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两人正在商量要不要走过这片住宅，去前面的商铺问问，阿花就从院子里出来了，身边还有一个妇人，看起来应该是阿花的母亲。

“夫人，打扰了，请问这附近可有一户姓司徒的人家？应该是做玉器生意的。”顾文轩拱了拱手，温和有礼地问道。

阿花躲在母亲的身后，拿眼睛觑着顾文轩和楚寂空，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样风度翩翩的男子，看两个人向自己走来，一时间慌了神，只好跑回去找母亲。

“有是有，但是他们早就不做生意了，铺子关了，你要买玉器，再往前走走吧。”

妇人只当他们是从外地来这里买东西的商人。

“我们不是来买玉器的，是来找他家的公子司徒少安，我们与他是旧识，只是不知道他家是不是还在这里住了，烦请给指个路吧。”

顾文轩为了方便扯了个谎，谁知道那妇人听说他们是来找司徒少安的，眼神都变了，从头到脚把两个人打量个遍，语带嫌恶地说了一句：“不知道！”然后就带着阿花往自家院子里走。

阿花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看，那妇人怒道：“看什么看！几辈子没见过男人？都不够恶心的了，等他们走了，赶紧出去洗衣服。”

不仅阿花被训懵了，顾文轩更是疑惑，平时性格最温和不过的楚寂空都忍不住开口道：“咱们哪里惹到她了？还是说这个司徒少安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生平第一次被骂恶心的顾文轩也是一肚子委屈和疑问，没等他开口，五十步之外，有三个一起洗衣服的妇人，看到了这一幕，其中一个开口冲他们喊道：“两位小公子，有什么想问的，来问我们吧，那李寡妇守寡好多年啦，脾气怪得很。”

说罢，三个妇人一起笑了起来。

这里都是一些住户，往前走才是大街和商铺，顾文轩想着，先过去问问，如果再打听不到，还是要去来往人多的地方问比较靠谱。

两个人走过去，刚刚冲他们喊话的妇人站起身来，只见她挽着衣袖，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开口道：“两位小公子，这一带就没有我不知道 的事情，不过可先说好了，没好处的事我可不做。”

听到这话，旁边的两个妇人不干了，纷纷站了起来。

“你还能有我知道的多？我家男人可是出去跑生意的，南来北往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小公子，来问我。”

“哎？你俩这话怎么说，我家是做茶馆生意的，谁能有我消息多？”

刚刚还一起笑话李寡妇的三个人，现在因为还没见到的银子吵得不可开交。

顾文轩和楚寂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顾文轩只得拿出三锭银子，劝架一般地说道：“几位先听我说，你们只要能回答我的问题，就都有份，都有份。”

她们见顾文轩出手这么大方，好像已经看见胭脂和珠钗像自己招手了，一个个都忙不迭道：“您问，您问。”

顾文轩只好把问了一路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只不过有了刚才的教训，他没说自己是司徒少安的旧识，只是问他家在哪里住。

那三个妇人争先恐后地为顾文轩指了路之后，刚刚说自己家里是开茶馆的那位又说了一句：“只不过你们要是来找司徒少安的，可是要扑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