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的抬起头,
安笒当初和你严浩翔赌枪,实际上枪里并没有子弹,是她偷偷在枪里装了子弹,她差点害死你……而且她说还要陈澜和火火死……
说完没听到马嘉祺回应,安笒心慌的扯住他的胳膊:
安笒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狠?
马嘉祺傻瓜。
马嘉祺抬手帮她擦了擦脸颊上的灰尘,
马嘉祺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
安笒在马嘉祺怀里缩了缩,幽幽道:
安笒结婚都这么惊心动魄。
马嘉祺别怕,结局一定是美好的。
大殿,木美辰焦急道:
木美辰这两个孩子在搞什么鬼,还不出来敬酒。
严天年轻人的事情,咱们管不了那么多。
严天淡淡道,端了一杯低度葡萄酒递给她,
严天以后的人生是他们自己的。
木美辰接过酒杯,叹了口气:
木美辰可也不能这么任性。
陈澜美辰阿姨,他们两个人感情好着呢,您可没看到严少看着小笒的眼睛跟着火了似的。
陈澜扳着木美辰的肩膀笑道,又压低了声音道,
陈澜用不了多久,您就能抱上孙子了。
木美辰闻言一怔,接着就了然的笑起来:
木美辰那样再好不过、再好不过了。
如果能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抱上嘉祺和小笒的孩子,她真是一点遗憾都没有了。
严天看了看陈澜,眯了眯眼睛。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木美辰再也等不了了,放下酒杯站起来:
木美辰我必须去看看,不能让他们这么胡来。
陈澜美辰阿姨!
陈澜脸色骤变,赶紧追上前去,
陈澜 您听我说,他们、他们……
木美辰抓住陈澜的胳膊,眼神凝重:
木美辰告诉我,是不是出事儿了?
嘉祺和小笒都不是没分寸的人,这么久还不出来,难道是……
木美辰让开!
木美辰脸色一冷,顿时拿出了木家大小姐的气势。
马嘉祺您这是要做凶婆婆,给小笒立规矩?
打趣的声音传来。
马嘉祺带着安笒款款而来,见两人都换好了衣服、安笒表情也还算镇定,陈澜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陈澜你们总腻歪在一起不出来,美辰阿姨等着急了。
她笑道。
木美辰看到走过来的两人,神情有些尴尬,张张嘴道:
木美辰我、其实……那个,小笒怎么没穿我选的那件礼服?
马嘉祺太暴露。
马嘉祺淡定到,不着痕迹的护住安笒的胳膊。
安笒的手腕被绳子勒伤了,原本准备的露肩敬酒服根本穿不了,不过幸好严天为了刷这个亲爹的存在感,衣橱里准备了十几套衣服。
木美辰你呀!
木美辰嗔怪看了一眼儿子,笑盈盈的提醒安笒,
木美辰你这孩子真是实在,怎么能什么事情都由着他?
严天咳嗽了一声:
严天赶紧去前面,大家都等着急了。
大殿的气氛,随着马嘉祺带着安笒的到来掀起到了新的高潮。
不知情的人起哄让安笒喝酒,都被马嘉祺一一挡下了,木美辰看的既欣慰又心疼。
马震霆美辰,你喝汤。
马震霆体贴道。
安振冷哼一声:
安振无事献殷勤!
马震霆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马震霆黑了脸。
马婉柔看了看在座的几个人,安笒和马嘉祺都结合,于无形中化解开了大家之间的矛盾、心结,事情终于是越来越好了。
宴会从下午一直到晚上才结束,安笒累两眼皮直打架,觉得自己走路都能睡着,回到新房,就直直的仰躺在了床上。
马嘉祺小笒。
马嘉祺脱了外套,松松领带坐在床边,伸手抚摸小妻子娇媚的脸蛋,
马嘉祺现在,你是名副其实的马太太了。
虽然一路走的辛苦,连最后结婚都要吓他一下,不过还好,此刻,她安好的躺在他身边。
安笒抱住马嘉祺的胳膊,在他掌心轻轻一吻,
安笒我终于嫁给你了。
在家人、朋友的见证祝福下,她成了他的妻子。
马嘉祺我爱你。
他单手撑在她耳边的床上,轻轻吻上她唇瓣,细细摩挲、爱恋的像是呵护最珍惜的宝贝,
马嘉祺我会一直对你好。
安笒嘴角带着笑意,双臂环上马嘉祺的脖子,羞怯又热情的回应她,幸福的花儿已经开满了心里每一个角落。
马嘉祺受到鼓励,越吻越炽热,越吻越投入,忽然听到安笒“哎呦”一声,他赶紧的坐直了身体,
马嘉祺压到你手腕了是不是?
安笒可怜兮兮的点头。
马嘉祺自责不已,他一时情动竟然忘记了她手上的伤。
马嘉祺我去拿药箱。
他拿了酒精棉和纱布过来,半蹲在床边,帮她脱掉外套,露出缠着沙发的手腕,小心的一层层解开,看到伤口没有裂开,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马嘉祺幸好。
安笒坐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散在肩膀上,乖巧的像个孩子。
马嘉祺疼不疼?
