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的代价

聂怀桑小兄弟，这幅画我给三千两，你出吗？

杜小黎我出……但是…我……

杜小黎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聂怀桑当然。

聂怀桑少时便是八宝阁的常客，在楼上甚至有一处是专门用来招待他的，带着人进了雅间，管事的很快送了茶水糕点然后又退了出去。

聂怀桑坐吧。

杜小黎谢、谢谢！

聂怀桑小兄弟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

茶水氤氲，那姑娘局促得紧，一手紧紧捏着衣角。

杜小黎我、我可不可以不要银子，我……

杜小黎我希望公子能给我一个承诺。

不要银子要承诺？

聂怀桑展了折扇在面前道。

聂怀桑小兄弟应该知道，这承诺不是随便能给的。

聂怀桑而且若是我答应了又做不到，小兄弟不是亏了？

杜小黎我……不会的，我想求公子帮忙让我和我阿娘脱离杜家……

杜小黎这对公子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聂怀桑你错了，这确实是一句话的事，但对象不是我，是我大哥。

聂怀桑况且是其他仙门的后宅之事，我不好插手。

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就此破灭在眼前，姑娘颓然退了半步，眼眶里的水雾迅速聚集成大滴的泪水。

聂怀桑……不过，若是代价足够的话，偶尔插手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杜小黎真的吗？公子答应了吗？

聂怀桑我只是说，代价足够的话……

聂怀桑还有，你脑袋转过去别看着我，哭得太丑了。

姑娘似乎觉得不可置信，却还是听话地偏过头去。

杜小黎公子口中足够的代价是什么？

聂怀桑你的那幅惇音大师的仿作……还有……

遇上这一茬事儿，聂怀桑是没想到的，所谓足够的代价，他更是没想好，然而鬼使神差的，他却想起了魏无羡给他出的那个馊主意——

你找个自己喜欢的姑娘带回去，他总不好棒打鸳鸯吧？

而且要是婚后有了孩子，就可以让赤锋尊教孩子，他不就不盯着你练刀了吗？

聂怀桑我要你跟我回不净世！

杜小黎啊？

聂怀桑我知道你是个姑娘……我的意思是…我们就演一对小情侣……唉呀！

聂怀桑我大哥，就是赤锋尊，他总是逼着我去相亲，我……总之你跟我回去，替我拦着他就行！

聂怀桑当然，你放心，我绝不会对你做什么，等时机成熟，我会安排你离开，不会影响你的声誉。

聂怀桑懂了吗？

杜小黎懂、懂了。

聂怀桑那，你的身份？

杜小黎啊，我、我是临淇杜府的庶出姑娘，我叫杜小黎。

聂怀桑对了，你卖画原本是做什么？要多少银子？

杜小黎我给我阿娘买药，大夫说要一百两……

聂怀桑给，这是二百两，你回去等结果吧，事成那天我会去接你。

杜小黎好，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杜小黎谢了两声，转身急急往外走，到门口处，又听后面传来声音。

聂怀桑那多出来的钱买些吃的好好补补，别到时候让我大哥觉得我眼神不好！

杜小黎……

杜小黎小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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