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静仪先生。
看着他落寞离开的背影,明静仪忍不住开口,
明静仪你一定会找到那个人的。
马嘉祺抬头看了看天空,又要夏天了,小笒离开已经整整三年了,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开车回到家里,李叔恭敬的倒上一杯茶:
李叔小少爷打来电话,这个暑假留在美国不回来了。
马嘉祺知道了。
马嘉祺疲惫的靠在沙发上,挥挥手,
马嘉祺我自己待一会儿。
李叔恭敬道:
李叔是。
马嘉祺闭上眼睛,脑中不断闪过明静仪的脸,每一个角度、每一个表情都和小笒一模一样。
可她有一个四岁的女儿,不可能是小笒。
忽然,温柔的指腹按摩着太阳穴,熟悉的味道钻进鼻孔,像是记忆里无比珍惜的味道。
马嘉祺知道自己出现幻觉了,但他贪恋这种感觉,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人扣在怀里,低头去亲吻怀里的人:
马嘉祺我好想你。
院子里,七嫂担忧的看向客厅:
七嫂这样好吗?少爷会很生气的。
李叔少夫人已经去世三年,少爷应该开始崭新的生活。
李叔皱着眉头,
李叔总不不能一辈子这样。
七嫂沉默下来。
马嘉祺滚出去!
“砰!”
茶杯杂碎在地板上,欧阳真真衣衫不整的摔在地板上,脸上露出痛色。
马嘉祺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马嘉祺脸色铁青,眼中滚着杀人戾气,
马嘉祺马上滚!
欧阳真真撑着地板站起来,眼睛湿漉漉的:
欧阳真真世界上再也没有安笒,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马嘉祺丢出去!
马嘉祺冷冷道。
李叔挥挥手,立刻有两个保镖过来, 欧阳真真甩开两个人:
欧阳真真我自己会走。
客厅里死一般的沉寂,李叔恭敬道:
李叔我愿意回木家老宅守着。
触碰到少爷的逆鳞,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马嘉祺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提。
马嘉祺淡淡道,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边走边吩咐,
马嘉祺把沙发、地毯都换掉。
李叔恭敬道:
李叔是,少爷。
因为马嘉祺缺席会议,马婉柔临时顶上,签完合同,马婉柔笑道:
马婉柔乔治先生年轻有为,我们的合作一定会会很愉快。
乔治没见到大名鼎鼎的马嘉祺先生,十分遗憾。
乔治笑道,
乔治我也十分看好两家公司的合作。
马婉柔送乔治离开,边走边道:
马婉柔嘉祺被事情耽误了,不过后天晚上的酒会,他一定会参加的。
乔治非常期待。
乔治和马婉柔握手告别。
乔治回到酒店,看到明静仪坐在沙发上看书,嘴角扬起笑意:
乔治我带了好吃的回来。
毛毛爹地!
毛毛跑过来,扑进乔治的怀里,
毛毛今天妈咪带我……
明静仪咳咳——
明静仪咳嗽了几声,起身接过乔治的包,
明静仪累了吧?我去给你冲咖啡。
她看了一眼女儿,小家伙一把捂住了嘴巴。
乔治抱着毛毛坐在沙发上:
乔治今天怎么了?
毛毛妈咪带我做游戏了。
毛毛眨着长长的睫毛,一脸天真无邪。
乔治眼神闪了闪,温润一笑:
乔治静仪,明天有酒会。
明静仪我和毛毛在酒店等你。
明静仪开口道。
乔治不喜欢她抛头露面,这次来A市也是她好说歹说才答应的。
乔治我带礼物给你。
乔治笑道,高高抱起毛毛,
乔治小公主,吃饭了!
HC总裁办公室。
马婉柔嘉祺,后天晚上的酒会一定要参加。
马婉柔喝了一口茶,担心的看过去,
马婉柔你一向守时,这次怎么回事?
她知道马嘉祺十分看中这次的合作,不会无缘无故的缺席。
马嘉祺您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吗?
马嘉祺忽然道。
整整一天,他一直在想着遇到明静仪的场景,想到遇到她的瞬间,胸膛的心脏“砰砰”直跳的感觉,那是只对小笒才有的感觉。
马嘉祺不对!
马嘉祺猛然站起来,绷着脸,大步出去。
马婉柔嘉祺!
马婉柔追到门口,人已经没了影子,弄的她一头雾水
马婉柔到底怎么了?
马嘉祺驾车赶到早晨经过的那条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路上的行人,期待再次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马嘉祺小笒……
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一下一下的节奏配合着心跳。
可是说一直到天色擦黑,他还是没发现她,她就像是一个梦,悄无声息的来了,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三天之后的酒会如期而至,盛华酒店二楼的大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乔治马总,久仰大名。
乔治伸出右手。
马嘉祺握了握他的指尖,淡淡道:
马嘉祺彼此彼此。
乔治我订了明天早晨的飞机票,希望马总有时间去英国。
乔治举杯,
乔治我必定会好好招待。
马嘉祺饮了杯中酒,客气的寒暄了几句,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童声。
毛毛 爹地!
