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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情续写之白首迟暮(76)沈卿玦

陈情续写之白首迟暮

打定主意,蓝忘机一心只在想如何增长功力?如何尽快痊愈?让自己能够尽快站起来?

世道多险阻,途中有荆棘,愿持避尘为君扫,尽可款款步。月移惊更鼓,星落起乌啼,彻夜独剪西窗烛,照尔归家路。

手持避尘,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能够让他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被这世俗污浊所影响,做他自己就够了。

然而,事与愿违,上天就是这么的不公平,总是好人多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世事沉浮,必有其规则,是为天道。

然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一人之身心,唯有感悟一途,此乃天道也。

若论道:‘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生;侯得一以为天下正,道心为正则身正.道心为邪身正又有向用?’

蓝氏则教他:‘窃观阴阳之术,大祥而忌讳,使人拘而多所畏;然其序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是以其事难尽从;然其序君臣父子之礼,列夫妇长幼之别,不可易也。墨者俭而难遵,是以其事不可管循;然其强本节用,不可废也。’

‘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其为术也,因阳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

又知: ‘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其实易行,其辞难知。其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无成執,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不为物先,不为物后,故能为万物主.有法无法,因时为业;有度无度,因物与合.故日“圣人不朽,时变是守。虚者道之常也,因者君之纲也。’

‘乃合大道,混混冥冥。光耀天下,复反无名。凡人所生者神也,所托者形也。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离则死。死者不可复生,离者不可复反,故圣人重之。’

但他更知:‘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太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人生三十几年,他一直坚守蓝氏道心,坚持‘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一直以来,他琴剑双修,问灵、弦杀术,他力求修至极致。所求不过是无信不立,心诚则灵,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罢了。

然辗转寻觅数载,终无所得。虽无怨无愤,亦不畅不甘,不知忧思几何,只知素袖惹尘埃,疾风乱袍带,琵琶骨下烙铁印痕时时作痛而已。

如今,人就在他眼前,情之所钟,少年时惊鸿一瞥,见之不忘。若他没有迟疑,没有怯懦,抓住机会,又怎会空等十多年?

可是,现在,他依旧没有勇气对他说出那句话。以此残躯,护他无虞,得成比目何辞死。

“醒了!喝药吧!”思绪回笼,白若言已然在他边上。

不待他反应,一手抱着他的脖颈,使他头微微抬起。入眼,一碗黝黑难闻的药,近在眼前,送到他嘴边。对此,他没有反抗极其顺从的喝了,从头至尾,始终无一言以对。

对于蓝忘机醒来后的反应,白若言也深感奇怪,但始终没有打破这难得的平静。

忽然,结界大开,转眼又严丝合缝封锁。程筠声从外回来,身旁还带回来了一个人。

“回来了,如何?可探听到什么?” 见人回来,身旁还跟了一人,看着那张面孔,白若言便知道,他此去并不是无功而返。

“嗯,姚氏中人,并无活人,皆是行尸走肉,那少宗主实力高深莫测,不可与之谋。”说话间,程筠声一个伸手,便把近旁之人抓上前。

又道:“此漏网之鱼,如何处置?”

“呵呵……这位公子,幸会幸会 我们可是有缘得很呐!”见到面前之人,满脸不卑不亢,被推上前,站定,还不忘整理胸前微乱的衣襟。

看着,白若言不禁想起那时,他引自己与魏无羡两人去姚氏之时,那深不可测的举止言谈,白若言不禁不怀好意的笑道。

“公子,幸会,又见面了。” 眼前人也不示弱,正衣冠,侃侃而谈道。

“哦!既如此,公子何不如以真面目示人呢?”那人不慌不忙,侃侃而谈的模样,白若言倒是多留了一个心眼。

此人说话时,行为举止,完全不是他这张脸应该有的气度。而他这张脸,远看平凡,近看则骨相奇特,让人琢磨不透。以此,他更怀疑此人这张脸,不是他的真实面目。

“阁下果真是直言不讳!”那人也不拖沓,随即便把脸上隐藏的人皮面具缓缓撕了下来。

这一张脸,若说是倾城绝貌,也不遑多让。只是,这张脸上,一条骇人的伤疤,毀了全部。

“说吧!你来,所为何事?你背后那人究竟想如何?”看到人如此坦诚相见,白若言更是直言不讳,直接点明。

对此,一旁的程筠声也深感疑惑,没想到他竟如此深藏不露。

他本与白若言商量,趁着夜色,去探一探那突然冒出来的少宗主的底 。

却不料,刚要出手,便被他拦住。以一副软弱可欺的姿态,向他求助。更是说自己知道那姚氏少宗主的身份。但,其条件便是他要见白若言。并说他认识白若言,要见到白若言,他才说。

“阁下严重了!在下身后哪有什么人呢?若是有?也不会在此了。”微微咧嘴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完全否认了白若言的话。

不待白若言反应,接着又道: “阁下不是想知道姚氏那位少宗主的底细吗?我知,但是有个条件!只看阁下是否想要了!”

“哦!公子都未报姓名,我怎知公子所说,不是空口胡话,随便胡诌呢?”对于他的话,白若言有些半信半疑,但也不容忽视。

“哦!是在下疏忽了,在下沈卿玦,正如阁下所知,曾经的姚氏弟子,现在的孤家寡人。”听着白若言质疑的话,他也不假辞色,依旧坦然处之,向白若言拱手行了个礼道。

“哦!沈公子即是姚氏弟子,现在还如此坦然的与我提条件,看来是笃定我会答应你的条件喽!”闻言,白若言心中怀疑更甚。

“阁下严重了,在下只是想求个活命的机会罢了。何谈算计人心呢?”他不改颜色,依旧笑道。

“说吧!你的条件!”说到此处,白若言也不想与他多纠缠。

“呵呵,阁下爽快!在下的条件便是阁下能助我杀一人。仅此而已!” 见白若言松口,他也不多话,直入主题,率先提出他的条件。

“谁?”闻言,白若言微怒,甚至有些动了杀意。心想,若他要杀之人阿羡,他必先去他性命。

“阁下不必动怒,在下要杀之人,并不是阁下身边人,同样也不会与他扯上关系。”见白若言微怒之色爬上脸庞,便即刻出言道。说着,还不忘指了指白若言身后石床上躺着的两人。

“好,我应了,说吧!若你说的属实,我现在就可帮你杀了他!”抱着心中那一腔疑惑,白若言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不过,他答应是一回事,做到有事另一回事。他的信息有价值才是正真为之动摇的根本。

“不急不急!阁下只需应我的条件即可,需要阁下出手之时,自会告知阁下。我们先说说那姚氏少宗主吧!”白若言应下来自己的条件,脸上的笑容并无太大变化,更多的是迎合人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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