二十一

--------------------------------------------------------

一场答辩对于台上人来说着实漫长，但对于台下人来说，也只是几个抬眼的事情。

白泽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着手机，镜腿上细细的银链垂下来，衬得下颌线条格外利落。

精卫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九月回答问题处置裕如，心道白泽果然是什么都料到了，之前看似在刁难九月其实都抓住了重点。

眼看评委们的神态越来越放松和愉快，精卫也暗暗高兴，瞥见白泽还是神游天外似的，狠狠白他一眼，扯起他同去台边迎接九月。

白泽

白泽慢吞吞地站起来，两个人走过去。

评委老师示意可以结束后，九月深鞠一躬走下台。下台的台阶略高，九月穿着高跟鞋，果然有点晃。

白泽看一眼她鞋跟，不算太高，只在旁边站着。精卫伸出手，九月连忙握住，终于平稳走下台阶。

拐进观众席的那一刻，九月身子一歪，白泽赶紧扶住九月手肘，精卫忙问，

精卫没事吧？

九月虚弱地答应，

九月没事……

九月就是有点腿软……

九月

精卫笑出声来，她原本就长得年轻，实际上看起来比九月大不了多少，生活也美满，此刻展颜一笑，鲜妍明媚如少女，

精卫不是吧九月，看你在台上有模有样的。

九月我那是装的……

白泽转过脸去，脸上也是藏不住的笑意。

三人终于回到座位坐下，九月猛灌一口水，差点呛住，精卫伸手要给她拍背，九月连连摆手。

九月老师，我表现得怎么样？

虽然没有叫出白泽老师几个字，精卫却明白这绝不是问她，看一眼白泽，白泽回望九月期待的眼神，懒洋洋道，

白泽还可以。

九月瞬间笑起来，

九月真的吗老师？

九月

不等她高兴多久，白泽又道，

白泽还需努力。

白泽决赛的话这样不够。

又听见不够两个字，九月只觉得一把大锤当啷一下砸下来，连白泽话中的意思都没意识到，瞬间回忆起之前被白泽捶的半死不活的日子。

精卫挑眉，

精卫决赛？

精卫

九月这才反应过来，喜悦后知后觉地爬上来，眼睛亮晶晶的。

白泽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转头又去看观众席侧面的挂钟，起身道，

白泽走吧，我请客。

九月极开心，连连点头，嗖一下站起来，不料还是不适应高跟鞋，又差点栽倒下去，白泽迅速伸手握住九月手臂，九月连忙扶住椅背，见她稳住，白泽松开手。

精卫你还是赶紧换双鞋吧九月！

精卫没栽在台上真是侥幸！

九月不好意思地低一下头，挎住精卫的手臂，没注意到白泽看向她的一霎，眼神多了点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