穿着粉色公主裙毛毛抱着乔治的腿,笑眯眯道
毛毛 我终于找到爹地了。
乔治眼神闪了闪,蹲下身,轻声道:
乔治你怎么来的?
毛毛 妈咪也来了。
毛毛拖着乔治的手,
毛毛她在外面等我们。
乔治抱起毛毛,冲着马嘉祺歉意一笑:
乔治抱歉,先走一步。
马庭盯着趴在乔治肩膀上的小女孩,放下酒杯,快步追出去,两个主角纷纷离场,大家都是一脸蒙住的样子,马婉柔和刘泽伟交换了一下眼神,让他安抚大家,她快步追了出去。
马嘉祺小笒!
马嘉祺一手抓住明静仪的手腕,
马嘉祺跟我回去。
乔治拦住马嘉祺冷声道:
乔治马总,请放开我太太。
明静仪这位先生,我已经说过,您认错人了。
明静仪皱眉,
明静仪请放开我。
她带着毛毛溜出来,鬼使神差来到了这里,毛毛看到乔治的身影,兴致勃勃的冲进去,她只好等在外面,没想到这一等就惹出了麻烦。
一脸两次遇到这位马先生,明静仪心中生出怪异的感觉,她只是觉得他的举止不妥,心中却并没有太多厌恶。
马婉柔小笒,你、你没死!
马婉柔看到眼前的场景,视线一下锁住明静仪,
马婉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治有些恼怒:
乔治马总,这是我的妻子明静仪,明氏家族的大小姐,如果您有什么疑问,可以自行考证。
明静仪点点头:
明静仪您真的认错人了。
马婉柔看了看明静仪,又看了看被乔治抱在怀里的孩子,暗暗算了算年龄,心中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看向马嘉祺:
马婉柔我们可能真的认错人了。
早在三年前,小笒就已经死了,死在了法国。
马嘉祺眉头紧锁,盯着明静仪的脸,想要找出蛛丝马迹的破绽,可是没有,她看他的眼神是陌生的、同情的,却唯独没有之前的柔软。
抓住的手腕一点点松开,乔治一把将明静仪带进怀里,冷冷道:
乔治我对贵公司的合作诚意表示怀疑。
说完,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着明静仪转身离开。
一家三口的背影越来越远,马嘉祺站在原地,风吹过指尖,凉凉的。
马婉柔看的不忍心,扯了扯他的胳膊:
马婉柔我们回去吧。
乔治带着明静仪回到酒店,将毛毛送回房间:
乔治乖乖呆在房间里。
乔治为什么不听我话?
乔治坐在沙发上,掏出一根烟夹在手指上,他看向对面,
乔治静仪,回答我。
明静仪沉默坐在对面,被他眼神逼迫的厉害,才冷声道:
明静仪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自从到了这里,乔治对她的限制越来越多,简直像是看犯人一样。
乔治我说过……
明静仪你说过人心险恶,那你怎么不弄个真空玻璃罩,将我关进去好了。
明静仪有些生气,扭过头不看乔治。
分明就是一件小事情,为什么要弄出这么大阵仗,好像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一样。
乔治你见过马嘉祺?
乔治磕了磕手里的香烟,想要看穿明静仪的心思,
乔治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英国的时候,他希望她能少出去,她就乖乖在家照看孩子,画画或者养花儿,可到了这里,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一样。
明静仪我和你无话可说。
明静仪冷淡道,起身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乔治掏出打火机,点着了手上的烟,明灭的红光映进眼睛里,泛出凌冽的、不容挑战的决心,谁也不能把人从他身边带走。
毛毛妈咪——
毛毛扯了扯明静仪的手,
毛毛你和爹地吵架了?
明静仪轻轻拍着女儿:
明静仪没有,你乖乖睡觉。
她按了按太阳穴,脑中忽然闪过男人深情迫切的眼神,想着想着,心口一疼,头也跟着疼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脑子钻出来。
明静仪不想吵醒女儿,撑着床站起来,快步到了阳台上,冷风扑面而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制下陌生的痛感。
明静仪我是明家大小姐,不是小笒。
明静仪看着浩瀚的星空,忽然觉得有些悲伤,抬手擦去,指尖潮湿一片。
黑色的保时捷停在酒店门口,马嘉祺坐在车里,沉默的看着其中一扇窗。
整整一晚上过去,马嘉祺脚边燃了十几个烟头,凌乱的烟灰落成一地狼藉。
漫长黑夜过去,东方泛白,马嘉祺打开车门坐进去,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他一定说疯掉了,不然为什么明知道自己认错人,还跑到这里呆了一整晚。
他启动汽车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到一个人影急匆匆出来,马嘉祺眸子一紧,摔门过去:
马嘉祺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