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我去!绵哥,他也太大言不惭了吧?!”白绵嫌弃的拍掉了江淮的手,看了看,随后走向那块已经有一个人的树荫地,在被晒下去,他都感觉又要晕菜了。
树荫下,白绵观察着那个人,不得不说,他长的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看,跟他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白绵你是哪边的?
谢俞……
那人没说话,白绵也不恼
随后继续看向那两拨人。
一片混乱之中-
白绵和谢俞眼睁睁的看着刚才那个挑起纷争的、看起来浑身散发老大气场的口罩少年不动声色地在里头划着水,划着划着就离开了战场,划水技术相当高超,居然没有人发现他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走出混乱圈的时候,他甚至还抬手理了理头发。
非常注重形象。
谢俞……
白绵……
大夏天,这人穿着长袖长裤,脸上还带着口罩,看不清五官。
他明显也想往树荫底下走,环顾四周,只有谢俞和白绵站的那片地方没有阳光,于是他们俩身边很快多了一个人。
口罩个子挺高,比谢俞高了半个头,白绵更不用说了,明显比他矮很多。
他和谢俞白绵并排站着观战,然后不紧不慢的从衣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粉红色,草莓味真知棒。他三两下剥开糖衣,温度太高,糖有些化了,两人都闻到空气里弥漫开一股甜腻腻的味道。
然后这人拉开口罩,黑色布料松松垮垮地兜在下巴上,叼着棒棒糖吃了一会,他吃糖没什么耐心,含了一会用牙齿咬碎,等要找地方扔垃圾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身边站着的这俩人可能也是对面阵营前来讨要紫武的选手。
谢俞忍了一会没忍住。
谢俞看什么看。
白绵就是!
白绵
偷偷盯着别人看还被人直接说出来,那人没有半点不适,他面不改色地重新把口罩拉上,手指勾着布料边缘,黑色布料和手指形成鲜明对比,肤色看起来有种不正常的白。
贺朝你们俩也是他们那边的?
白绵我只是看戏的。
贺朝哦~那你呢?
谢俞是又怎样?
口罩想了一会。
贺朝朋友,过两招。
对面战况惨烈,老实讲,谢俞觉得挺丢人,不是很想动手。
谢俞朋友,劝你珍惜生命。
口罩将袖口往上折了两折,露出一节精瘦的手腕。
贺朝那你呢?小孩?
小孩是什么鬼?好歹他开学要上高二了。
白绵同理。
贺朝巧了,我就喜欢找死。
口罩说着,摸了摸白绵的头,跟想象中的一样软呢,甚至手感更好。
白绵打掉了那人的手,一拳打了上去。
贺朝【接住】小孩力气挺大啊。
白绵【皱眉】
交战几个回合,白绵不得不承认,这人的身手意外的不错,干架姿势极其利落,一气呵成,快、准、狠,不小心挨到一下能顺着皮肉疼到骨子里。
自从初中的时候挨过几次校园暴力,当然了,他的身体进一步不好,也是因为那几次,白遒邶不好追究,因为那是他哥找来教训他的,他也装作不知道,懒得理他们。
但是,经过那次的事情后,他就成了校霸,再也没挨过揍,也只有他打别人的份了,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另他恍惚。
但也只是片刻工夫,白绵利用自己身小的巧劲将口罩绊倒之后,两人的战场变成了地上。口罩缓了好一会才固定住白绵的胳膊,想从白绵身下起来,冷不防又被白绵抬膝盖顶在肚子上。
贺朝等会……
贺朝你知不知道今天地表温度多少度?
虽然这几天高温红色预警,每天都有人在地面上做荷包蛋实验。
白绵(你个大男人不至于这么娇弱吧?我都还没说什么呢。)
就在白绵晃神的时间,口罩直接压着他一个翻身,两个人的位置瞬间调换,口罩扬了扬眉,他眼窝深,眉眼间距又窄,眼神深邃。
他凑的很近,一只手撑在白绵脖子边上。
贺朝挺暖和,你感受感受。
白绵我感受你大爷。
两个人没能在地上较量几回,白绵感觉到身上突然轻了,再一看,口罩速度极快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拍拍衣服裤子上的灰,然后朝他伸出手,将他拉起来,嘴里突然开始胡言乱语。
贺朝……朋友,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平地也能摔,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啊,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逛公园。
白绵你傻逼吗?
贺朝你才傻逼。
说完口罩又冲对面喊。
贺朝收手,别打了,条子来了。
白绵这时候才隐约听到警车声,紧接着他看到马路对面,五六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从车上一个接一个下来隔着一条马路就指着前面喊:“蹲下!抱头!不许动!聚众斗殴!胆子挺肥啊,啊!”
三人离聚众斗殴的战场有点远,而且口罩反应的很快,在警察下车前就拉着白绵站了起来,警察也没有料到树底下会有三条一边乘着凉,一边单挑的漏网之鱼,当然了,谢俞全程都在观看阶段。
口罩搭上两人的肩,三个人远远地就像是在上午十点半逛公园的好兄弟。
贺朝不用谢,我耳朵比较好使。这样,我们串一下口供,你们俩想要个什么身份?我已经给自己想好了,我就是一个早饭吃的太撑来公园散步消化的无辜群众。
谢俞我,懒得理你。
而白绵则脸瞥到一边,不搭理口罩。
贺朝……
谢俞出来打架还怕警察?
贺朝不是怕,就是觉得麻烦。
白绵麻烦那为什么还打。
白绵有些气,刚刚竟然被这个口罩压在身下,从小到大都没人敢这么对他。
口罩看到白绵的神情便想到了怎么回事,只是笑了笑,刚刚压的时候小孩身上有浓厚的旺仔牛奶味呢。
本来三个人应该幸运的目送警察压着十几号人离开,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其中一个心理素质较差的哥们心态崩了,他左看看右看看,没找到自己大哥,扭头一看,大哥在树底下站着呢,于是惊慌失措、像小鸡找鸡妈妈似的喊了一声:“朝哥!”
贺朝……
贺朝心里真是一万句国骂。
谢俞朝哥?你?
贺朝我说我不是,你会信吗?
谢俞掰开了贺朝搭在他肩上的手,顺便将白绵拉了过来,兄弟情深的戏码落幕了,立马翻脸不认人。
谢俞你该问问警察信不信。
警察自然不信,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总之先抓回去再说。
警察站在三个人面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不太确定“朝哥?谁啊?”
贺朝我,是我,姓贺名朝,卓月朝。
谢俞跟白绵还没来得及自救,跟他撇清关系,就听旁边那位说。
贺朝警察同志,他们是我的互殴对象。
谢俞……
白绵
“一起带走,全部都给我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