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了,安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马嘉祺皱着眉头将人扯进风衣裹住,两人连体婴儿一般,踩着雪花回去。
贺峻霖啧啧,咱们的马少这是复活了?
贺峻霖坐在车里,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单手撑着额头,
贺峻霖冬天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他的悲惨人生终于可以结束了。
郝俊你怎么样?
郝俊忽然问道,见贺峻霖一脸迷茫的样子,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
郝俊我指的是郝琳琳。
贺峻霖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沉默了几秒钟,他眯了眯眼睛,轻飘飘道:
贺峻霖你说过,不会插手。
郝俊你……好自为之。
郝俊有些无奈。
贺峻霖侧过脸,沉默的看盛开在江水之上的烟花。
马嘉祺送安笒到家门口,忽然叹了口气:
马嘉祺真想将你装进口袋里带走。
安笒求别闹。
安笒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见男人愁眉不展,手指在他掌心轻轻的掐了掐,
安笒明天见。
马嘉祺盯着眼前的人,担心眨眨眼睛,她就会从眼前消失,不过看到安笒眼底露出疲惫,他终究还是不忍心,扶住她的额头印上一吻:
马嘉祺回去吧,我们明天见。
安笒脸颊绯红,低低道:
安笒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马嘉祺我看你进去。
马嘉祺手指插在口袋里,嘴角含笑的看着安笒,深邃的眸子像是温柔海洋,让人忍不住沉迷进去。
安笒进了院子,回头见他还在,忽然转身跑回来,冲到马嘉祺面前,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深深一吻。
时间静止,雪花飞舞。
安笒晚安,大傻子。
安笒红着脸放开他,转身跑进了院子,再没敢回头。
马嘉祺手指抚上唇瓣,眼底带了笑意,在美国生活一段时间,小妻子热情、主动了许多呢。
安笒一口气跑到客厅,胸膛里的心脏像敲鼓一样,耳根一阵阵发热,天呐,她刚刚做了什么了……不过马嘉祺呆住的样子也好有趣。
安振去哪儿了?
安笒“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这才发现安振正坐在客厅,这会儿正眯着眼睛看她。
安笒爸,您不是睡觉了吗?
安笒拍着心脏过去,挨着安振坐下来,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安笒是在等我吗?
安振“哼”了一声,佯装生气,轻打了一下安笒的胳膊:
安振跑去哪儿了?
安笒爸,我见到马嘉祺了。
安振沉默下来没说话,安笒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安笒您生气了?
安笒小心的问道。
毕竟当年的事情……
安振傻丫头。
安振伸手将拦住女儿的胳膊,慈爱道,
安振当年的事情,原本就和你们没关系,爸爸希望你过的幸福。
安笒眼底潮湿,小猪一样在安振怀里拱了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濡湿的睫毛:
安笒妈妈会不会怪我?
安振不会。
安振语气笃定,
安振你妈妈温柔、善良,她一定希望你过的幸福。
这一年的时间,对安笒和马嘉祺是缓冲也是考验,他看的清楚,马嘉祺是真的爱小笒。
安笒谢谢爸爸。
安笒满足的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安笒是被吴嫂叫起来,她扯着被子揉眼睛:
安笒不吃早饭了,好困。
吴嫂二小姐,马先生来了
吴嫂笑了笑,
吴嫂正在客厅和先生下棋呢。
两秒钟之后,安笒一个激灵坐起来,瞪圆了眼睛:
安笒马嘉祺?这么早!
这人还真是……
安笒换了一件红色毛呢束腰的连衣裙,大过年的,穿的喜庆一些比较好。
安笒爸。
她站在楼梯上浅浅一笑,眼睛瞟向马嘉祺,这人干嘛来这么早。
安振落下一枚棋子,笑道:
安振你输了。
马嘉祺伯父棋艺精湛,我自愧不如。
马嘉祺放下手里的黑子,看到安笒,他哪儿还要心思下棋?
