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爷爷,龙井可以吗?
安笒端着茶水进来。 她觉的房间里气氛有些凝重,疑惑的去看两人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端倪,暗想自己神经太紧张,重新斟了一杯热茶给老爷子,
安笒您尝尝看。
贺老爷子笑道:
贺老爷子贺峻霖那小子最近怎么样?
安笒刚要说贺峻霖今天回来,就被马嘉祺把话截断:
马嘉祺他在那边很好,明天能不能回来,还待定。
贺老爷子眼神黯然:
贺老爷子你多照看。
三人又说了一些关于寿宴的事儿,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离开。
安笒为什么不告诉爷爷?
安笒不解道。
马嘉祺眯了眯眸子:
马嘉祺不想让他太得意。
安笒你……
安笒嘴角抽了抽,挽着马嘉祺的胳膊进了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她和马嘉祺都愣了一下。
贺峻霖和郝俊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吃点心,宛若主人一般。
贺峻霖马少。
贺峻霖赶紧站起来,凑到他面前问好,又冲着安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贺峻霖嫂子好!
安笒愣了两秒钟,没能第一时间将眼前的灿烂笑容,和那个黯然的脸庞重叠在一起。
幸好,时间终于抚平了贺峻霖的伤痛
安笒快坐。
安笒笑道,看了看桌上的点心,关切道,
安笒要不要给你们煮一份面条?
贺峻霖连连头,还是回国好,但还不等他感动,就察觉到对面两道凌冽的视线,他猛的一哆嗦,干笑着叫住安笒
贺峻霖嫂子,不用那么、那么麻烦了……我不饿……
像是为了表达抗议,他的肚子适时的“咕噜”一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马嘉祺不放香菜。
马嘉祺看向安笒,弯弯嘴角,
马嘉祺下一碗面好。
安笒笑了笑,转身去了厨房。
贺峻霖一脸哀怨,郝俊则是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
马嘉祺老爷子的宴会定在盛华酒店。
马嘉祺开口道,视线停在贺峻霖脸上,
马嘉祺我没告诉他你要回来。
贺峻霖嘴角笑意消失,沉默片刻道:
贺峻霖谢谢。
这次回来,有些事情需要做,万一出了意外,爷爷要空欢喜了。
郝俊对不住了,兄弟。
郝俊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
郝俊以后有什么事情,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着。
贺峻霖跟你有什么关系?
贺峻霖白了他一眼,郝琳琳这个坑,是他心甘情愿的撞上去的。
安笒吃饭了。
安笒端着面出来,将一碗放在马嘉祺手边,
安笒你的,没加香菜。
她坐在一边看着对面三个人,嘴里嘟囔,她怎么不知道马嘉祺不吃香菜,之前明明都吃的。
马嘉祺挑起面条吹了吹,嘴角带着迷人的笑,贺峻霖和郝俊都自觉的朝旁边挪了挪,为了在媳妇儿面前显示自己的特别,竟然连这种招数都用上,真是丢脸。
马嘉祺你们各自处理手头的事情,确保中秋节那天一切顺利。
郝俊和贺峻霖都是一脸凝重:
郝俊是。
中秋节和老爷子的寿诞同一天到来。
安笒嘉祺,这件衣服可以吗?
安笒扶着试衣间的门,手指搭在腰间,冲着马嘉祺凹了一个造型,眼波流转
安笒会不会给你丢脸?
马嘉祺正坐在沙发上处理邮件,抬头看去,“啪”的合上电脑放在一边,缓缓走过去。
安笒不好看吗?
安笒不安的扯了扯衣服,她的衣服都是马嘉祺安派人送来的。
这件衣服并不暴露,只是贴身的造型勾勒出安笒身体的曲线,玲珑有致、凹凸有型。
马嘉祺的眼睛像是移动的火苗,将她身上的衣服一缕一缕的烧成灰烬。
马嘉祺换掉。
他手指点在她妖娆的锁钩,另一只手臂用力一扯,安笒就贴上了马嘉祺,他的呼吸近在耳侧,
马嘉祺我帮你换。
隔着衣服,安笒已经感觉到了马嘉祺身体的变化,脸颊倏地红了,轻轻推了推他:
安笒别闹,要来不及了。
马嘉祺扣在安笒柔软的腰肢,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
马嘉祺来得及。
安笒你……唔…
安笒的反抗被马嘉祺吞咽下肚,她抗拒的双手渐渐失去了力气,本能的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灼热的吻。
马嘉祺将人抵在墙上,将她的双腿盘在腰间,羞涩的姿势让安笒想要躲闪,却怎么都避不开马嘉祺的热情。
马嘉祺小笒、小笒……
安笒嗯……
安笒被吻的意乱情迷,本能的回应他。
安笒时间、看时间……
马嘉祺嘘——
马嘉祺就在试衣间门口要了安笒,欢愉过后,安笒趴在马嘉祺肩膀上喘息,结结巴巴道:
安笒要迟到了吗?
马嘉祺来得及。
马嘉祺放开安笒,可她双腿绵软,压根站立不稳,直直的扑进马嘉祺怀里,惹的男人一阵低笑,
马嘉祺还要?
