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三十分,贺峻霖挽着郝琳琳出现在宾客面前,精妙的妆容遮盖了贺峻霖蜡黄的脸色,也掩盖了郝琳琳脸上的五指印。 宣誓、交换戒指、亲吻,一切都完美的好像童话。
可知情的几个人脸色都十分难看,安笒看到贺峻霖的眼神明显变了。
回去的时候,安笒提及这件事情,马嘉祺眯了眯眸子:
马嘉祺爱之深、恨之切。
安笒叹了口气。
两人回到家,马嘉祺捧着安笒的脸:
马嘉祺你怎么会过去?
而且反应那么好。
安笒我不放心你,而且遇到了被郝琳琳支开的化妆师。
安笒眯了眯眼睛,她肯定不能说是严浩翔传来的消息,不然这这人肯定要吃醋。
马嘉祺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鼻尖,打趣道:
马嘉祺我以为你会破口大骂或者掉头跑开。
很明显,郝琳琳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坐实和他的关系,甚至赌他会为了顾及脸面配合她,正大光明的成为马太太。
幼稚!
安笒我又不是泼妇。
安笒白了一眼马嘉祺,接着就得意的笑起来,
安笒而且我看上的男人,眼光怎么会那么差。
这句话彻底取悦了马嘉祺,他满意的笑起来,将安笒抱起来转个圈:
马嘉祺你眼光很好,看上的男人眼光也好。
安笒哎,头晕了!
安笒赶紧喊道,
安笒大白天的别抽风。
马嘉祺笑着将人扣在怀里,他的脑袋埋在他胸口,口鼻呼出的热气穿透薄薄的布料落在皮肤上,撩拨起一层电流一般的战栗。
马嘉祺我们上楼。
他声音沙哑。
安笒脸颊滚烫,轻推了他一把,声音如蚊蚋一般:
安笒不许闹太凶。
晚上,余弦赶过去的时候,郝琳琳已经偷跑掉,贺峻霖毒瘾发作,蜷缩在地板上。
余弦贺少,您必须戒毒。
余弦面无表情道,挥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将他拉起来带走。
贺峻霖没有任何反抗,经过贺峻霖的时候,抬头惨笑:
贺峻霖马少不愿意见我?
余弦沉默之后道:
余弦你这么做的时候,就应该料到结果。
漫漫长夜,许多人都无法安然入睡。
男人蠢货!
黑暗中,男人的眼睛如鹰隼一般,闪着犀利的狠光,
男人我安排了这么久,她竟然还是失败了。
“叮咚叮咚——”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看了一眼跳跃的名字,眯了眯眼睛接通电话,声音清冷高贵:
吴越什么事情?
安媛阿越,我们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吴越要加班,改天吧。
电话倏地挂断,安媛沮丧的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纠结道:
安媛怎么每天都要加班?
焦红艳媛媛,你是不是有交往的对象?
焦红艳进来,将一碗红豆汤放在桌上,关心道,
焦红艳他是谁?人怎么样?
安媛眯了眯眼睛,脸上泛着兴奋的光:
安媛他很好,比马嘉祺还优秀。
焦红艳真的?
焦红艳兴奋不已,但随即担心道,
焦红艳他知道你过婚吗?
安媛知道。
安媛点头,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
安媛我要马上和吴生把离婚手续办了。
万一吴越跟她求婚,这可是一件麻烦事儿。
焦红艳赞同的点头:
焦红艳有时间将人带回来给妈妈看看。
安媛知道了、知道了。
安媛心不在焉的应付,拉开抽屉翻出结婚证,眼睛冒着亮光,这次,她一定不会再嫁错。
一个月之后,贺峻霖戒毒成功,可整个人单薄的好像一阵风都能吹走。
安笒坐吧。
安笒倒了一杯水给他,
安笒嘉祺在书房处理事情,很快下来。
贺峻霖沉默的坐下,又看向安笒:
贺峻霖谢谢嫂子。
看着曾经活泼的人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安笒只觉心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马嘉祺想清楚了?真的要去非洲开拓市场?
马嘉祺站在楼梯口,
马嘉祺老爷子知道吗?
贺峻霖摇头:
贺峻霖你帮我瞒着。
“啪!”
马嘉祺将一份文件丢到桌上,没好气道:
马嘉祺看完这些资料,再告诉我的决定。
贺峻霖好。
贺峻霖将资料拿到手里。
客厅里沉默的气氛让人觉得尴尬,贺峻霖起身要走,又被马嘉祺叫住:
马嘉祺不过跌了个跟头,别那么没出息。
贺峻霖眼圈一红,闷闷的“嗯”了一声,转过身冲着马嘉祺和安笒深鞠一躬:
贺峻霖马少、嫂子,对不住。
说完,转过身大踏步的离开。
安笒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安笒于心不忍,
安笒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马嘉祺靠在沙发上,手指搭在安笒肩膀上,幽幽道:
马嘉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郝琳琳要算计我们。
安笒怎么会?
