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嫚,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报告单上将元嫚的状况,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孟安阳目光灼灼,元嫚大脑一片空白了,这是第一次孟安阳连名带姓叫她,连离婚时都没有过。
元嫚沉默不语,孟安阳一下子就明白了,声音沙哑地说:“元嫚,在你心里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没有孩子又怎么了?我不在乎……”
“我在乎!”
孟安阳想说几句,告诉元嫚他不在乎,可被元嫚打断了,他怔怔地望着元嫚。“安阳,能为自己喜欢的人生儿育女,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事情,你一向喜欢孩子,而且你父母年纪大了,没有孩子,没有办法传宗接代,二老会伤心的,倘若因为我的缘故,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孟安阳想说什么,但被元嫚再次打断了。“孟安阳,我告诉你,如果你让我后悔,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所以为了让我不恨你,你现在立刻马上回家,出去找到那个适合你的女孩子,娶了她,满足你和二老的愿望,而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元嫚背过身去,边流泪,边说着狠话,孟安阳仿佛受到极大的打击,一松手,报告单飘落在地,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开了。
门开了又关了,元嫚知道孟安阳走了,转身坐下,默默流泪,哭了一会儿,她又起身收拾行李,眼泪却一直往下流。
元嫚一直哭,孟安阳也不好受。开车时,脑子里却一直回放着元嫚对他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终是忍不住将车停到路边,双手握拳狠狠地砸着方向盘。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以没事为结果。元嫚哭完,第二天,浑觉没事,带着自己的学生去春游,整个过程没什么异样,只是在中途休息时,她一个人到离学生很远的草坪坐下,整个过程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
学生们好奇,一边吃着自备午餐,一边向元嫚那边瞅。一些知道陆沛沛和元嫚关系的同学,在陆沛沛身边直问元嫚怎么了,陆沛沛想是因为与舅舅离婚的缘故吧,她是这么想,嘴上却什么也不说。
他们的吵闹,元嫚离得远,听不清,心里也不太在意,继续任风吹拂思绪。这时电话响了,元嫚看是孟婉连忙接通。
“喂,婉姐,有事吗?”
“嫚嫚,快来医院,安阳要去做结扎啦!”
“什么?”做结扎了,他还怎么有孩子啊!元嫚不明白孟安阳在想什么,一脸惊讶地站起来,呆了一秒后,挂断电话,跟另一个带着老师打好招呼,就匆匆离开,赶回市区。
路上有点堵,等她赶回市区,到医院,已是一个小时后了。在前台询问后,元嫚匆匆赶到病房,刚想推开门,可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到孟安阳床前有个女人站着,看身形不像孟婉,元嫚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进去,有点稍稍向旁边一躲,偷偷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
孟安阳不知道元嫚来了,因为他正在忙着应付面前的苍蝇,他非常想打死自己,进医院前,就不能看看是哪家医院吗?真是倒了大霉了,居然碰见自己以前的追求者——徐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