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灵真的没敢再出去,乖乖的站在他的背后低着头发呆。
可恶,干嘛那么凶嘛……
朱文看到白泽将张灵灵扯到了背后,顿时又气又急,再也顾不得什么开始破口大骂:“哪来的小白脸,竟然敢碍老子的事,活得不耐烦了?”
他又伸手一指:“给老子让开!”
忽然,他只看到了白影一闪,然后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从自己的胳膊上响了起来。
等他再回过神,一双闪烁着血红色光芒的瞳孔狠狠的撞在了他的灵魂上!
那双眼睛,深邃、尊贵、嗜血、杀意毕露!
他觉得自己被一头恶鬼猛兽盯上了,而且毫无反抗之力。
恐惧!这是这个时候他唯一的想法。
让灵魂都在战栗的恐惧让他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坐在地上的一瞬间,手臂反射性的撑了一下地。
但是骨头断裂的摩擦感一下子让他在恐惧中回过了神,疼痛让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的胳膊什么时候断的,他根本就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这个人让自己死,他根本连逃都逃不掉!
他回他才想起自己临走的时候爷爷嘱咐的话,让他客客气气的把聘礼拿回来,不要再惹事。
可是,如今后悔,他还来得及吗?
朱文看着白泽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他。
一双隐隐发出红光的眸子,嗜血与杀意让他心惊胆战。
白泽一撩衣裙,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想动她?”白泽声音冷得让朱文如同怀中抱冰一般,也让所有人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冷汗顺着朱文的脸流了下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我没想动她……我只是……只是觉得她长得好看……”
“哦……”白泽勾唇一笑,笑意仍然不到眼底:“拿着聘礼回去吧。”
白泽站了起来,眼光扫过那些人,一句没有多说。
路过张灵灵身边的时候,看了眼圈泛红的小丫头,心里闪过一丝心疼,声音柔和的说:“回去吧,没事了。”
他知道自己也许吓到她了,竟然有些懊恼和内疚。
张灵灵一言不发的跟在白泽的后面,很是乖巧温顺。
白泽嗅到了这个小丫头的委屈,脚步一顿,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
可是,张灵灵的脚步也停下了,离他不远不近的。
他转过头,看到张灵灵低着头,乖乖巧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额……灵儿姑娘,刚才我语气有些重,你别介意。”
“哦,我不介意。”
“……”
“……”
“在下失礼了。”
“不妨事。”
听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白泽也没有听明白她的喜怒,只能说是对她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然后继续回头走路,他要回房间做一些事情。
身后又响起了脚步声,继续跟着他。
白泽开始有些纳闷了,这丫头要干嘛?
他故意走快两步,她就快两步。他走慢两步,她就慢两步。
她在跟着他?
为什么?
白泽转过了身,一脸纳闷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语气柔和的问道:“姑娘为什么跟着在下?是有什么事吗?”
张灵灵抬起头,一脸真诚看着白泽的脸,怯怯懦懦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我可以从你背后出来了么?”
白泽心里“嗡”的一下,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这姑娘是不是傻?傻的还这么可爱。
她真的对自己乖顺成这样吗?
看着她对自己唯命是从、一脸依赖的样子,白泽的心都要软成了一滩水了。
他要守护好她,一定要守护好她。
在她找到自己真正的归属之前,他一定要保证她的万无一失。
他要给她送嫁,并给她属于瑞兽白泽的祝福。
看着自己面前的小人儿,他突然想伸手抚一下她的长发。
可是,最后他忍住了。
他张了张嘴,语气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柔软:“坏人已经走了,你可以从我的背后出来了。我刚刚是为了保护你,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以后,你要学会怎么去分辨好人和坏人,知道吗?”
张灵灵点了点头:“好的,白泽哥哥,我知道了。”
她一笑,眼睛弯弯:“那我可要出来了哦,你可不能凶我。”
白泽点了点头:“可以了。”
张灵灵笑意更大了,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她侧面退了一步说道:“好了,我出来了。”
白泽看着她一脸狡黠的样子,像个得逞了的小狐狸,突然之间恍然大悟。
这小丫头故意的,目的就是在逗他玩。
她刚才故意跟着他,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故意在那装傻,就是为了逗他玩!
顿时,他感觉既惊讶又好笑,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耍了。
最后是觉得心里一软,一丝对这个丫头的宠爱感觉,从心里冒了出来。
那个小丫头嘻嘻的笑着,蹦蹦跳跳的奔着厨房去了,应该是去熬绿豆汤了。
看着张灵灵的背影,白泽眼里有着一丝从未出现过得温暖和温柔。
张灵灵的背影从拐角一拐,消失了。
她的背影消失后,白泽眼里的那丝温柔退去,一抹狠厉浮了上来。
他转身大踏步的推门进了房间,然后插好了门栓。
掐了一个手诀,一轮镜面缓缓的由空中浮现。
不多时镜面一转,在一个幽深的山洞之中,一个盘膝而坐的年轻人出现在了镜面上。
白泽回身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捏了块盘子里的糕点说道:“穷奇,好久不见啊。”
镜中的年轻人缓缓的睁开了眼,一股暴戾之气冲得镜面开始缓缓的泛起了涟漪。
年轻人长相不比白泽差多少,但是,脸上的那种邪佞、阴鸷、暴戾让人看了胆寒。
“白泽?几千年没有一点消息,我以为你死了呢?”
白泽对于穷奇的态度并不在意,知道他是对于自己不联系他发的怒气而已:“放心,我还死不了。你身体怎么样了,相柳之毒压制住了没有?”
“呵,你小子还知道关心我,早几千年干嘛去了?”
穷奇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如你所见,还死不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白泽一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放屁,你小子除了有事之外,什么时候找过我。”
白泽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想一想,好像也是。
对于自己的这帮兄弟,自己比起其他人,确实是淡漠了不少。
自己只不过是不怎么爱跟他们扯那些有的没的,不代表感情会变淡。
当然了,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性子,也就不会太过于计较。
白泽露出一丝笑意,对着穷奇柔声道:“额……是这样的,我想冲你要一个小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