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说没有,那四个人居然活着回来了
大家聚在大厅里,在那叽叽喳喳地讨论。
冒险家库特·弗兰克嘿,大姐头真是太厉害了,居然把他们安全带回来了
机械师特蕾西玛尔塔姐姐最棒了
菲欧娜躲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内心却在为伊莱打抱不平,虽然平时游戏里是玛尔塔最常保护他们,但她觉得,在不归林里,伊莱起到的作用最大,带路的是他,找到线索的是他,保护自己的……也是他。
空军玛尔塔·贝坦菲尔没有啦,这局游戏里主要是伊莱带飞我们
菲欧娜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她没想到说出这句话的竟是玛尔塔。
冒险家库特·弗兰克大姐头,真的吗?那大冰块平时根本不理我们啊
囚徒卢卡·巴尔萨哼,一个先知带领你们走向胜利,是不是靠他所谓的直觉呢?
“才不是呢!”
菲欧娜不知所措地与玛尔塔相视一眼,她们面对卢卡的嘲笑,异口同声地喊出这句话。
囚徒卢卡·巴尔萨也是,他帮了你一把,你当然要站在他那边
菲欧娜当然知道卢卡说的是自己,所以等到卢卡走后,她还故意做了个鬼脸。
医生艾米丽·黛儿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那个画家好像跟囚徒很好呢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疯子……当然跟疯子玩得最好了
佣兵奈布·萨贝达约瑟夫,你什么意思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没什么意思,意思也就是那个意思
佣空祭等人绷紧了神经,注视着约瑟夫优雅地从他们眼前走过。
调香师薇拉这年头,奇怪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医生艾米丽·黛儿那些监管也真是的,一个个都那么凶残,那个先知才刚来我房间一趟
#医生艾米丽·黛儿你忘了吗,那家伙不是为你挡下一击嘛,来我房间取了些消毒液和绷带,那人还真犟,硬要自己包扎
伊莱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自己要不要去看看他呢。小祭十分纠结,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去,一定要去。
求生者宿舍走廊。
菲欧娜来到男生那一排的房间,一个一个看过去,终于看到了写着“伊莱·克拉克·”的门牌。
她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门。
“进来。”伊莱那低沉的嗓音从房间内传出来。
菲欧娜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瞬间就被眼前这一情景吓呆了。
伊莱的房间一切物品都放置得井井有条,最让人震惊的是他的房间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图书馆,一排排书架至于两旁,上面的书都贴上了标注序码的标签。棕色的墙上挂着一个较大的十字架和一个鸟笼。而书桌上放着星象仪、水晶球和塔罗牌。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香料的味道,跟伊莱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奇怪,人呢?
她左顾右盼,没有看见伊莱的身影。
先知伊莱·克拉克我在这
原来伊莱刚才站在一个书架后面,书架挡住了小祭的视角,才没有看到他。
小祭一眼就看到了伊莱受伤的左臂——袖子被撸了上来,上面缠着绷带,但可以观察到隐隐约约的血迹。
先知伊莱·克拉克你来干什么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伊莱……那个,你手没事了吧
先知伊莱·克拉克有事
?
这跟自己想的剧本不太一样啊,伊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惊慌失措)啊,那你的伤怎么样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先知伊莱·克拉克骗你的,没想到你这么好骗
?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气呼呼)伊莱你居然骗我感情!哼
先知伊莱·克拉克放心吧, 就算是再大的伤,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感觉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真的吗?
先知伊莱·克拉克这次我可不骗你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嗯,那我先走了
先知伊莱·克拉克等等,你来我这不仅是为了我的伤吧,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小祭被吓了一跳,最后她强迫自己平静地转过身,看着伊莱。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对,我想问你,那天,你是怎样把鹿头击倒的?
先知伊莱·克拉克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不,你只用了一招,而单单羽毛镖的威力绝不会那么大,况且,你刺中的又不是鹿头的要害
伊莱皱了皱眉头,小祭本来以为他要生气了,没想到伊莱只是叹了一口气。
先知伊莱·克拉克你真想知道?