马嘉祺紧张道,手下的动作轻了又轻。
安笒摇头:
安笒不疼。
好容易处理好伤口,马嘉祺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安笒拿着纸巾帮他擦了擦。
马嘉祺今天晚上放过你。
马嘉祺起身坐在床边,看着美艳无比的妻子,一脸欲求不满的郁闷,
马嘉祺等伤好了,加倍偿还。
安笒抿着嘴笑起来,伸出手指戳了戳马嘉祺的胸膛:
安笒快去洗澡。
马嘉祺好的,老婆大人。
马嘉祺伸手捏了捏安笒的脸颊,眼睛闪了闪,
马嘉祺你也要洗的吧?
安笒晃了晃自己的双手:
安笒受伤了。
马嘉祺我帮你。
安笒这、这不好吧?
浴室里,水汽缭绕,安笒咬着嘴唇坐在浴缸里,双手手腕都被仔细包裹了保鲜膜。
浴缸里飘着红色的玫瑰花瓣,马嘉祺站在旁边,用湿毛巾仔细的帮她擦洗身体,浴室的温度于无形中上升许多度。
安笒我、我自己来……
安笒颤声道,他的手指总是不经意的撩拨到敏感位置,她清晰的感觉到细微的电流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一点点击溃她的理智。
马嘉祺从背后环住安笒,毛巾拂过她的脖颈,雪白的肌肤顿时粉红一片,水滴凝聚在胸口,像是蠢蠢欲动的诱惑。
马嘉祺你……我去冲冷水。
他忽然站起来。
明知道挑逗她会让自己一身邪火无处发泄,可面对她的美好,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安笒等一下。
安笒扯住马嘉祺的胳膊,咬咬嘴唇,声音低低如蚊蚋,
安笒其实、小心一点……也、也可以的吧……
这个时候,冲冷水对身体不好吧。
马嘉祺小笒!
马嘉祺吻上她的脖颈,手掌带着水流在她身体上游走,
马嘉祺你真好。
安笒身体颤抖,咬着嘴唇说不出话,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花瓣随着水花溅落起来,一地芬芳。
一个小时之后,马嘉祺用浴巾包裹着安笒将人抱出来放在床上,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脸颊泛着娇嫩的粉色。
马嘉祺小笒,余生我都会护你、宠你。
安笒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马嘉祺的话。
夜色迷离,月色迷离。
书房里,严天重重的拍在桌上:
严天简直胡闹!
严浩翔对不起,义父!
严浩翔沉声道,
严浩翔这件事是我不对。
严天“啪”的拍在桌上:
严天自从接手黑道第一天,我就告诉你,做这一行,切忌心慈手软,你都忘记了吗?
严浩翔我错了
严浩翔面色沉沉。
在看到李灵用枪抵着安笒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
严天仅此一次。
严天沉声道
严天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
严浩翔是!
严浩翔沉声道,
严浩翔我绝对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严天“嗯”了一声,忽然道:
严天今天我见到那个叫陈澜的丫头了。
严浩翔义父?
严浩翔语气一紧,心一下悬起来。
当初义父知道他和陈澜一夜荒唐的事情后,发了好大的脾气,现在忽然提及她……
严天我看那个女孩子还不错
严天缓缓道,
严天不是孩子都有了吗?回头带来给我看看。
严浩翔悬着的心再次落回了实处,心里竟然有隐隐的欢喜:
严浩翔是,义父。
离开书房,严浩翔忽然想打电话给陈澜……额,他是想听听女儿的声音。
他掏出手机正要拨号,忽然想到现在已经很晚了,她们母女应该早早的睡下了,不如明天早晨过去。
此时,陈澜正坐在飞机上,她轻轻拍着怀里的女儿,温柔道:
陈澜火火不困吗?
火火妈咪,我们要去哪里?爹地怎么办?
小丫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
陈澜心口一疼,怜爱的抚摸女儿的头发:
陈澜火火乖哦,爹地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等他忙完就会来找我们。
今天是小笒的大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和马嘉祺身上,没人会发现她悄然离开这里。
她可以失去一切,但绝对不能失去女儿。
火火,对不起,原谅妈咪都自私。
飞机平稳的起飞,陈澜看着越来越远的城市灯火,在心中默默和这里的人道别。
再见了,亲爱的你……们。
第二天早晨,安笒睁开眼睛,看到躺在旁边的马嘉祺,心像是飘在云彩上,软绵绵的舒坦。
安笒老公早
她轻轻趴在他胸口。
马嘉祺手臂搭在安笒后背上:
马嘉祺老婆早。
安笒在马嘉祺怀里拱了拱,为难的叹了气
安笒三天之后回门宴怎么弄?
只从结婚这件事情来看,就知道安振和严天两个爹是一定要争出胜负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