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沉寂的羊羔

餐厅里，一个身穿白色实训服，头戴厨师帽的人正拿着酒杯不停给自己灌酒。

姜漪走上前去，像往常一样把证件掏出来的同时淡淡开口道:“你就是唐北北吧？我是来调查江涵的案子，请您如实配合。”

唐北北听到江涵二字时愣了愣，随后放下了酒杯，开口说道:“请坐。”

“好。”

说完，姜漪便坐了下来，开始了他的询问：“听楼上大娘说'你跟江涵认识并且关系还不错'？”

唐北北掠了一眼姜漪，点点头不慌不忙的答道:“我跟她是情侣关系。”

说话的同时，姜漪从西服内掏出了录音机并且按下了开关。

唐北北回答完，姜漪点点头又换了一个问题:“在她死之前，除了你之外，还见过其他人吗？请想好了再回答，这都是口供将会记录档案的。”

唐北北点了点头，轻哼一声表示明白。

“听说她有前男友，这是真的吗？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唐北北听后，做出回忆状，答道：:“是真的。她前男友是化妆师，在格局楼里上班。”

姜漪又问道：“你知道她最近跟什么人接触过吗？”

唐北北拿起桌上的酒杯，猛地灌了几口，剩下的半瓶酒也让他喝得一干二净。只见他满脸通红，不屑地看了一眼墙上的画，仿佛在提示姜漪什么：“跟前男友见过面，听说俩人还发生了争吵。”

“求你不要远离我，因为急难临近了，没有人帮助我。

有许多公牛围绕我，巴珊大力的公牛四面困住我;它们向我张口，好像抓撕吼叫的狮子。我如水被倒出来，我的骨头都脱了节，我心在我里面如蜡熔化。

我的精力枯干，如同瓦片;我的舌头贴在我牙床上。你将我安置在死地的尘土中。

犬类围着我，恶党环绕我;他们扎了我的手、我的脚。

我的骨头，我都能数过，他们瞪着眼看我。

他们分我的外衣，为我的里衣拈阄。”

不知怎的，唐北北突然大声背起了圣经。可能是向姜漪疯狂提示，答案就在其中。

但是唐北北不知道的是，在门后，有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正盯着他。而姜漪，也对唐北北这个举动充满了疑惑。

“对不起，我今天身体有恙，您改天再来吧。”唐北北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说道。

见唐北北这么说，姜漪也不好继续问下去。于是收起录音笔，离开了这里。

出来后，姜漪第一时间去了格局楼。

半个小时后。

他抬头看了看门牌上挂着的那三个耀眼的大字——格局楼。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您是来化妆的还是约拍的呢？”

一进去一位女服务生就走到姜漪面前，用着十分温柔的语气问道。

他听女孩儿这么一问，姜漪脱口而出:“化妆的。”

他看了女孩儿一眼，只见她长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s型的身材，樱桃般的嘴唇，异常的勾人。女孩儿被沈漪然盯得有些不自在，她清了清嗓道:“先生里面去，江昌南先生来的较慢，请您上二楼休息。”

他脸色泛红，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嗯”了一句便匆忙的上楼。

一个大男人一直盯着女孩儿看，搞的那女孩儿有不好的想法。

姜漪来到二楼，他仔细看了看四周环境，心想风格挺简单的。

没有昂贵的材料,但却显几分豪华的气魄。没有精雕细琢,倒是显开门见山一眼望穿。没有刻意的设计布置,但却显大气、宽敞、明亮,一进门给人的一种到家的自然感觉,没有一点儿不自在的约束拘束。

见这里四下无人，沈漪然便随便找地方坐了下来，静静等候。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一坐就是半个小时，姜漪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不好意思先生让你久等了。”

就在他想下楼询问刚才的那个工作人员时，一道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入他的耳中。

姜漪打量了站在自己眼前的青年，心想:我去。长相也太好了，这五官是身材男神级别的完美，

“请问您需要什么呢，发型跟妆容？”江昌南走到姜漪面前，两人面对面，他问。

姜漪听见后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

“嗯，皮肤不错，五官长得也好适合日系！”说完，江昌南蹲下身来看了看姜漪邪魅一笑道。

“我不是来化妆的，我是来询问江涵的案子。”姜漪直接开门见山了。

江昌南听他这么一问，站了起来，双手把着他的凳子，头跟鼻尖儿差一毫米，差点俩人就贴在了一起。

他想都不想直接回答了沈漪然的话:“江涵，江盛的女儿。我没杀人，三个小时前她来找过我，我们因为一个戒指吵了一架。”

姜漪早已把手机录音打开，将他的话录了进去，但因现在的动作不易记口供。

“我只能说人不是我杀的，如果你没什么事儿，请吧！我很忙。”

“喂，她死的时候，腹部被人插的那么深。现在再怎么样，但是你们之前的感情真的不值一提吗?”

