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76：忘了那人

这就是外人眼中的世家贵女，衣食无忧，却无自由。

颜汐努力扯出一丝笑容，落在周生辰眼里，只觉得揪心的很。

龙套【候永】那郡——，姑娘自己呢？

（姜）颜汐我自己？

颜汐不敢去看那个人的眼神，垂眸看着前方。

（姜）颜汐我心属一人，那人并非公子。

一句话轻飘飘落在周生辰耳朵里，却如千金重量，压在了他的心口处。

难以呼吸。

龙套【候永】侯某多嘴一问，姑娘与他，两情相悦？

（姜）颜汐我——，我不知道。

昨晚的事情，让她多了一丝希冀。

可是，毕竟他从未表露过，对自己有任何心思。

龙套【候永】那人，可有婚配？

（姜）颜汐他，不能成亲。

龙套【候永】既如此，那说明，侯某还有希望。

颜汐抬眸，摇了摇头，看着侯永，一字一句说道。

（姜）颜汐此生，他不娶，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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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阴晴不定，下午的时候，下起了雨，周生辰只是推迟了过江的时间。

水榭里，周生辰将从山下买来的酒喝了个精光，却还是摆脱不了萦绕在眉宇间的愁思。

——本王在此立誓，一生驻守边关，不娶妻妾，不留子嗣。

——殿下，此话当真？

——既无子嗣，就没有了篡权谋逆的理由，这样一来，陛下也可以心安，众臣也可以心安。

……

桓愈弹了一首又一首，最后走到背着手看雨的周生辰身旁，叹了一口气。

桓愈后悔吗？当日在大殿立誓，如今后悔吗？一生无妻无子。

周生辰你想听什么答案？

桓愈真实的。

桓愈避而不谈？

周生辰人世间最难开口的，就是真心话。

雨越下越大，瓢泼大雨。

桓愈老天都不想让你们走。

桓愈今日之事，只是开端。想必姜夫人手里的婚帖，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

周生辰……

桓愈你真的忍心，让她心里眷恋着你，嫁给别人？

周生辰……

桓愈最后一晚了，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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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汐一直守在门口，夜里下起了雨，她有些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等到屋外有说话的声音，侧耳听了听，却只有侍童的声音，像是引着周生辰，去了隔壁房间。

之后，便没了声音。

她想了想，打开房门，却见到周生辰就站在门口。

周生辰你，还没睡？

（姜）颜汐我，担心你——，我是说山路滑，不好走，所以……

周生辰戈壁荒漠行过军的人，走雨中山路有什么难的？

（姜）颜汐……

（姜）颜汐那我们，几时启程？

周生辰雨停了就走。

（姜）颜汐明日过了江，我就要回云安郡了。

周生辰嗯。

（姜）颜汐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周生辰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四个字。

周生辰早些休息。

说完就要离开，颜汐却拽住了他的衣襟。

（姜）颜汐我有话想说。

周生辰你——

（姜）颜汐我昨晚，没醉。

周生辰紧紧拽住手里的雨伞，只觉得一颗心就要跟着跳出来。

她说她没醉，那她做的那些事，还有自己最后的把持不住……

（姜）颜汐周生辰。

（姜）颜汐昨晚，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自责。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是吧？我就是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颜汐犹豫了下，最后起深深呼了口气，用了毕生勇气才终于昂起头，直视周生辰的目光。

（姜）颜汐我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你了。

（姜）颜汐不过没关系，今夜过后，我就会把这些事，永永远远的留在南萧，留在这里。

周生辰留在南萧？

周生辰眼神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她，颜汐被盯的心里发颤。

（姜）颜汐对，忘了那些事，忘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