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觉得小腹窜起一股热流,他攥攥手指起身,写了电话号码放在桌上:
马嘉祺我先走,你有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
明静仪好。
听到马嘉祺关门离开的声音,明静仪长出一口气,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愣愣的发了一会儿呆才回神。
感谢这个惊慌失措的晚上,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收留她。
马嘉祺坐在车里,看着公寓的灯忽然灭掉,知道她已经休息,心里某处被填的满满的。
知道她正安稳的睡着,能在外面静静的守着,这是三年来,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马嘉祺查一查盛华酒店附近的监控,找一个十点左右在左行一百米停车的男人。
马嘉祺眸色沉沉,
马嘉祺找到之后处理掉。
他曾发誓,只要她能再次回到他身边,他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挂了电话,马嘉祺掏出一根烟,刚要点燃又掐了丢到一边,小笒一向不喜欢他抽烟的。
因为有所守候,夜色也染上了脉脉温情,原本漫长的时倏然而过。
天色大亮的时候,马嘉祺弯弯嘴角,推开车门下去。
明静仪唔!
明静仪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到周遭陌生的环境,她猛然坐起来,这才记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在陌生的地方也可以睡的这么死,她也真是够可以的。
她换好已经洗好晾干的衣服,开门出去,马嘉祺正好推门进来,手里拎着灌汤包和热粥:
马嘉祺快去洗漱。
明静仪愣在原地,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到底是哪儿……电影里的场景吗?
等她洗脸刷牙出来的时候,马嘉祺已经将小米粥倒进了碗里,灌汤包也整整齐齐的放在白色的盘子里。
此外,碟子上放着洗好的樱桃,红艳艳的颜色让人心生欢喜。
明静仪谢谢。
明静仪诚恳道,她拉开椅子坐下,吃了一口灌汤包,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明静仪这是……
马嘉祺上次见你喜欢吃。
马嘉祺淡淡道,优雅的喝了一口小米粥
马嘉祺顺路买来了。
明静仪看着马嘉祺,脱口而出:
明静仪你对每一个女生都这样体贴吗?
马嘉祺我只对……
“叮咚叮咚——”
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马嘉祺的话,他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马嘉祺处理掉了?
余弦人还在找。
余弦道,
余弦少爷,乔治被砸伤了头,昨天晚上送医院了。
马嘉祺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愉快的弯弯嘴角:
马嘉祺找最好的医生,慢慢调理。
明静仪小口小口的吃着灌汤包,不时的吸一口汤汁,满足的眯着眼睛,像是一只晒太阳的猫咪,慵懒可爱又撩人。
小猫儿砸伤了乔治,不错。
马嘉祺你今天准备去哪儿?
马嘉祺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手指却在桌上轻快的敲着,
马嘉祺我可以开车送你过去。
明静仪赶紧摇头:
明静仪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酒店就好。
马嘉祺你有钱吗?
马嘉祺挑眉笑道。
明静仪小脸一恺,尴尬的摇头:
明静仪没有。
昨天晚上,她出来的那么匆忙,根本什么东西都没带。
马嘉祺乔治被砸伤住院了,你女儿送去陈澜那里了。
马嘉祺缓缓道,抬头看她
马嘉祺所以你准备去哪儿?
明静仪一怔,眼底飞快闪过复杂情绪:
#明静仪。他严重吗?
马嘉祺不严重,而且已经安排了最好了的医生和护工。
马嘉祺道,
马嘉祺乔治是我们的合作方,我会安排人照顾他。
明静仪咬咬牙:
明静仪麻烦你送我去陈小姐那里。
暂时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度乔治。
马嘉祺好。
马嘉祺心情十分愉快。
陈澜回了市里的家,所以毛毛也在那儿,看到明静仪,小家伙“哇”的哭了出来,明静仪赶紧的将孩子抱在怀里轻轻的哄着。
陈澜我有话跟你说。
陈澜看了看马嘉祺,两人到了院子里。
马嘉祺皱眉,看着客厅里的人:
马嘉祺关于她?
陈澜关于你们。
陈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神秘兮兮道,
陈澜她一直和乔治分房睡。
马嘉祺眸色一闪,接着一沉:
马嘉祺你怎么知道的?
陈澜小家伙说的。
陈澜小声道,
陈澜毛毛说,她的爹地和妈咪各自有自己的房间。
当然,火火也告诉对方,她的爹地和妈咪住在不同的房子里。
陈澜喂,你怎么了?
陈澜见马嘉祺冷着脸转身就走,一时摸不着头脑,
陈澜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难道不应该欣喜若狂吗?为什么马嘉祺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
陈澜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她嘀咕一声,转过身见明静仪站在门口,笑了笑,
陈澜公他公司有事情,先走一步。
明静仪“哦”了一声,牵毛毛的手和陈澜告辞。
马嘉祺手指握着方向盘,因为愤怒,手背上青筋暴起,血液在里面横冲直撞,好像随时都要冲出来。
如果孩子说的是真的,那么昨天晚上乔治一定试图要对小笒做什么,结果被小笒砸伤了脑袋。
可如果她没这么幸运跑出来呢?
