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八【问心】练剑

小志摇摇晃晃向来时的方向走去，一股疲惫与愤怒充噬全身！

一百八十七条人命！还有雲都城所有无辜惨死的百姓，当年的城卫军为何从始至终都为出现，为什么敌军已至城外，却无一人发现…这一切！都是一个谜团，还有自己为什么会丢失曾经的记忆，福伯又去了那里？是生是死！这一切充噬着整个脑海。

不知不觉间，已来到山洞前，小志放下猪肉，靠着洞壁缓缓坐下，这一刻一股疲惫充噬脑海，恍然间仿佛看到师父凌云苍老的身影缓缓行来…

怎么！想要成为剑者的你就这点能耐？连这点小小的挫折都承受不了？

…师…父！

恍然间！仿佛回到从前…

一位十余岁的青年追着老者苦苦哀求道：

凌老！凌老！您就教教我嘛！

老者无赖的老者抓着自己衣袖不放的少年，摇头笑道：“你这小家伙，为什么就老揪着我不放呢？陆家那么多强者，他们都能教你变强，为啥非要赖着我不放呢？”

哼！福伯练体，大伯整天就会打坐，没一个会用剑滴，全家上下，好不容易来了个会用剑的您老人家，我岂能放过。

呵呵！这么说来，你是喜剑？

嗯嗯！喜欢！

来！告诉我为什么喜欢？

因为我想成为顶天立地的剑者，不想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公子，为民除害，仗剑天涯，逍遥快活！

呵呵！不错！有理想有抱负，但是…我不会收徒！

为什么？

老者抬头望向天空…沉默稍许…随后低头看向青年笑道：以后所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不过…你即使喜欢剑，我便教你一些剑道的基础如何？

额…只是基础麽？

呵呵！老者伸手摸了摸青年的小脑袋笑道：傻小子，我这可是剑道的基础，可不是用剑的基础，这就好比修建宝塔，若没有牢固的地基，岂能修建起数十丈巨塔？剑道亦是如此，没有扎实的根基，岂能走出绝世剑道强者？

额！这样麽？那行…您现在就教我！

老者点点头笑道：来坐下，我且问你，你可知何者为剑？

青年右手摸了摸后脑，沉思片刻答道：双刃，锋芒毕露！无坚不摧！

呵呵！此为初见之兵也！

你且听好…有剑为兵，用着在人！有剑如人，用者在心！有剑如灵，如影随心，有剑为神，则主随性！此为剑者四品。

后者点头道：弟子谨记！

而剑道亦有四品，一者为先天剑道，二者为后天剑道，三者为极境剑道，四者为极性剑道。“所为先天，就是拥有强悍的剑道天赋传承者，此等天赋源自于血脉，乃天生的剑道强者。而后天剑道与先天不同，此道极为考验剑者韧性，天赋，以及悟性，就如之前所说，一座高塔，从基石开始一步一步的修建而起万丈高塔，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极境剑道，则更为突出，此道要么嗜杀成性，要么好战成魔，他们只追求剑的极致，很少去参悟剑道最基本的东西。而最后一种，也是最常见的一种，有的人将剑视为生命的一部分，化作寄托，化作思念，承载着整个剑道，此道若达到极致，必将成为最强的存在，然而…此道之难，至今无能踏入化境。”

好了…现在与你说这么多你也不懂，我且从最基本的剑法开始教你吧，此乃一位后天剑道强者所创，若你能将此剑法练至大成，对剑道今后的修炼事半功倍，这也是对剑者的韧性的考验！

说着缓缓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柄带鞘的银白长剑，随后递给小志说道：此剑名为银虹乃老夫老友所留，现在就赠予你吧！

小志大喜，单膝跪地，双手托起接过长剑，说道：谢师父赠剑！

呵呵！好了…起来吧，你我倒也有缘，既然答应教你也是你的造化，我先演练一遍，你且看好…

说完其一步踏出，狂风大作，宛如下山猛虎瞬间出现在数丈外的空地之中，呛！背后长剑瞬间出鞘，只见其手握长剑瞬间笔直刺出，身以右脚脚尖为点，向前极速刺出，身体几乎贴着地面，瞬间刺出数丈开外，同时声音传入小志耳中，第一式，无悔！剑出无悔，随心而动，这一剑仿佛将地面都刺破，在身后留下一道笔直的剑痕，随后扭身回旋，长剑随身荡出，同时口中说道，第二式，荡天…随着其身影不断变化剑法随之而出，行云流水，速度虽快，但！却能让小志看清每一个动作，“此剑法名为基础剑法三十六式，每一式千变万化，变中有变，灵活多用，人随剑走，剑随人行，行中有变，变中有行，不居于云泥，随心所欲，乃此剑法之精髓”…

随后收剑背对着小志说道：“不管是剑也好，剑道也罢，所有的一切皆源自于人只有自身强大，方能驾驭一切，超脱一切，剑道！源自于剑心，只有心中无杂念，剑！方能纯粹，记住！剑者！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随着其行动，声音传入小志耳中，宛如醍醐灌顶，恍然间…小志仿佛明白一切…剑如人，人如剑，心中之事既已发生何必再去尘封自己，随着心念而行，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何必在自己心中留下伤痕，一切压力皆应化作自己变强的动力，所有仇人皆以心中长剑杀之！想到此处…心中豁然开朗，凌云的身影缓缓转身，露出久违的笑容…随后缓缓消失

