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脸色铁青,眸子里火光闪烁,他三下五除二扒光安笒身上的衣服,闷哼一声:
马嘉祺先做。
安笒嘴角抽了抽,将滚烫的脸别向一边,这人要不要说的这么直接。
“叮咚叮咚——”
手机铃声不知不倦的响着,安笒用手指戳了戳马嘉祺
安笒说不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而且这一波接着一波的铃声……很影响情绪。
马嘉祺说。
马嘉祺接通电话,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电话那端的贺峻霖被吓了一跳:
贺峻霖马少,今天晚上安排了一桌,给你和嫂子践行,你看……喂?
郝俊怎么说的?
郝俊靠在舒适的老板椅上,脚敲在桌上,
郝俊去不去?
贺峻霖一脸懵逼:
贺峻霖他挂了。
他左想右想,最近没做什么得罪那人的事儿。
郝俊下午再打。
郝俊合上手里的文件,悠悠道,
郝俊安笒今天出院,两人干柴烈火,总要温存温存。
贺峻霖眼睛倏地瞪大,“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贺峻霖你丫不早说!
刚刚,马嘉祺的语气分明是欲求不满,仔细想,似乎还夹杂着安笒的笑声。
贺峻霖完了。
他沮丧的跌坐在沙发上,哀嚎一声,
贺峻霖他一定会修理我的。
挂了电话,马嘉祺双手抓住安笒的脚,用力一扯将人带了回来:
马嘉祺点了火还想跑?
安笒哪有……
安笒干笑两声,
安笒我只是口渴……
马嘉祺我也渴。
之后,不可描述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经久不衰。
下午,贺峻霖打来电话:
贺峻霖原本我和郝俊单独给你和嫂子践行,但老爷子知道了,坚持在家里
马嘉祺好。
贺老爷子一直喜欢马嘉祺,对他比对贺峻霖都好。
安笒从被子里露出脑袋:
安笒又要去吃饭?
马嘉祺不想去?
马嘉祺摸了摸安笒的头发,起身拿了一条干毛巾回来,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道,
马嘉祺贺老爷子人不错。
安笒翻身躺在马嘉祺腿上,眨了眨眼睛:
安笒郝琳琳会去吗?我不喜欢她。
那个女人总是找她麻烦,虽然她不会放在心上,但很添堵呐。
马嘉祺我也不喜欢。
马嘉祺道。
安笒抿着嘴低笑:
安笒马先生的回答,我灰常满意。
下午六点,马嘉祺带着安笒早早的去了贺家,
马嘉祺提前给你准备的寿礼。
贺老爷子算你小子有良心。
贺老爷子双目炯炯有神,他的视线从马嘉祺身上转移到安笒脸上,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贺老爷子这丫头看着有些面熟。
安笒浅浅一笑:
安笒爷爷好,我叫安笒。
面前的老人十分慈祥,安笒忍不住生出好感。
贺老爷子也姓安?
贺老爷子眯了眯眼睛,但是很快笑道,
贺老爷子嘉祺陪我下一盘棋,小笒你想吃点什么,让佣人端来。
安笒笑了笑,端着茶水静静的看两人对弈厮杀。
马嘉祺您输了。
马嘉祺落下最后一子。
贺老爷子瞪着眼睛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马嘉祺,气的直吹胡子:
贺老爷子尊老爱幼懂不懂?
马嘉祺我只知道,愿赌服输。
马嘉祺笑道,
马嘉祺如果我记得没错,从我十六岁开始,您就再也没赢过我。
贺老爷子瞪了一眼马嘉祺,对着安笒告状:
贺老爷子瞧见么,人品恶劣!
安笒抿嘴浅笑,视线在马嘉祺身上来回流连。
她忽然觉得,在这里,马嘉祺更自然,更有家的归属感,又想了想马震霆那边,她心里悠悠叹了口气。
贺老爷子丫头,你父母叫什么?
贺老爷子忽然问道。
安笒闻言一怔,看了看马嘉祺,转过头道:
安笒我妈妈叫安心。
贺老爷子难怪。
老爷子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笑道,
贺老爷子你们两个竟然在一起里……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你想说什么?
贺老爷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贺老爷子瞬间炸毛,瞪了一眼马嘉祺,看到郝俊和贺峻霖进来,气呼呼的埋怨,
贺老爷子老爷子做东,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还敢迟到。
贺峻霖耸耸肩,哀怨道:
贺峻霖反正爷爷只喜欢马少爷,我们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郝琳琳爷爷,我给您买了红木茶盘。
郝琳琳从两人身后闪出来,
郝琳琳我知道您最喜欢喝茶。
贺老爷子扫了一眼茶盘,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回头继续招呼马嘉祺和安笒:
贺老爷子刘嫂做了你喜欢吃的松鼠鱼,小笒想吃什么只管说。
安笒谢谢爷爷。
郝琳琳讪讪的站在贺峻霖身边,低眉顺眼,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儿。
贺峻霖爷爷的脾气就这样。
贺峻霖低声安慰道。
郝俊警告的看了一眼郝琳琳,将礼物交给佣人,坐在老爷子对面的沙发上。
贺老爷子你们的事情我管不了,也管不动。
老爷子黑着脸道,
贺老爷子但也别让我闹心。
郝琳琳眼圈一红,咬咬嘴唇:
郝琳琳爷爷,我先走了。
贺峻霖爷爷!