安笒大吃一惊。
贺峻霖不是笨蛋,相反他很聪明,既然事情还能发展到那一步,他又怎么会不知情,爱情可真会让人盲了心智。
马嘉祺出去锻炼一下也好。
马嘉祺淡淡道。
安笒看了一眼马嘉祺,轻声道:
安笒其实你没真的怪他是不是?
马嘉祺那要看他能在非洲给我开拓多大的市场。
马嘉祺故意板着脸。
安笒笑着靠在他胸口,眯着眼睛看窗外阳光闪烁,她的马先生其实很看重感情的。
李叔少爷,马家大少爷派人送来的请柬。
李叔恭敬道,
李叔林妙妙生了一个儿子,要办满月酒。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满月酒么?
此次满月酒,马皓阎办的十分高调,在老爷子的默许下,请了许多宾客,酒店门前的豪车流水一样。
马皓阎嘉祺你能来,我很高兴。
马皓阎站在门口笑道,
马皓阎你和小笒也要抓紧时间,有了孩子,才觉得人生圆满。
安笒脸色一白,马嘉祺握住她的手淡淡道:
马嘉祺那可要恭喜你。
说完,带着安笒进去,低头俏声道:
马嘉祺你觉得他真的能因为一个孩子改变性格?
安笒不知道。
安笒闷闷道,心里不畅快。
前几天做检查,陈澜说她的身体已经调理的不错,而且晚上她和马嘉祺……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没怀孕。
马嘉祺狗走千里吃屎。
马嘉祺淡定道,
马嘉祺被这样的人刺激到,你不觉得很丢脸?
安笒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
安笒粗鲁。
不过她心里清楚,马先生是特意哄她开心,也就承了她的好意,给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安笒她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安笒看到林妙妙抱着孩子出来,忍不住大吃一惊。
林妙妙穿着红色的短裙,两条腿像竹竿一样撑着,走路晃晃悠悠的,安笒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担心她会将手里的孩子摔出去。
马嘉祺营养不良。
马嘉祺道。
安笒十分意外,但看林妙妙眼窝深陷、眼底乌青,也就认可了他的看法:
安笒带孩子的确是一件苦差事。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马皓阎再不济,也不会沦落到请不起月嫂。
宴会开始,林妙妙跟在马皓阎身后,给大家敬酒,先到的就是马嘉祺这一桌。
马皓阎姑姑,您能来,我很高兴。
马皓阎亲自给马婉柔倒了一杯酒,
马皓阎当初我以为嘉祺能比我早做父亲,看来还是我运气比较好一些。
当初的马婉柔当众宣布,谁先生下马家都长孙,她就将手里的股权送给谁,虽然中间经历了许多事情,但谁也没说过那份协议无效。
马震霆皓阎。
马震霆打断他的话,
马震霆敬酒就敬酒,说这些做什么。
马皓阎连连点头:
马皓阎爸说的对,那我和妙妙敬大家。
马婉柔妙妙还再哺乳期,不能喝酒。
马婉柔开口道,和马嘉祺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道,
马婉柔至于股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马皓阎妙妙,看姑姑多心疼你。
马皓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敬马嘉祺,
马皓阎以后,我们可要相互扶持。
马嘉祺面无表情:
马嘉祺我觉得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马皓阎笑着离开去下一桌,林妙妙跟在后面,脚底一软,险些摔倒,幸亏安笒及时扶了她一把。
林妙妙谢谢。
她低声道,急匆匆跟了过去。
安笒眼神闪了闪了,桌下的掌心多了一个湿漉漉的纸团。
酒宴过半,她借口去洗手间离席,悄悄扯了扯马嘉祺的胳膊,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宴会,避开人到了花园。
安笒林妙妙塞给我的。
安笒将纸团拿给马嘉祺看。
安笒马皓阎最近有大行动。
安笒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我这样一张纸团?
安笒一脸疑惑,
安笒而且上面写的不清不楚。
马嘉祺拿起纸条看了看,淡淡一笑:
马嘉祺我来处理。
林妙妙忽然示好,真奇怪。
马婉柔你们两个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马婉柔过来打趣他们,接着就幽幽的叹了口气,
马婉柔我马上就要变成穷光蛋了。
安笒立刻想到马婉柔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她为什么觉得马婉柔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伤心?反而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兴奋。
马嘉祺谢绝蹭饭。
马嘉祺一本正经道。
马婉柔捶了他一下,没好气道:
马婉柔这次可全靠你了。
马皓阎真的以为拿到她的股权就能只手遮天了,真是笑话。
安笒为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安笒嘟囔道,两人像说谜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