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家国，还是国家

“吱——”

一个延长的回声穿过这个矿道，似音波回响，扬起层层波纹，荡入脑洞。齐铁嘴一下子握紧了老人的手，一手抱着头，面露狰狞。

“啊”头好痛！唔，要炸了！！

齐铁嘴只感觉脑中传来阵阵剧痛，头骨似是被敲打了一番，疼痛难耐。

“唔，怎么，回事，头，好痛！”

就连副官也有些受不了的双手抱着头，不时还用手砸着头。以此期望它能停下。

“诶？”妙妙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抱着头，连旁边的张大佛爷也眉头紧锁的绷着一张脸。那牙估计都要被他咬碎了吧。

她回头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回头望着他们本来很俊朗瞬间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抿了抿嘴。

随后，从包里将陶埙拿了出来，上次吹响它还是在上次。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就又要吹了。

“呜——”

呜咽其声，打破了那回响怪圈，不一会儿，副官他们眉头舒缓，改捶为揉，将还在一突一突的太阳穴安抚了一下。

“哎呦喂，今天这是到了什么霉了？我们平时也没这么惨吧？”

齐铁嘴揉着头，有些难以置信的说着。他脑子里的神经还一抽一抽的，让他烦不胜烦。这种情况还只能等它慢慢恢复，心急不了，真是糟糕透了！

“不会是你身上的霉运吧？”

副官见他这样，嘴一张，调侃了一下。不过这种事也不好说，毕竟八爷一家子算命，命有三缺五短，透露的多了，福报也会随之减少。这福报减少，霉运自然也就增加了。

“嘿，这还不好说了。”齐铁嘴开朗一笑，命里命外，什么都说不准。他还是不要说大话的好。

“咳咳咳咳，呕”

老人连咳了几声，最后直接呕血了。那猩红的血喷洒在地上，直接将土染了个色，暗红的颜色让他们心下一沉。

这个苦了半辈子的人，好像，没有机会享福了……

他与这矿洞纠缠了半辈子，与那戏也纠缠了半辈子，若无那日本人，他该是阖家幸福的。但，这世上没有如果，也没有重来的机会。有的，只是时间无情的继续向前，它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溜走，不见踪迹。

张启山一双明亮的眼睛瞬间阴沉下来，似黑云压城，欲泣，而无泪。这是时代的悲哀吗？他们这些人能做什么？

眼前的手，满是老茧，粗糙，布满了风霜。虚虚一握，什么也没有握住。时光岁月，犹如奔流不息的河流，一去不复返。

不管怎么，他都会守住长沙，这是他的职责和使命。他本也可以只顾小家，但，国难当头，当以大局为重。先有国，才有家！

“大爷你怎么样啊？”齐铁嘴的手在颤抖，他扶着大爷靠在一旁的墙上，拿起胸前挂着的长巾帮他擦拭嘴角的血迹。整个人忧伤，又难过。

张启山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背，沉默着。此刻，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虽经历了很多次，但仍然还是不习惯。也不该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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