贺峻霖急了,“噌”的站了起来,
贺峻霖您能不能不要总针对琳琳。
安笒看过去,显然,贺峻霖喜欢郝琳琳,而老爷子则讨厌她。
马嘉祺贺峻霖!
马嘉祺沉声道,
马嘉祺注意你的态度。
安笒倒了一杯茶递给老爷子,笑着岔开话题:
安笒爷爷的茶刘是特意定制的吧?闻着真香。
贺峻霖感激的看向安笒,扯着郝琳琳坐下,客厅的气氛却不像是之前那么轻松欢愉。
贺老爷子你们三个跟我上来。
老爷子视线扫过马嘉祺、贺峻霖和郝俊,又看了看安笒,
贺老爷子丫头,你也来。
安笒愣了一下,看到贺峻霖沮丧的眼神,心中不忍,浅浅一笑:
安笒爷爷的茶很好喝,我想在下面慢慢品。
这小子是看准了她心软,一二再再而三的求她。
老爷子眉头皱着又舒展开:
贺老爷子好。
识大体、顾大局,比郝琳琳好太多,真不知道自己孙子是不是眼瞎,喜欢那种女人。
郝琳琳你是不是很得意?
郝琳琳神色狰狞,恨恨的盯着安笒,
郝琳琳你在这里,不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安笒品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安笒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郝琳琳我是不会放弃嘉琪哥哥的。
郝琳琳一字一字道,
郝琳琳而你,一定会输。
安笒放下茶杯,看着水面上起起伏伏的茶刘,像花瓣一样舒展开,笑道:
安笒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这么着急生气?
郝琳琳气结:
郝琳琳你、你……
安笒不理会她,起身走到门口,拦住一个佣人道:
安笒我想去花园走走。
佣人穿过前面的鹅卵石小路就是了。
佣人恭敬道。
安笒点头,踩着鹅卵石缓缓而去,空气里有鲜花的味道,芬芳迷人,果然比面对郝琳琳怨愤的脸好太多。
严浩翔义父!
急迫的声音传来,安笒心中“咯噔”一声,她好像听到严浩翔的声音。
循声望去的时候,一个人影匆匆闪过,她稍作迟疑追了出去。
严天买回洱海对面的地皮。
严天沉声道,
严天你亲自去。
严浩翔是。
严浩翔道,迟疑片刻开口,
严浩翔马嘉祺也想要那块地皮。
安笒躲在一颗硕大冬青后面,将两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听他们提及马嘉祺的名字,她立刻竖起了耳朵。
严天给他。
安笒皱了皱眉头,他是要帮嘉祺?可是为什么呢?
她“吧嗒”掰断了一根树叉,立刻吸引了两人的注意,顿时心中暗呼糟糕。
严浩翔谁在那里?
严浩翔沉声道,已经掏出了手枪,
严浩翔出来。
安笒是我。
安笒慢慢站起来,尴尬道,
安笒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严浩翔收起枪:
严浩翔你怎么在这里?
安笒我说路过,你相信吗?
安沉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在严天身上,迟疑片刻道,
安笒为什么?
严天看了一眼安笒:
严天以后让铃铛跟着你,免得总出状况。
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被说的硬邦邦。
严浩翔解释道:
严浩翔义父知道你被绑架,所以……让铃铛跟着你比较安全。
安笒不用!
安笒赶紧摇头,想了想开口,
安笒让她照顾陈澜可以吗?
此话一出,面前的两个人脸色骤变。
严天先管好你自己!
严天丢下这话,转身离开。
安笒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安笒拦住严浩翔,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怪怪的,但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严浩翔拿掉安笒头发上的一片树刘,开口道:
严浩翔义父的事情,你不要问太多。
安笒我们明天就回去了。
安笒岔开话题。
严浩翔眼神闪了闪:
严浩翔主意安全。
安笒我知道。
安笒迟疑片刻,试探道,
安笒你和陈澜真的没有可能吗?
严浩翔眸色沉沉:
严浩翔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安笒那就好,她是个好姑娘,你别错过。
安笒笑了笑,
安笒已经出来一会儿了,我先回去了。
估计老爷子和三个人的谈话也该结束了,嘉祺找不到她又该着急了。
果然,刚走了一半,遇到了马嘉祺,见他神色焦急,她扯了扯脖子里的项链:
安笒我有这个,你还怕我走丢?
她熟练的挽上他的胳膊,刚要说遇到了严浩翔,转念一想,又将话吞了回去。
万一这人胡思乱想,吃醋了就不好了。
两人回到餐厅的时候,大家已经入座,只剩下了两个位置,两边分别坐着郝琳琳、贺峻霖。
郝琳琳嘉琪哥哥,你们快坐。
郝琳琳笑眯眯道,
郝琳琳刘嫂做的松鼠鱼闻着就很好吃。
安笒眨了眨眼睛,来开椅子,淡定的坐在了松鼠鱼面前,挨着郝琳琳,眼角的余光瞥到她骤变的脸色,弯弯嘴角,扯了马嘉祺:
安笒坐吧。
这么明目张胆的惦记她的人,真的好吗?
贺老爷子当初你就应该将公司开在大理,回A市蹚什么浑水。
老爷子没好气道,
贺老爷子马家的事儿你不用理会,你那老爹就是个糊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