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战争打响,林宴如到了翎城时,步柘焌穿着染血的盔甲刚回到主帐内。
“王爷。”林宴如盈了盈礼。
“都出去。”步柘焌留了林宴如一人在帐中,待帐内的人都退出去以后,步柘焌一个踉跄,扶住帐帐内的那张木桌才撑住身体。
“看来王爷身体,大不如前了啊。”林宴如走上前去,抬手扶住步柘焌。
“希望你是带着解药来的。”步柘焌稳住身体,反手扣住林宴如的脖子。
“若妾身没有解药呢?”林宴如忽略脖子上的不适,抬眸对上步柘焌那双透着狠厉的眸子。
“这里可不是上京,本王的王妃出了点意外,也不会引人深究的。”步柘焌手上的力度重了些,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变得这么大胆了,当初可是一副低眉温顺的模样。
林宴如抬手拽下步柘焌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王爷掐着妾身的脖子,妾身怎么给王爷取药啊。”
步柘焌松开手,林宴如拿出一个黑色的小药瓶递给步柘焌,“王爷,请。”
步柘焌拿过药瓶,走出账中,将药瓶丢给一直在外守着的肖斯年,“如果是毒药,本王剁了她。”
“是。”肖斯年拿着瓶子去交给药师。
“这药只能压制王爷毒发,并不能解了王爷的毒。”
肖斯年将药师的话说给步柘焌听时,步柘焌的面色又沉了几分。
“王爷,这瓶子里的药,大概能够王爷在这翎城内驻守三月,三月后,妾身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可以压制王爷的毒的药了。”
林宴如撇过头,忽略步柘焌那要杀了她的眼神。
“药方。”肖斯年出声,林宴如这可是自己在找死啊。
“没有药方。”林宴如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肖斯年。
“王爷,肖公子求见。”营帐外的声音传来。
肖公子?
肖斯年不由得想到肖钟嵘,难道,他也在这儿?
“让他进来。”步柘焌沉声开口。
肖斯年和林宴如自觉的退出去。
肖钟嵘一进来,便看到肖斯年,他不在京中的这几年,肖家都是肖斯年在肖乘丰身边办事。
他从南蛮回到上京后,肖府内,根本无人记得他这个真正的大公子。
“兄长。”肖斯年微躬身体。
肖钟嵘瞟了一眼,便进了帐内。
“看来,你这位兄长,不怎么待见你啊。”
“向来如此。”肖斯年跟在林宴如身后。
林宴如回头,肖斯年难道就这么不在意吗?据她所了解的,肖家的事,在肖钟嵘没有回来之前,凡大事小事都有肖斯年说话的一席之地,肖钟嵘回来后,肖乘丰好像不怎么重用肖斯年了。
“王妃,走吧。”见林宴如停下脚步盯着他看,肖斯年总觉有些不自在。
“带路吧。”
林宴如也不知该往何处走,想必,步柘焌为了监视她,自然也会给她安排去处。
得罪了步柘焌的下场是什么,就是林宴如现在所过的日子。
身上的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这座荒僻的木屋,下雨屋顶都会漏雨,只要她不死,步柘焌就会不断地让人折磨她。
“王妃,我给你换药吧。”
依儿拿着药进来。
林宴如看向依儿的目光有些迷茫,依儿因为她的原因,受得苦难不比她少。
林宴如点头,依儿走上前去,给林宴如换药。
“为了你家主子,你也是受苦了。”林宴如话里有些自嘲。
“身在敌营,奴婢与王妃,只能互相依靠了。”依儿给林宴如将伤口包扎好。
“走吧。”林宴如拉开门,她们的食物,已经几天没有人送来了,还多亏了有依儿,不然她估计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