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为哪般

室内散发出阵阵兰花的幽香，桌边的一男一女乐此不疲地在黑白世界里交锋。

“青鸢，你今天已经输了两盘了，是我棋艺进步了，还是你演技进步了？”沈敬渊瞧出青鸢有些心不在焉，“罢了，改日再战，跟我说说，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想来在青鸢来之前，沈敬渊能跟红药那么投缘，也许是两个人都喜欢听别人说故事有一定关系。

青鸢是有心事，不过并不是烦心事。

“打扰王爷雅兴了，实在对不住，”青鸢嘴上这么说，脸上丝毫没有抱歉的神情，“顾文轩他......”

青鸢对顾文轩称呼的变化，以及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沈敬渊一下就来了精神。

“你问你问，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可以给你详细的讲讲，他的事我没有不知道的。”

青鸢上次虽然和将军府的小丫鬟聊过，但那小丫鬟知道的有限，如今她在给顾文轩绣手帕，就想多了解一些他的喜好。

但沈敬渊过于热情的态度，倒让她不好开口了，踌躇了一会，才问出一句：“他平时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情，或者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沈敬渊认真思索了一下，答道：“他这个人，无趣的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种风雅的东西，他一概没有研究，青楼戏园子这种风流的地方，他也一概不喜，女人他不爱，又没有龙阳之好。”

听到这里，青鸢忍俊不禁道：“这世上真的有这种男人？那他就什么喜好都没有吗？”

“有，喝酒，”沈敬渊认真道，“他高兴要喝酒，苦闷也要喝酒，并且从来不用小杯，要么用酒坛要么用大碗，一派武人习气，我当年带兵的时候，都没像他这样。”

“王爷原本是武将？”青鸢奇道。

青鸢年方十六，又不是京城本地人，对沈敬渊的过去知之甚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回事，之前她一直以为沈敬渊是个诸事不理的闲散王爷。

“好汉不提当年勇，战场什么样我都快忘了。”沈敬渊摇摇头。

青鸢想起沈敬渊之前说过的皇室过往，她诧异当今陛下手段如此之狠辣，居然会允许亲王掌兵，但见沈敬渊不想谈这个，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王爷刚刚说的意思是，顾文轩家里或者他自己，从来没有提要给他娶亲的事情吗？”

“只是他自己没有这个意思，他母亲已经病逝了，而他父亲一直想让他娶当朝宰相李淳的女儿李悦然，李家也乐得结这门亲，两人又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他俩互相不喜欢的话，倒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互相不喜欢？”青鸢有些讶异。

“我了解到的就是这样，怎么，你现在看文轩越看越喜欢了，就觉得全天下的姑娘都要拜倒在顾将军的战袍下么，哈哈。”

看青鸢这么惊讶，沈敬渊忍不住调笑起来。

“……”

不得不说，沈敬渊这次猜中了，她几次接触下来，发自内心的觉得顾文轩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所以下意识的认为那位李家小姐不喜欢他，似乎不符合常理，被沈敬渊这样一笑，她才醒悟过来，刚刚自己想的事情，根本不符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