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怎么知道的?
马嘉祺将被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刘耀文丢了一份文件到茶几上:
刘耀文苏美薇。
马嘉祺不可能。
马嘉祺冷声道,
马嘉祺苏美薇已经被我控制起来。
外人根本接触不到。
刘耀文苏美薇将这件事情记录到了一个本子上,不巧我知道了。
刘耀文眯了眯眼睛,靠在沙发上,他喝了一口酒,幽幽道,
刘耀文我不会告诉你是怎么知道的。
马嘉祺将外套丢到沙发上,一改之前的紧绷情绪,眯了眯眼睛,慵懒中透出清冷的高贵。
马嘉祺说吧,你的条件。
他手指摸索着光滑的杯壁,眼底泛着精光,
马嘉祺我只要这件事圆满结束,条件,你随意。
刘耀文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但笑不语。
他的条件是小笒,可他心里清楚,不管是马嘉祺还是小笒都不可能同意。
刘耀文去查查身边的人。
刘耀文好心的提醒,
刘耀文例如福叔。
原来是他!
马嘉祺眸子一紧,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朝外走,走到门口回头看向刘耀文:
马嘉祺这次是我欠你的。
刘耀文我会讨回来的。
刘耀文摆摆手,按了服务内线,
刘耀文找几个漂亮姑娘过来。
小笒、小笒呐……
回到别墅,马嘉祺坐在沙发上,脸上露出疲惫:
马嘉祺李叔,我妈妈和安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李叔少爷,您什么意思?
李叔一脸不解。
他暗暗额头,幽幽道,
马嘉祺做手术的事情。
李叔和福叔都是木家的人,不可能一个知道一个不知道。
李叔少爷。
李叔眼中闪过复杂情绪,好一会儿才道,
李叔您知道了?
果然……
马嘉祺眸色沉沉:
马嘉祺我要去三亚处理一些事情,还有,小笒是安心的女儿。
李叔什么?
李叔一脸震惊,难怪觉得安笒的样子有些熟悉,原来竟是她的女儿,
李叔少夫人她……
马嘉祺她还不知道。
马嘉祺沉声道,
马嘉祺我会速去速回,这边的事情,您和余弦商量着办。
李叔恭敬道:
李叔是。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安笒就一直没见马嘉祺,打电话也不接,而且爸爸好像知道她偷偷和马嘉祺见面,所以将她看管了起来,想要溜出去简直难似上青天。
安笒余弦,嘉祺很忙吗?
安笒抱着电话轻声问道。
余弦少爷出差,可能信号不大好。
挂了电话,余弦一脸焦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余弦自从少爷去了三亚就没了消息,我必须过去一趟。
白婕也是一脸凝重,但好歹在比余弦冷静一些。
白婕你不是说那边都是你们的人吗?
白婕分析道,
白婕如果这样还能发生意外,只能说明你们的人靠不住了。
依靠马嘉祺的敏捷和反应,能算计到他的人,大概只有身边的人。
余弦脸色骤变,拿起外套急匆匆朝外走:
余弦你照顾好自己。
白婕喂!
白婕气的跺脚,她帮他分析这些是让他冷静,不是赶着去送死啊,
白婕余弦,你给我回来!
当天晚上余弦飞往三亚,可是又是三天时间过去了,马嘉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安笒爸,我要出去!。
安笒拎着包到客厅,神情严肃,
安笒不算您说什么,我都要回去看看。
她了解马嘉祺,如果不是发生意外,他不可能这么久不联系她。
安振上楼休息。
安振看着手里的报纸,头也不抬,
安振我让厨房帮你熬了喜欢的红豆汤。
安笒咬牙:
安笒爸爸,我一定要回去。
安振出了这个家门,你就不是我的女儿。
安振撂下狠话,将报纸拍在桌上,起身上楼。
安笒手里的包应声落地,她靠着沙发跌坐在地板上,手指插进头发,双肩剧烈的颤抖起来。
佣人二小姐,白婕小姐来看您了。
佣人带着白婕进来。
白婕小笒,你怎么了?
白婕赶紧将安笒从地上扶起来,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俏声道,
白婕余弦去找马嘉祺了。
安笒眼睛一亮,见白婕冲她摇头,压下心底的疑问,任凭她架着自己上楼。
回到房间,关上门,安笒一把抓住白婕的胳膊,迫不及待问她:
安笒嘉祺去哪儿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她祈求他在忙工作、在出差,只要人好好的就好。
白婕小笒,你先不要着急。
白婕扶着她坐下,皱了皱眉头,还是选择坦诚相告,
白婕马嘉祺去三亚出差,之后就没了消息。
安笒什么?