安振看了看两个人,暗暗想,果然女大不中留,看到马嘉祺,是连他这个爹都顾不上了。
安振吴嫂,让司机备车,我要去看看那几个老伙计。
安振起身吩咐道,又看了看安笒,意味深长道,
安振我要中午才回来。
安笒“哦”了一声,愣愣的没反应,直到瞥到马嘉祺眼底的笑意,还有安振黑着的脸,才尴尬的咬着嘴唇:
安笒爸!
安振这才满意的离开,吴嫂也去准备中午的饭菜,偌大的客厅只剩下马嘉祺和安笒两个人。
安笒别闹。
安笒红着脸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眨着雾蒙蒙的眼睛问他,
安笒你不用出去拜年?
马嘉祺直直的看着安笒,一言不发的走过来,伸手抓住的安笒的胳膊将人拉进怀里:
马嘉祺这么久才见,不要提别人。
他希望,她的眼里、心里全部是他,只有他。
马嘉祺去你房间。
马嘉祺牵着安笒的手,见她脸颊通红、眼睛明亮如水晶,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想要拉着她的温柔小手轻轻挠一挠。
安笒咬咬嘴唇,跟在他后面,数着脚底的台阶,一步一步上楼。
“砰!”
关上房门,一道身影便压了上来。
安笒别、别……
安笒轻轻推开马嘉祺,咬着嘴唇,
安笒我们聊聊天。
马嘉祺顿时哭笑不得,哑着嗓子道:
马嘉祺这个时候,你要跟我聊天?
他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小腹,想要她的想法已经融入到身体里每一滴血液中。
安笒我、我……
安笒张嘴结舌。
安笒我们在床上聊聊天。
马嘉祺将安笒拦腰抱起,大步进了卧室,将人轻轻放在床上,焦灼的眼神在他身上巡视,像是要将每一寸的她都刻进大脑里。
安笒你看什么……
安笒抬手捂住马嘉祺的眼睛,娇声道,
安笒色狼。
马嘉祺有没有想我?
他抬起头,双手撑在她耳边的枕头上,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
马嘉祺小笒,我想你。
想的全身都疼。
怎么会不想他,过马路的时候会想,看到到鲜红的枫刘时会想他,寸寸相思被时光拉的那么长。
马嘉祺小笒越来越体贴了。
他低笑一声,意味深长道,
马嘉祺拉链比纽扣好。
安笒无耻。
她咬着嘴唇,有些恼的瞪她,可配上此时的环境,这点薄怒却像是撩人的邀请。
马嘉祺我只对你无耻。
马嘉祺低低道。
外面的雪花还在飘,可室内却春意盎然,暖的像是下一秒钟就是炎炎夏日。
室内的温暖一阵接着一阵......
安笒别理我。
安笒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侧过身,背对着马嘉祺,闷闷道,
安笒你有没有找别的女人?
欲王这么旺盛,这一年,他怎么忍的?
安笒越想越觉得可疑,裹着被单坐了起来,瞅着马嘉祺:
安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马嘉祺你感觉不出来?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长臂一伸将人扣在怀里,口鼻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
马嘉祺难道我刚刚的表现让夫人不满意?
安笒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干笑两声:
安笒开玩笑、我开玩笑的……
马嘉祺可,我是认真的。
新年的第一天,安笒切身明白了什么叫“祸从口出”,什么叫
“不作就不会死”。
“叮咚叮咚——”
安笒皱了皱眉头,扯了扯被子挡住耳朵。
马嘉祺笑了笑,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马嘉祺姑姑?嗯,我知道了。
安笒怎么了
安笒没了睡意,抬头看马嘉祺,
安笒有什么事情吗?
马嘉祺揉了揉她的头发
马嘉祺姑姑让我回去吃饭。
安笒想了想:
安笒的确该回去。
马皓阎死了,田云月而也在外面住,如今华丽的马宅只有老爷子一个人,也蛮冷清的。
马嘉祺一起去。
马嘉祺帮她扯了扯被子。
安笒趴在被窝里摇摇头,抬手抚了抚马嘉祺皱着的眉头:
安笒我们各回各家,过完年还有大把时间。
安笒乖。
马嘉祺亲了亲安笒的额头。
开车到马家老宅的时候,马婉柔正指挥佣人准备午饭,刘泽伟在客厅里陪着马震霆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