姜漪被他的无视弄得有些不爽。但是碍于身份，他还是忍了。

江昌南听见后，愣了一会儿，随后再次说道：“我没有杀人，如果没什么事请回吧！”

姜漪见江江昌南双手紧握拳。此时，虽然江昌南心里满是愤怒，但是脸上却没有透露出半点的不对。

“那我改日再来询问，冒昧打扰了！”说完，姜漪头也不回，站起身来就离开了。

姜漪走出来后，直接奔向延边年糕店。在去往店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江南昌的神态。

他的眼神里充满愤怒与一丝高兴。

眼里为什么会出现这高兴的表情？不应该是伤心吗？

江涵的死对唐北北的打击很大，可江昌南丝毫没有……

凶手杀人动机是什么？杀她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江盛对自己的女儿死亡无动于衷，连亲妈也不问，这一家子真奇怪！

唉，头疼，今晚还得去江东集团。

“姜队，你的年糕跟炸鸡，今天本店出了新品送沈队尝尝！”

半个小时后，老张从厨房里拎了三个纸袋，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直奔姜漪面前，将那已经做好的炸鸡、年糕和新品放在桌子上。

他看了看桌上的袋子，用左手拿了起来，冲老张一笑:“好，老规矩，说吧，你想听啥事儿？”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想听昨天的案件，我知道你现在在忙，晚上微信聊。”

“好，那我先走了！”老张听见后嗯了一句，随后姜漪付了钱，离开这里前往警局。

延边年糕，是孤儿院报案张佳楠开的。他在孤儿院里干了20年，兢兢业业，从不要面院儿里一分钱。

他是看着孤儿院里的孤儿们长大的，在花钱方面对自己很抠，但对院里的孩子特别宠，每个月都用自己平常攒的五六百元给孩子买书包。

因为他知道学习重要性，知识就是力量，学好就能离开这儿，去大城市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他平常最大的爱好就是写书，做美食。这家店是他大女儿给他买的。想家了，让父亲回去，年纪大了，在家怕父亲受气，便买了一个大房子开了这家店。

一个小时后，姜漪开车回了警局。一进去就把买好的食物放在休息室的桌上。

程锦言眼神充满饥饿。

累了一天，一整天都看尸体作报告，根本吃不上几口东西。

这一下，见到姜漪带东西回来，程锦言连放下手中的工作，说道：“饿死了，开动吧！”

“等一下再动，我整理完案件后。再吃也不迟。”

他刚要伸手拿，就姜漪用手拦住了。

他听见后委屈巴巴地把手移开，看姜漪在黑板上写案件，只听黑板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就这样不大一会儿，案件写完了。

写好后，他便坐了下来，打开纸袋，把食物拿出，俩人一边吃，一边看着黑板聊起案件来。

姜漪用筷子夹起一块年糕，咬了一口。看了看正吃着炸鸡的程锦言，问道：“案子进行的怎么样了？有什么发展吗？”

姜漪咬了一口手里的炸鸡。听到这话，脸色变的难看了许多。他不缓不慢的回道：“现的线索只有唐北北莫名其妙读出来的圣经跟小吃部店长唐北北。目前所在的问题是，血液找不到。把血液找到一切都好说呢，还有具糖北北的口供，江涵前任是一名化妆师，两人之前还见过，中途中还吵了一架，而唐北北是第三者，我今天。我今天还跟江涵前任碰了面，好奇怪……”

程锦言不解:“哪里奇怪？”

“首先唐北北在回答时眼神不停向墙边上挂的画看，还读起圣经。接着就是江昌南的情绪，愤怒里带有一丝喜悦。还有就是，江涵那边。她的父母真是真没有人性，对于女儿的死亡问都不问，服了，服了！”

说到这儿，姜漪恶狠狠地咬了手里还未吃完的炸鸡一口。

不得不说，江涵那一家子太奇怪了！

程锦言听见后放下筷子，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抿了一口道:“第三者读的内容是什么？说出来，我帮你找找线索。然后，晚上去一趟江涵家。”

“好！”

“嘟嘟~嘟嘟~”

就在姜漪要读圣经的时候，桌上座机响了。

“我来接！”刚要接起电话，结果被程锦言接了起来。

“您好，这里是南平警局，请问你有什么事？”

“有，有人死了，死的好恐怖！南岸小吃部店长死了！”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一阵死讯！

姜漪一听，是南岸小吃部店长死了，满脸震惊:“唐北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