安笒“噌”的站起来,不觉拔高了声音,
安笒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这几天,她一直心神不宁,晚上常常被噩梦惊醒,听白婕这样说,她心里像是有十五只水桶在打水,七上八下的。
白婕余弦已经过去了。
白婕压下自己的担心,扯着安笒的胳膊让她坐下,缓缓道,
白婕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安笒咬着嘴唇:
安笒一定会没事儿的。
时间一天天煎熬,整整一周的时间过去了,马嘉祺和余弦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安笒日夜难眠,这天早晨起床,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混乱中,她听到乱糟糟的声音,模糊中,好像有穿白大褂的人走来走去,还有温厚的手掌贴在她额头。
安笒爸爸,我要去找他。
她凭着意识拉住那只手,眼泪从紧闭的双眼流出来,
安笒爸爸,让我去找他。
安振坐在床边,眼神复杂,半晌重重叹了口气:
安振小笒,别怪爸爸,爸爸是为你好。
安笒嘉祺……
安笒喃喃道,混沌的意识彻底被黑暗吞没。
昏暗的地牢里,余弦挣扎着爬过去,无力的推了推马嘉祺:
余弦少爷,你醒醒。
他刚到三亚就被福叔的人抓了起来,实在是倒霉的很,可没想到一路被带进来,竟然发现了被绑在木桩上的少爷。
马嘉祺小笒。
马嘉祺猛然睁开眼睛,眼中混沌退去,犀利的眼神像是树林间的豹子。
刚刚他梦到了小笒,她在等他回去。
余弦少爷,您终于醒了。
余弦几乎要喜极而泣,
余弦您有没有受伤?
马嘉祺定了定心神,看到余弦,略加思考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属下怎么进来了。
马嘉祺A市的情况怎么样?
他动了动被捆的手腕。
那天他被福叔请进客厅,冷不防被人注射了麻醉剂,一直到刚刚才醒过来。
余弦A市一切正常,只是少夫人担心坏了。
余弦道,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小声道,
余弦现在该怎么办?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静观其变。
刚刚他梦到了她流泪的眼睛,心中焦急,就醒了过来。
福叔少爷,您想清楚了吗?
福叔站在地牢外面,眼底翻滚着浓浓恨意,
福叔是马震霆和严天毁掉了木家,你应该和他们不死不休。
余弦了横眉冷对:
余弦你怎么和少爷说话的!
福叔我说的不对吗?
福叔冷哼一声,
福叔少爷非但不为木家报仇,反而认贼作父、和仇家的女儿谈恋爱!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视线像是锋利的刀子直接插入福叔心脏最深处:
马嘉祺你想为儿子报仇是情理之中,何必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福叔脸色骤变,嘴唇剧烈的哆嗦起来:
福叔安笒该死!
他尖叫着离开,马嘉祺眸子里一片清冷,
马嘉祺余弦,今天晚上,你就离开这里。
这儿是木家最后的根据地,他五岁的时候就来过,地牢的秘密,他知道的比福叔多的多。
当天晚上,白婕接到余弦的电话:
余弦告诉少夫人,少爷一切安好。
白婕马嘉祺出事儿了?
白婕不安的问道,依照马嘉祺对安笒的在乎,但凡能通电话,他都不会让余弦代为转达,余弦的沉默证实了她的猜测,
白婕 小笒发高烧昏迷不醒,说什么她都没反应的。
挂了电话,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到病房,见安振还守着,心有不忍:
白婕叔叔,您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
安振小时候,小笒也发高烧,我就是这样守着她。
安振握住安笒的手,面容慈爱,
安振她是个乖巧的孩子,很快就能醒过来。
白婕搬了椅子坐在旁边,轻声道:
白婕您就成全了他们吧。
开始好蛮赞同的,忽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一点任谁都没法接受。
安振马嘉祺和小笒,绝对不能在一起。
安振态度坚决。
“咚咚——”
白婕起身去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严天愣了一秒钟,安振已经走了出来,冷冷道:
安振这儿不欢迎你。
严天小笒是我的女儿。
严天沉声道,挥挥手,示意严浩翔带医生进去,
严天你这样是想害死的她。
安振盯着严天冷冷一笑:
安振你的女儿?你敢不敢告诉小笒,她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严天脸色骤变,魁梧的身体晃了晃,整个人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几岁,声音透着苍老:
严天我会弥补她。
安振可是心心死了,她再也活不了了。
安振双目眦裂,他伸手揪住严天的衣服,
安振是你害死了她!你和木美辰害死了她!
白婕一把捂住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走廊里的两个人,马嘉祺的妈妈和小笒的爸爸害死了小笒的妈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分钟后,严天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安振进来淡淡道:
安振既然你都知道,就该明白我为什么不许他们在一起。
白婕我、我知道。
白婕还没消化掉这件事情,张张嘴,
白婕可是他们很相爱。
安振他们的爱不足以抵消恨。
安振态度坚决。
白婕抿抿嘴唇,握住安笒的一只手,垂下眸子,真相如此残忍,小笒该怎么承受?
三天之后,安笒终于从昏迷中转醒,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白婕惊喜的眼神,想说话,才觉得嗓子干的厉害:
安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