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间几个星期过去了,因这次命案,凝香楼的生意也不好做了起来。也正是因为如此,武崧才能常来找明月姑娘。说是为了调查,其实也只不过是想多看明月几眼。
明月(轻笑)近日怎么老见你来,警署里难道无事可做?
她带着几分戏谑地问。
武崧(有点慌乱)这…倒不是。只是上级有令,让我调查清楚罢了。
兮文???
兮文是乱入的,不用在意。
然而明月听了他的鬼话,竟微微点了点头:
明月这倒也是。关乎家国存亡的事,不能不管。
这回轮到武崧一脸问号了。不过待他思索片刻,便也同意了她的看法。
二人的见面次数越来越多,武崧也发现自己的喜好与明月有着共同点。例如,他们都爱看京剧,例如,他们都爱对诗,例如…他们都喜欢同一句诗词。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们不爱这句诗词的前面三句,却都对这句单独的诗词情有独钟。
日久生情。武崧对明月的爱意只增不减,这灼热的爱意是明月一直想拥有的。
可是,明月是歌女,是戏子,而武崧是前程似锦的警察,又怎会甘心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明月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于是,本有情却又装作无情,只希望他死了这条心。
她还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据说,她回到了戏班子,整日沉迷于武旦的演绎中。可是,消息满天飞,武崧却不知她在哪个戏班子里头,好像隔着层雾,看不真切。
直到他们再次相遇。
白糖武崧,武崧!
白糖紧紧攥着一份报纸,慌慌张张地跑进去,连门都忘了敲。
武崧略带不满地从成堆的案件中抬起头来,说:
武崧丸子,你又干什么?
这两年来,武崧因为自身能力强,一路升官,如今已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了。而小青的病也有了好转,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只是,在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想到明月。
想必,她也很快乐吧。
白糖攥着那张被他的汗水濡湿的报纸,嘴微微张开,却一时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糖武…武崧,你,你看看,这个武旦,是不是…明月姐?
武崧听了,一把从白糖手中抢过那张报纸,一行大字打在上面,醒目无比——
一战惊九天——明月首演山野大佐生辰堂会
下面还配了一张照片,两个日本人拄着枪杆,不可一世地望着镜头,而站在他们中间的那个水母①扮相的短打武旦赫然就是明月。
武崧一时觉得头脑里嗡嗡作响,竟一下子便瘫倒在桌面上,登时就晕了过去。
她,她不是还说过,弑弟之仇,早晚要报吗,怎么……
武崧不知晕了多久,才晃晃悠悠地醒来。白糖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张票,一脸担忧地说:
白糖明月姑娘刚刚托人给你送了张山野大佐生辰堂会的票,让你明天正午时去锦华戏院的后院等她。我见你还没醒,就代你收下了。你…要去见她吗?
武崧苦涩地笑笑:
武崧她让我去,哪还有不去的道理?哪怕是死在她手下,我也要问个清楚。
白糖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独自走了出去。
作者(对,就是我)哎呀妈呀,怎么还没写完啊
作者(对,就是我)我都要被自己逼疯了
作者(对,就是我)加油吧,大概下一篇就是故事一的结局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