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山顶了,外面突然一阵嘈杂,不一会儿, 宫人就跑进来禀告严浩翔:“王上!外面有个奴隶吵着要见您!”
严浩翔眉头一皱,有些头疼,让宫人把那人放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恭。
杨恭一进来就抓着贺峻霖问:“你没事吧?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严浩翔看着杨恭拉着贺峻霖的手,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怒气上心,眼神凛冽似要杀人。
杨恭看严浩翔脸色不好,便问道:“王上可是头疼发作了?”
贺峻霖有些奇怪,为什么杨恭一个东闽的战俘,会知道严浩翔有头疼症?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杨恭一把反扣,扼住喉咙。
一切的变故来得太快,严浩翔没来得及反应贺峻霖就被杨恭抓住了,严浩翔头痛得越来越厉害了,低吼道:“大胆,放开他!本王要杀了你!”
许是外面的风雪呼啸,竟没有一个人听到车辇中的动静。
贺峻霖艰难开口道:“杨大哥……为什么?”
杨恭也有些于心不忍,没有回答贺峻霖的话,他真的挺喜欢这个小琴师的,可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这千名战俘,他只能这么做。
严浩翔看着杨恭,眼中是滔天的怒火,杨恭却显得异常冷静,冷眼看着严浩翔,说:“你很在乎他吧?拿他换你的江山,你愿意吗?”
贺峻霖瞳孔微缩,有些恶心身后这个人,但心里还是隐隐想知道严浩翔的答案。
严浩翔的头越来越疼他,他感觉自己的头就要炸掉了,贺峻霖看着心急如焚,朝身后嚷道:“杨恭!你快放开我!”
杨恭加紧了手下的力道,贺峻霖感觉呼吸一滞,再说不出话。
“对不起了峻霖,为了我的国人,我必须这么做。”杨恭低声道。
“严浩翔,你是不是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头疼难忍,想要杀人?”杨恭有些得意地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没有回答,只是眼神一直在瞪着杨恭。
但贺峻霖听明白了,严浩翔的头痛症,一定和东闽有关系!
“你还是百密一疏,就是因为你的暴政,所以你身边的人才会与你有二心。”杨恭得意着,手下的力道有些放松,说道:“你已毒入骨髓,药石无医了!”
“若不是还要你的王印,我就无需多此一举了,交出王印,把他还给你。”
贺峻霖仿若晴天霹雳,强忍着将要涌出的泪水, 换了种语气说道:“严浩翔你赶紧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杨恭有些懵,问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贺峻霖答道:“我当然知道,刚才听你说他已经病入膏肓了,那我还干嘛要跟着他?”
杨恭狐疑道:“你不会是在诈我吧?”
“呵。”贺峻霖冷笑一声,说道:“他刚才如果想救我的话早就救了,说明我根本不足以作为筹码,还不如我们两个直接抢了他的王印来得直接。”
杨恭看贺峻霖一脸愤恨,语气便柔和下来,说:“峻霖兄弟,刚才多有得罪,我也是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
“贺峻霖!你说过不会再丢下我的!”严浩翔似乎已经到了临界点,冲着贺峻霖疯狂喊道。
“我是说过,但因时而变,随事而制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严浩翔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怒吼道:“我要杀了你们!”
“峻霖兄弟,你先吧。”杨恭指了指严浩翔旁边的宝剑,示意贺峻霖动手,现在的严浩翔已经没有还手能力了。
贺峻霖点了点头,慢慢走到严浩翔的面前,看着严浩翔因头痛而惨白的面容,侧身拿过了他身边的宝剑,严浩翔一把抓住剑柄,但却虚浮无力。
贺峻霖反手挟持了严浩翔,拿剑柄抵住严浩翔的要害,对杨恭说道:“杨大哥我们出去吧。”
杨恭看着贺峻霖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便放下了大部分的心,笑道:“是我想多了,请吧兄弟。”
贺峻霖挟持着严浩翔的场景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只听身后的杨恭喊道:“北郢的士兵听着,你们的王上在我们手上,现在马上放开东闽的战俘,放下武器,不治你们的罪!”
北郢的士兵们看到了王上被俘,失去了主心骨,犹豫之下,放开了东闽的战俘,东闽的战俘开始欢呼雀跃,为得来不易的自由而欢喜。
但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
“都给本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