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夭夭察觉到慕容冲视线扫视一番最后停留在她脖颈上。
她的裙带堪堪遮住锁骨,再往上光滑白嫩的脖颈是裸露在外的,上面的红痕都是昨晚少年一个一个吮吸出来的。
……他在嘲笑她昨晚的哭求。
果然,男人的这方面还是不能挑衅。
无论是谁,一触即碎。
牧夭夭倒是不怎么在意,女孩子的体力方面本来就柔弱,她只管享受就好了,反正他的体力是由她打分的,她全当是对她的夸奖了。
床边上放的手机忽然响起——是她的铃声。
她在玄关处接起电话。
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牧夭夭,你在哪。”
声音听起来还挺咬牙切齿的。
牧夭夭垂下长睫,眼底散漫的碎光被遮挡,她懒散的换了只手,漫不经心的听着。
男人的语气越发冰冷,他沉着声音,像是冰箱里刚拿出厚实的冰块,“牧夭夭,你不是说过吗?只捧我一个,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是要反悔吗?”
他恶狠狠用自以为威胁的话语,“如果你非要捧凤凰,那我们就分手!”
“——那就分吧。”牧夭夭不在意道,她轻笑着,手指挑起发尾搁手里缓缓地打着卷。
她从床边挪步到被阳光浸润巨大的落地窗前,澄净的光落在她颀长身影上,她从犄角旮旯拎出零碎的记忆片段。
男人是她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挚爱——凌一濯。
讲起来还真可笑,和所有老套的狗血剧一样,男人只是看上了她的钱,他迫切的需要资源,一次偶然的宴会上,他盯上了原主,美人纯而妖,举手之间都是侵入骨髓的媚,觊觎的人自然多,但没人像他那样大胆。
他一次次精心设计,为他立深情人设。
没有被爱情滋润过的少女,自然是傻傻上当,她对这方面什么也不懂,你教她她自然信以为真。
在商场上狡猾似狐狸的少女,在爱情这方面竟是个傻子。
发现这一点后,男人就开始肆无忌惮,原主傻兮兮的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大把的资源朝男人砸。
总的来说:
一颗真心喂了狗。
回想着记忆中原主的悲戚,牧夭夭很轻的笑了一声,她垂下眼帘抬手拂过裙子肩带,轻轻拨弄了一下位置,动作中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暧昧,她不疾不徐的开口,语气带着一贯的凉薄:
“凌一濯,我一直认为我所倾尽全力力捧的只有你,可是你没有带给我丝毫利益。”
牧夭夭语气微顿,她眼底含着讥讽,“商人向来都是唯利是图,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不去签下凤凰呢?”
“他可比你的价值大的多了。”
牧夭夭抬眼,她声音向来轻软,漫不经心的话也成了在耳边吴侬软语。
光的碎影落在了牧夭夭浅淡的瞳孔上,她一番话把凌一濯贬得一无是处。
不过也却是其事。
凌一濯紧扒着牧夭夭混资源,才勉强搭上二线末流艺人的车。
而莫容冲只不过不小心被业内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拍到一张照片,就完胜他所有的辛苦搏斗。
那一段时间,网络上到处都流传着莫容冲站在柳树底下抬头仰望天空的照片,说什么神明少年,惊鸿一瞥。
几乎是一夜爆红。
慕容冲微博底下炸翻了天,到处都是——
“哥哥,我要给你生猴子!”
“崽阿,答应麻麻不要恋爱,没有人配的上你!!!”
“麻麻永远爱你!!”
凌一濯眼红的要命,他嫉妒莫容冲的一切,恨不得刨心挖肺互换灵魂让那人就是自己。
可他复刻不来。
那就毁掉吧,他想。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遇上了牧夭夭,他事业走在末路上,没有导演愿意用他,他好不容易赌上了一切,哄的对方为他做一切事。
他费劲心思把莫容冲雪藏,谁知道对方在哪里查到他金主的身份。
绿到了他的头上。
关键是牧夭夭他妈的居然还真答应了。
就导致,上一刻他还在嘲讽对方不懂娱乐圈的规矩,下一刻他自己就成为了小丑。
面对慕容冲发来的含有讽刺意味的短信,他那一刻其实是疯狂的,也想不清其中到底夹杂着什么,有没有某一刻是真的害怕失去少女的。
他只是想着她爱他,那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王,他要她的资源,剥削她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