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大佬和他的小傲娇

“……他一定不会知道，我当时就在楼梯的一角，亲耳聆听她的惨叫，我不敢上前，我害怕看到那些令人发指的画面，可是我没勇气指责，我只是个下人，卑贱的下人。原本，我是想在嘉尔过完生日带她离开顾家的。”

老人颓然地跪着，强烈的卑微使他忘记了膝盖的麻木，亦或是心的木然，微微弓着身子，两条细瘦却又坚实的胳膊撑在地上，脑袋从未抬起，或许，在沈霜降的面前，他背负了太多罪名，这些罪，压在他心上几十年。

但是，从他坚不可摧的眸子里看出，老头只是在讲一个故事而已，只是讲故事，从容淡定，没有丝毫该有的认错姿态，又可以说是杀了顾老爷对他来说是一桩丰功伟绩。对此，沈霜降停下写字的手，微抬眼眸，冷声道：“所以，你是杀了顾启东？”

老头回答得干脆极了：“是的！”

沈霜降眸子一凝。

“我还杀了大少爷，没错没错，大少爷是我杀的，还有还有，大太太，对对对，都是我杀的！”老人倏忽抬头，向他跪着挪了两步，“是他们活该，活该啊，是他们先欺负嘉尔的，他们活该啊，活该！哈哈哈哈！”

程泽快步上前，抬起腿，毫不犹豫地猛踹了老头一脚！——

“你这个疯子！”

老头整个人被踹到了角落，瑟缩着身子，但嘴角的笑丝毫不减，锋利的眼眸抬起，枯竭的唇轻颤道：“我相信嘉尔她一定会……一定一定会原谅我的……哈……哈哈哈……”

从楼梯上逐渐漫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甚至掺杂着几许指责：“你真的以为她会原谅？”

沈霜降呼吸一滞，慢慢转动脖颈，怔怔的目光随着林秋分移过来的身子而移动，轻唤了声：“秋分……”

他置若罔闻，冰冷的黑眸紧凝着地上瑟缩成一团、面部逐渐扭曲的老头，拄着腋拐，步履艰难地朝他一面走过去，一面缓声述说：“通往阁楼的把手很干净，楼梯也是，很明显，那里有人经常走动过，宅子后面那口井边缘的青苔被磨掉了，有一片新鲜的血迹，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女孩是在偶然的机会里上了阁楼，知道了那里的‘秘密’，才会惨遭你杀害的吧，尸体就在那口井里。”

沈霜降一怔。

眼前背对着自己的人真的是林秋分吗？真的是过去那个受人欺负时只能默默忍受的林秋分吗？真的是他心里那个弱小无助的秋分吗？此时此景的林秋分简直判若两人！

他还在继续说着，语气平静悠缓：“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应该好好安葬她，给她一个舒适的环境，让她的灵魂彻底栖息，而不是把她的尸体放在阁楼里，在门口放一盆花来安抚她。”

这下把沈霜降和程泽惊落下巴：“什么！”

阁楼上竟然有尸体？

老头缓缓从地上爬起，失神的眸子凝在林秋分镇定的脸庞，不禁嗤笑一声，嗓子扯哑：“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上去过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