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丞走到外面,拍了拍衣服侧面的土灰。
已经干的像渣一样了。
蒋丞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差点撒一地的血小板尸体,觉得这俩到是很像。
他按开手机看了看,大概连晕带梦的也就过了半个小时还不到。
把手机塞回去的时候掌跟蹭到了衣服,膏药给掀起来卷了个卷。
蒋丞慢慢地把那东西贴回去了,但还是翘着个毛边儿。
蒋丞也就没管它。
外面的阳光就是典型的北方的太阳。
文艺点儿讲,冬日暖阳。
风往身上脸上打着,打完一阵儿就来一会儿的阳光。跟打一棒给颗甜枣儿似的。
这招谁受用啊,蒋丞一边走一边想着。
阳光还在街边路旁的一层雪上反射过来,刺得眼睛生疼。
蒋丞本来是觉得没什么,但是阳光把他整个人都照的亮亮堂堂。
整个人。
为什么要有阳光啊。
蒋丞想。
蒋丞兜兜转转又回了李保国家的那条小路上。
他基本把这一块儿都逛得眼熟了,还特意记了李保国家周边的几条路名。
免得到时候有人问起来住哪儿尴尬。
蒋丞突然就因为刚才,自己为了应付别人记路名的行为愣了一下。
有点矫情,但蒋丞不得不说他觉得有点儿难受。
不是犯病时病理性的不受控制的负面情绪。
蒋丞已经有段时间很少会有这种真实的透露出来的感觉了,毕竟平时都被更不内敛的病理症状压下去了。
那些都不是真的蒋丞,都是黑狗。
蒋丞只是被带着走了而已。
然后是这次突然一下子涌上来的一系列奇怪的情绪。
蒋丞想给自己找个原因解释一下。
比如突然脱离了熟悉的环境,什么的。
可能单纯就是因为病了吧。
写文的说,这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