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是第二日启程,却不想第二日白莲来了癸水,面色苍白,动也不想动。
于是出游一事便暂时搁置下。
白莲赖在床上,只想睡觉。未免打扰到她,周允便到了外面。
她无事可做,便想去找杜三儿,看他有没有甚需要帮忙的。
然而找了一圈,却是没找到人。
她又在后院茅房外喊了几声。
里面的人答:“杜三儿外出采买去了!”
周允原要答声“谢了”,却听出这声音……是秦敛!
遇到这家伙准没好事!
她还是赶紧走吧!
她刚迈出后门,来到后巷,后领口却被人揪住。
“往哪去?”
周允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脸,但听他说话的语气,想来那张脸又该是似笑非笑的了。
他对她不讲礼数,她也懒得对他客气。
她挣了挣,却没从他手中挣开,不由得气愤道:“你怎老是把我当小鸡子一般拎着!”
秦敛来这里也是有正事要做的。
他拎着周允,“刷”的就要往屋顶上飞。
又来?!
“哇呀!”
周允吓得四肢乱舞,像八爪鱼似的往他身上盘。
秦敛由她抱住自己,可他虽做好了准备,真被抱住的时候,心口却不由得一窒,心跳又开始如那次一般跳得紊乱而急促……
他暗道一声“不好”,两人便从空中直直跌了下来!
这回大概是她抱他抱得紧了,总之是,她掉下来的时候没有被摔着,而是压在了秦敛身上。
他们一男一女离得好近,周允有些窘迫,连忙坐起了身——骑在了秦敛身上。
被她骑在身下之人皱着眉头看着她。“你这小奴,身上必有古怪,待我查验一番!”
眼见他伸手就要往她身上摸来。
周允抬起右手,佯装他再有所动作,她便要甩他一巴掌。
谁知,他竟当真开始摸她的腿了!
都道打人不打脸,周允到底下不了手,真给他的脸来一巴掌。她扬起的手便糊在了他的脸上,来回揉搓……
“唔,唔!”秦敛那张俊脸在她手底下被揉搓得不断变换成各种形状,惨不忍睹。
“老大!”从后门进来的杜三儿刚好瞧见这一幕。
他放下肩头装了满满实实的扁担。
拉起周允护在身后,同秦敛说道:“虽然你是老老大,但你、你不许欺负老大!”
“到底是我欺负她,还是她欺负我?”说罢,秦敛才觉得不必跟这两人浪费口舌。
身子一跃,跳上了墙头,几个步子又上了屋顶,很快,秦敛便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秦敛心神不宁,回到府中便差人去请了大夫来。
他近些日子在府中刻苦练功不说,还时常拿府中多名侍女试练。
但都断没有那般感觉。
大夫很快便背着药箱来了。
大夫望闻问切了一番,却把着脉迟迟不开口。
秦敛等不耐烦便询问:“我是患了何病?”
大夫松开把脉的那只手,道:“并未患病。”
“怎会?莫不是把错了。”秦敛伸手手腕又硬塞给大夫把。
“……”大夫又仔仔细细地把了一回,仍是摇头。
大夫见秦敛眉头紧锁,一脸怒容,便试探地说道:“我倒是可以开些安神的方子,试着治一治这心悸的病症。”
进宝听闻,便恼道:“公子身躯何等贵重,你竟想拿公子的身躯试你那药方!”
大夫吓得起身拱手道:“恕小人无能,小人并未探出公子病在何处。”
送走这大夫,秦敛又另找了几名大夫来,说法竟是差不多一致。
“这里尽是些庸医!公子要不还是回京城去?”进宝道。
秦敛摇头。“你先去按那大夫开的安神药方,抓些药来吧。”
进宝犹豫了一瞬,还是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