…师…父！

小志猛然睁开双眼，望着漆黑的山洞摇头一叹道：唉！师父…徒儿明白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消沉，也不会再自责，我会努力变强，以剑道手刃仇人，以剑道守护我心中的执念！

说完，缓缓起身，将豪猪猪，提起，拎到洞外，在雪地中掏出一个大坑，再将猪肉放于坑内，随后掩埋，做上标记，再次回到洞中。

咦！往常此时早就饿了，今日为何腹中不曾丝毫饿感！小志不由得奇怪，回头看了看洞低…难道是…那水的缘故？

一时也想不透，经过之前的梦境，小志趁着还未淡忘之际，拿起长刀来到洞外空地上，开始练了起来！

仿佛回到当初师父就在身边一般！剑者！兵中之君也，剑者大乘，万物皆可为剑！但！想要大乘于世人遥不可及也！虽说如此！基础剑法又是剑道之基石！以此每一招，每一式从最基本练起！

不够不够，用力！

手腕要重！

要快！

马步要稳！快点！沉腰！…

仿佛回到当初练剑的时光，每一招师父的严厉话语不断回响在耳边！

身体不断变化，追寻着感觉，不断变化修正！一遍又一遍…不停得练

晚上，小志独自穿梭在丛林之中，手握长枪，动若狡兔，速度之快宛如残影，不过半个时辰，便来到安山镇镇口战场边缘，看着残留的火焰与深坑，以及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嘶！

即使早有准备，当看到此等残酷的场景，小志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捂住口鼻，闪身来到一处残留的火堆旁，捡起一块未燃尽的木棒，掉头便跑，生怕跑慢了一步，腹中倒涌而上！

待到一口气，跑回洞中，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直至此刻方才明白，战争的残酷，不过看到手中的火星以及久违的温度，小志不由得开心起来…随后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干柴，架在火焰上，不多时…火焰跳动缓缓燃烧起熊熊大火！

至此！山洞中，充噬着久违的温暖，为小志驱散冬日的寒风！

就这样，小志每日练剑从白天练到黑夜，又从黑夜练到白天，除了睡觉，饿了就喝点洞中的泉水，便能管上一天，日复一日，一晃便过去了几个月…

另一边，鹿州军，自安山镇一战之后一路强推，以五十万兵力扩展到一百三十四万，以为民昭雪的口号，无数义勇军，流浪之人加入鹿州军！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推翻玄苍帝国三大州的统治！分别是…北部炀州，商州，汴州三大王爷接连被斩首！

玄苍帝国，君王却犹如销声匿迹一般，未曾动兵丝毫，眼看八大州就剩下四大州，而南部边关，玄苍帝国与出雲古国大战还在不断升级！

战火一路蔓延，玄苍帝国除了玄州与苍州外，其余几大州郡全部笼罩在战火的乌云下…

而出雲古国同样被玄苍帝国另一支军队…（黑武军团）拉入战乱，将青州与恒州杀的哀嚎遍野，民不聊生！

而这一切，小志并不知道…

冬去春来！山林时光如梭，转眼间小志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多少月…

洞外不远处，宽达数丈的河底！一道壮实的身影盘膝而坐在水底，任由冰凉刺骨的流水从身边极速流过，身体不动丝毫！

这是其自己每天的必修课，水底练定力与气力！

某刻，小志突然一动，身体弹射而起，长刀顺势劈出…

轰！河面突然爆起一朵巨大的浪花！哗…水花散落小志突然出现在岸边，河水犹如下雨一般淋在其身上！

此时！小志比几月前壮实了太多太多！原本一米四的身高，也增长到一米六左右，本沧桑的脸蛋常年失修变得更加沧桑，瓜子脸上，一字横眉下，大大的眼睛偶尔划过犀利的寒光，坚挺的鼻梁犹如雕刻的一般，如刀削般的脸庞棱角分明，淡淡的络腮胡将其显的更为沧桑！

看了看瞬间填满的河水，摇头道：还是不够！

随后走到河边的空地上，手握长刀，继续练着剑式，裸露的上身肌肉极为匀称，腰间是用铠甲做的布兜，兜中鼓鼓朗朗的装满了石头，腿上也同样绑着石头，以此来磨砺剑式，用刀做剑虽不完美，但！每一式都虎虎生风，苍劲有力…

大开大合中不失刁钻犀利，看似平淡的剑法，被其练的炉火纯青，变化万千！

辗转间，握刀猛然斜劈而下，噼啪！身前一个碗大的树应声而断，随后翻身斜挑，长刀顺势将倒下的树从中挑开化作两半，转身直刺，碰！长刀毫无阻碍穿透两块半木，随后沉腰斜步而出，刀随身动横扫而过…啪！木头瞬间化作四半…一套剑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呼！吐出一口浊气，收势走进洞中，来到洞底，那泉水小池早已被其清洗干净，经过这几月的摸索，也弄明白了，此池大概五天时间方能满一次，一次够自己喝饱五次，每次喝饱几乎一天便不会有丝毫饿感，且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刚好够自己五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