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见端倪

在场的人听到楚寂空这话，都举起了茶杯，喝了一杯之后，顾文轩觉得有些不尽兴，直道应该将茶换成酒。

青鸢劝道：“你明日就要启程去北疆了，今夜就不要饮酒了吧。”

顾文轩虽面露惋惜之情，但还是应道：“那好吧，听你的。”

李悦然惊道：“杨姐姐，你居然这样就能让这个大酒鬼答应不喝酒了？”

顾文轩听罢不满：“李悦然！你说谁是大酒鬼！”

“说的就是你，你一天恨不得泡在酒缸里，你不是酒鬼谁是？”李悦然说着还转头求证，“寂空哥，你说是不是？下午你劝他，他都没有……”

李悦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及时停住了话音，没成想楚寂空似乎并不在意一般：“杨小姐是要与阿轩共度一生之人，旁人如何比得了。”

楚寂空说完就把自己要送给他们的画拿了出来，那幅画被他拿去做成了一个卷轴，卷轴上系着一条很细的红绸缎。

“拙作献丑，不成敬意。”

青鸢双手接过，将红绸缎解开，把画铺在了桌子上，只见画中是顾文轩几个舞剑的身影，连起来就是一套完整的招式。

顾文轩低头瞧了瞧，问道：“阿空，你回去把这画上色了？”

“嗯，不然就更送不出手了。”楚寂空淡淡地笑道。

青鸢仔细地看着这幅画作，她自小也算是入过丹青一门，只不过画技不似琴艺这么精湛，花魁大赛之时，她就觉得那幅《出征图》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当时那个环节出了很多意外，她的注意力就没有放在那里。

现在眼前这幅画和《出征图》以及顾文轩折扇的扇面都重合了起来，这几幅画，都是楚寂空所作，而它们的共同点不仅是主角都是顾文轩，更是作画之人对主角倾注的感情，非同寻常。

“筱筱，怎么样？虽然我的英姿非常人可比，但阿空的画是不是更厉害？他总是把我画得比本人还潇洒。”顾文轩献宝一般在心上人面前夸赞自己的好友，全然不知青鸢心里在想什么。

“确实，”青鸢用手轻轻抚摸过那幅画，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楚大人当真是丹青妙笔，不知我以后能不能有机会，再看看楚大人其它画作？”

“杨小姐想看什么？”

“不怕楚大人笑话，我在丹青上也略懂一些，跟楚大人自然是比不了，只是我看得出楚大人在画人物上，十分了得，不知楚大人还有没有画其他人物的画？我很想见识一下。”

李悦然虽然平时是个大而化之的性格，但对于楚寂空的事情，她向来很警觉，就像现在她莫名觉得，眼前这个“杨姐姐”似乎对楚寂空，有些敌意。

楚寂空尚未开口，顾文轩就想起什么一般，对青鸢说道：“我那里有，我跟你说过的，阿空当时帮我画过你的画像，等我回来就给你送来。”

青鸢听罢，见楚寂空像是默认了这个做法一般，并不回话，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顾文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觉察出气氛有一丝不对，他生怕是楚寂空沉默寡言的性子让青鸢误会了，插科打诨道：“不然我就要去北疆了，你私下见阿空这么俊俏的男子，我可是放心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