伊莱没有说话,而是果断掏出羽毛镖,他猛地挥了下右手,羽毛镖便向那堵墙飞去,正中墙纸的羽毛图案。
菲欧娜不禁冒了一阵冷汗,伊莱看上去是一个非常文静的人,实则一个强大杀手,在伊莱甚至都没有看几眼的图案上,陡然插着那黑色的羽毛镖。
她眯起眼睛,慢慢向那堵墙走去,睁大了眼睛,原来与羽毛镖接触的那一小块墙纸。正不知不觉变成了深紫色。
#先知伊莱·克拉克没错,这种毒取自于一种名为鸩的毒鸟,威力比这种普通的白色羽毛镖强了好几倍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伊莱……你一个先知,为什么要带着这种武器啊
#先知伊莱·克拉克当然是为了保护自己了,这种社会,就连先知也有生命危险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嗯……还有一个问题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你为什么要救我
先知伊莱·克拉克(苦笑)为什么我不能救你
伊莱的脸开始抽搐痉挛,虽戴着眼罩,但菲欧娜仍直接看出他的痛苦,他嘴张了张,最后却闭上了。
伊莱一步步向菲欧娜走去,菲欧娜没有后退。紧接着,伊莱紧紧搂住了她。
“菲欧娜……我……”
菲欧娜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安心,这种感觉……好像很熟悉。
那么温暖,但那么模糊,不知不觉,她的手便搭在了伊莱腰上
菲欧娜把头靠在伊莱那,轻轻嗅着伊莱身上的香味。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伊莱,你说吧
先知伊莱·克拉克我,难道不能成为你的朋友吗?就像……
他没有再说话,但眼罩好像被眼泪打湿了。
菲欧娜觉得这感觉真是够奇怪了,这是她记忆中第一次被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抱着,自己却没有脸红,仍喜欢这样的感觉。
伊莱突然又想到什么,慢慢把手松开了,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先知伊莱·克拉克对不起……刚才,我……
菲欧娜只是一直盯着他的脸,最后笑了笑。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好啊,现在我们就是朋友啦
听到这句话,伊莱又哽咽了,他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 那再见了
菲欧娜转身飞奔出去,跑得那么急,连站在伊莱房间门的玛尔塔也没有看到。
玛尔塔看到刚才那一幕后,紧抿着嘴唇。
“可恶啊,本来,那个拥抱应该是我的。”
她愤愤地想着,最后转身离开。
奈布偷偷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又是庄园主的广播。
“求生者到大厅集合!”
人类陆陆续续来到大厅了。
“这一次我来,是为了奖励昨天顺利从不归林逃出的四人——奈布·萨贝达·、玛尔塔·贝坦菲尔、伊莱·克拉克和菲欧娜·吉尔曼。”
“我允许他们在待会儿搜寻我对他们特别开放的二楼最大的房间,但你们四人要一起行动,至于每个人搜到的线索,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告诉其他人,要么瞒着其他人,一旦你告诉其他人,就必须如实汇报。当然了,你们每个人在一个小时后,可以带走三样及以下的线索,当你们离开时,房间会再次关闭。”
夜莺现在就跟我过去吧
四人跟了上去,来到二楼那一间房间。夜莺用钥匙打开了房间门,四人走了进去。
到处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主角团皱起眉头,夜莺帮他们点燃了房间里仅有的几盏油灯。
房间里并没有很多东西,无非就是一个壁炉,一个摆满残破书籍的书架,还有几副让人看不懂的画。
夜莺现在开始,你们各自搜寻吧
之后她便走出房间。
四人此时躲躲藏藏,搜找着自己的线索,跟其他求生者无异,他们也害怕自己会被人抓到把柄。
奈布率先在壁炉那边搜寻着,最终他在余烬中翻出来一小片照片。
照片上,是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另一个应该是他们的孩子,可以看出他是个男孩,但照片上本该是他容貌的那块地方,却被烧焦了。
玛尔塔向书架那里出发,但她首先选择了一卷卷轴。
卷轴上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奇怪文字,这种文字就像羽毛般,有着细长的线条。
下面终于有一行英文了,意思是:
黑与白交融,日与月相食,最终诞下灾难!
伊莱则先在书架那寻找了一会儿,他翻到一本泛黄的日记本,上面只用“·”和“——”写了一行。
“这是……摩斯密码……”
“(—— · ·)(· ——)(· ·)(· · ·)(—— · —— ——)意思是daisy(雏菊)。”
他走向其中那一幅画着雏菊的画,把画取了下来,果然,后面的画框夹着一张字条,和又一本的日记。
字条上写着:
看上去无害的雏菊,周围会不会早已密布荆棘?
而翻开那本日记的第一页,伊莱大惊失色,把它藏了起来。
菲欧娜则在书架上随意拿出一本《伊索寓言》,看上去挺一般的,但只有一点除外,就是在“乌鸦和狐狸”这篇寓言里,有这么一句话:
最后的最后,乌鸦为什么不叫了呢?
一个小时很快就到了。
四人带着各自的线索,离开了房间。
奈布房间。
佣兵奈布·萨贝达我们说说各自找到的线索吧
佣兵奈布·萨贝达我找到的是一张照片,应该是在庄园里拍摄的,但其中一个小男孩的容貌模糊了
空军玛尔塔·贝坦菲尔我找到的是一卷卷轴,上面我看得懂的只有一句话——黑与白交融,日与月相食,最终诞下灾难!
祭司菲欧娜·吉尔曼我拿来的是一本《伊索寓言》,但在“乌鸦与狐狸”这篇后面,也有一句话——最后的最后,乌鸦为什么不叫了呢?
三人都拿出了各自找到的线索,只有伊莱除外。
先知伊莱·克拉克对不起,关于我找到的线索,我无可奉告
佣兵奈布·萨贝达为什么?
先知伊莱·克拉克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因为,我不信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空军玛尔塔·贝坦菲尔我们都经历那么多了,还是……
伊莱举起了手,打断了她。
先知伊莱·克拉克我们每个人来这里的目的都不一样,为什么需要这个虚伪的团队呢?惺惺作态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