安笒嘴角抽了抽:
安笒别闹。
晚上七点,盛华酒店门口人头攒动,豪车云集,A市的生意人都能以可以参加此次寿宴为荣。
余弦缓缓将汽车停在门口,安笒笑道:
安笒白婕也会过来,你等会儿去找她。
余弦谢贺少夫人。
余弦眼神明亮。
他起身绕到一边打开车门,马嘉祺下车,侧身伸出一只手扶着安笒下来,两人才露面就吸引了无数人关注的眼神,只听到周围不停的“咔嚓”声。
记者马少,最近网络上传闻,您为了家产……
记者激动朝前挤,不想放过这个可以抓头条新闻的机会。
记者是啊,马少,您说说吧……
马嘉祺带着安笒站在台阶上,俯视被保安拦住的记者,淡淡道:
马嘉祺今天是寿宴,还希望诸位把握分寸。
记者马少,您……
马嘉祺至于诸位的问题,我会在三天之后的记者招待会上说清楚。
吴越下车恰好听到这话,眸子一闪道:
吴越马家大少爷身亡,马少接手马氏集团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召开记者会,岂不是欲盖弥彰?
马嘉祺吴总很热衷于别人的家事?
马嘉祺淡漠道,
马嘉祺对于不请自来的人,恕不招待。
安笒的视线越过吴越,落在他身后的安媛身上,嘴角笑意一寸寸冷下来,为了这个男人,安媛摧毁了她们原本可以修复的关系。
吴越我和贺老爷子是旧相识,他老人家大寿,我自然要来。
吴越表情淡定,没有丝毫被拆台的窘迫,拍了拍安媛的手,
吴越更何况,媛媛很惦记小笒。
安媛微笑上前,伸手到安笒面前:
安媛小笒,姐姐很想你。
安笒胸口里翻滚着怒气,一个人到底有多无耻,才可以在那么算计了她之后笑盈盈的说“姐姐很想你”?
马嘉祺不好意思了,安小姐。
马嘉祺握住安笒的手指扬了扬,两人十指紧扣,没法和这个“好姐姐”握手。
马嘉祺带着安笒转身进了大厅,安媛伸出的双手僵在半空,周围传来不怀好意的嗤笑。
众人啧啧,这是想攀上马少这棵大树!
众人也不一定,听说那位吴总来头也不小……
安媛咬着嘴唇转身,委屈的扁着嘴巴:
安媛阿越,我……
吴越一记冷眼看过来,蠢货!
安媛吴、吴总。
安媛结结巴巴道,小心的赔着笑脸,
安媛我们进去吧。
吴越忽略掉安媛伸过来的手,径直进了大厅,如果不是为了多一种接近安笒的途径,他怎么会和安媛这种女人亲近,蠢的要命。
先来的客人三三两两的聚在大厅,攀交情、谈生意,现场其乐融融一片,不过寿星翁还没过来。
包厢里,贺峻霖跪在老爷子面前,眼圈泛红:
贺峻霖爷爷,对不起。
贺老爷子臭小子!
贺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声道,
贺老爷子黑了,也结实了。
虽然一向强硬,但是看着孙子恢复了元气,老爷子还是红了眼睛。
贺峻霖以后,我再也不会让您失望。
贺峻霖赶紧表态。
老爷子“哼”了一声,脸上笑意浓浓:
贺老爷子说的比唱的好听。
马嘉祺和安笒相视一笑:
马嘉祺爷爷,时间差不多了。
贺峻霖起身扶着老爷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大厅走去,马嘉祺眼角的余光扫到一角落的人影,扯扯嘴角,招呼余弦盯着。
贺老爷子非常感谢大家过来。
贺老爷子中气十足,说起话来豪情不减当年,
贺老爷子来者都是客,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现场一片掌声,十分热闹。
正在此时,一道俏丽的声音极其不和谐的穿插进来:
郝琳琳对不起爷爷,我来晚了。
这声音是……郝琳琳。
安笒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的去看最前面的老爷子和贺峻霖,心理生出不安,不知道贺峻霖能能撑住。
马嘉祺握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担心。
郝琳琳爷爷,这是我专门给您准备的生日礼物。
郝琳琳娉娉袅袅的走过来,嗔怪的看向贺峻霖,
郝琳琳怎么不等我一起来?
她微微嘟着红唇,一脸不谙世事的样子,任谁也无法将她和教唆贺峻霖吸毒的女人联系起来。
贺峻霖我担心爷爷会着急。
贺峻霖不动声色的走过去,自然的揽住郝琳琳的肩膀,将人带到了身边,歪着头低声说了一句话,郝琳琳就乖巧的靠在了他怀里。
安笒诧异的瞪圆眼睛,扯了扯马嘉祺的胳膊:
安笒怎么回事?
难道贺峻霖这辈子都注定要栽在郝琳琳手里?
马嘉祺看看再说。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郝俊宴会开始,大家随意。
郝俊出列笑道,眼角的余光一直关注着贺峻霖和郝琳琳这边的情况,随时准备将郝琳琳带走。
马嘉祺带着安笒给老爷子敬酒,两人都是一脸真诚:
马嘉祺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郝俊祝爷爷越活越精神。
郝俊跟着一起举杯。
贺峻霖带着郝琳琳过来,两人亲亲热热的靠在一起,俨然是甜蜜的小夫妻。
郝琳琳刚刚贺峻霖说,我们要早点让爷爷抱上重孙子。
郝琳琳一脸娇羞。
贺老爷子不动声色的看过去,举杯饮酒,脸上竟不见半分不悦,视线和贺峻霖在半空中相撞,脸上笑意更浓:
贺老爷子不错。
一语双关,落在不同人耳朵里是不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