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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爆出了一条令人不敢相信的新闻:潘朵拉极光组组长--夏幼 她怀孕了.
她本是只黑鸦,被黑伞遮挡,不见半点悲怆.现在却为了一个男人,为了可悲的爱死去活来.
男人倚在墙边,透出的眸利刃般挖进肚囊隆起的弧度,“孩子打掉.”刻薄更似鹰隼的喙.
地上的女孩抬起头,只是睫毛扑扇,又似无枝可依的蝶.
夏幼我连一点点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不能有,是吗?
道林是.
道林毫不犹豫地说,狂雨锵锵砸上伞面同他迫近的脚步踏的人心慌,伞沿相撞,萧瑟的水流落湿夏幼肩膀的发.只见他摸着她的小幅,视线只停在女孩绷紧的嘴角.
道林这东西是碑下那位的,不算你的.
夏幼这也是你的.
夏幼你知道吗,这也是你的.地底下的,肚子里的,站在这儿的.
大抵是道林的手太凉,让夏幼缩了缩脖子,虽然冰,但她还是很强硬的反驳着,并且把手上的伞丢到地上.像是在赌气.
幕被两面伞切割,还是无孔不入地落在身上.这场雨,几年前就在她身上滞留成云,直到今天才成磅礴之势.道林对她而言就像顺势爆发的山洪和坍塌,非要将她埋个干净才好.
菲洛.菲洛.一直都是菲洛.
明明她已经死了啊!
已经死了一年了.
道林覆住伞柄的手骨愈攥愈嶙峋潮青,默默看着丢掉雨伞的女孩,“只有碑下那位,才是我的.”
道林淋够了再上车.你真是比宋槐还心机.
夏幼……可得到自己爱的人有什么错?
道林爱错了人.
夏幼道林,我希望你能知道,菲洛已经死了.
道林被你害死的.
夏幼这一切难道都不该归于菲海德的科学私心吗?!
道林可没有你告密,她也许还能被救下.
他异色的眼眸闪了闪,生涩的雨水在皮质座套的褶皱湾成瘗玉埋香的河,余光从夏幼沉重的湿裙摆遛至惨白的脚背,但他毫不心疼,而是关上车门,语气熨平朝司机吐出去:“去墓地.”
“好的,”坐在驾驶座的司机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夏幼,“夏小姐呢?”
“让她淋.孩子淋死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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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
道林去花店买了一束紫罗兰,蛋糕店买了一个蛋糕,款款走向最角落的那个墓碑.
只见墓碑上写了几个端正的字--菲洛 墓.
道林【叹气】距离潘朵拉事件已经第一年了.
道林你的19岁来了.
他一边自顾自说着,一边把紫罗兰和蛋糕放在碑前,眼底里充满深沉.
他的指腹摩挲过手背,眉间带了几分心疼与悲哀,“小洛要好好的.”
“不仅是19岁要好好的.以后在天堂的每一年、每一岁都要好好的.”
“不要再向资本低头了.”
头上悬朵浓云,将他压的雾蒙蒙,敛眸垂下眼角,直直勾着白斑纹瓷砖,说话时的嗓音也罩的灰沉沉.
道林小洛,生日快乐.
道林你放心,我道林说过,这辈子非你不娶,那这辈子就真的非你不娶.
道林即使之前被夏幼算计让她怀上孩子,我也不会对她负责.
“那是她活该.”
道林在那天和菲洛说了很多话,说着她走后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了,说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说着现在大家的生活怎么样了,说着一些繁琐小事.
雨从未停止,他抬头,眼睛落了雨水,发酸的疼.
像是又怀念起了女孩才十六七岁,什么也不用想的时光.
“我想你了.”
“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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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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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句
“那个把太阳画在衣角的小朋友也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