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乔治忽然忍受不了,只能说明他感觉到了压力,应拍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小笒。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马嘉祺冷着脸赶到医院,余弦正从病房里出来,看到他一脸诧异:
余弦少爷,您怎么来了?
马嘉祺一言不发,径直推开了病房门,余弦见状,赶紧跟了出去。
护士哎,你做什么?
护士吃惊道,伸手要拦住马嘉祺,但是对上他冷飕飕的眼神,胆怯的后退了两步,
护士病、病人需要休息。
马嘉祺冷冷道:
马嘉祺出去。
护士只得端着托盘出去,余弦从外面关上门,守在了门口。
乔治马总大驾光临,有什么指教?
乔治抬起眼皮看他。
马嘉祺冷冷看过去,两个男人四目相撞,空气中传来食物被烧焦的味道。
马嘉祺你心知肚明。
乔治笑了:
乔治不知道。
马嘉祺的火气已经熄了下来,他拉开椅子坐在病床前,把玩着桌上的水果刀,白色的刀刃泛着清冷的光泽。
马嘉祺虽然我现在还没证据,但假的永远不会是真的。
他看着乔治,想到他昨天差点伤害到小妻子,恨不能将手里的匕首插进这个男人胸口。
乔治耸耸肩:
乔治你说的没错,假的永远变不成真的。
马嘉祺眯了眯眸子,确定乔治听懂了自己的话,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他有问题了,所谓的明静仪必定是他的小笒。
马嘉祺我会请好的护工照顾你。
他起身走了两步,回手扔了匕首过去。
乔治眸子一紧,下意识的偏了脑袋,却看到匕首稳稳的扎在了一个苹果上。
听到马嘉祺的讥讽声,他暗暗攥紧了手指。
好容易将她带到自己身边,绝对不允许马嘉祺横插一手。
明静仪你怎么在这里?
明静仪看到马嘉祺从乔治病房里出来,一脸意外,
明静仪你刚刚着急离开是来医院?
马嘉祺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保温桶,淡淡道:
马嘉祺乔治先生是公司的重要合作对象,我应该来探望。
明静仪谢谢。
明静仪礼貌点头,侧身让马嘉祺先走。
擦着她身边过去的时候,马嘉祺忽然停下来看着她:
马嘉祺保护好自己。
明静仪一怔,诧异的看马嘉祺,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又赶紧躲开,抿抿嘴唇没说话,一直到马嘉祺走远了,她抬头出了一口气。
他让她“保护好自己”?为什么她觉得马嘉祺好想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明静仪摇摇头,转身推开了病房门,看到乔治脑袋上醒目的白色纱布,眼神闪了闪:
明静仪你……还好吧?
原本没想着这么快过来看他,可他毕竟说她的丈夫是毛毛的爹地,而且又是她砸伤的,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过来。
乔治对不起。
乔治看着她,一脸歉疚,
乔治静仪,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我愿意一直等下去。
听他这样说,明静仪心中生出强烈的愧疚和不安。
她将鸡汤倒进碗里放在桌上冷凉,垂着眸子看自己莹白的指尖,好一会儿才幽幽道:
明静仪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努力做个好妻子的。
他们是夫妻,是夫妻。
乔治谢谢你!
乔治激动的握住明静仪的手,恳切道,
乔治我会想办法,尽快回英国,在你熟悉的地方,你应该可以恢复的更快。
离开这里,他和她都不会在回到这里。
明静仪点点头,心中却生出莫名的失落。
乔治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乔治关切道,
乔治你没带钱包,也没拿手机,我很担心你。
明静仪心中“咯噔”一声,端起鸡汤吹了吹,佯装淡定的道:
明静仪在麦当劳了。
如果她说说马嘉祺收留了她,好像有点解释不清楚……这样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乔治盯着明静仪看了一会儿,淡淡一笑:
乔治委屈你了。
明静仪不烫了。
明静仪端起鸡汤递给乔治。
乔治你喂我。
明静仪一怔,抿抿嘴唇
明静仪好。
病房外是去而复返的马嘉祺,看着里面的人小心的喂着乔治喝鸡汤,他眸子紧了又紧,恨不能立刻冲进去将小妻子带到自己身边。
余弦少爷——
余弦轻声道,
余弦您十点钟有个会议,咱们该回去了。
马嘉祺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开,阳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瘦很长。
乔治吃过药睡着了,明静仪静静的坐在病床前,愣愣出神,眼前的人是她丈夫、合法丈夫,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可她心里和身体都抗拒这个男人,总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说:
不对,不是他。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查阅了很多资料,但是没有一种可以解释自己的状况,三年前的车祸,彻底扭转了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