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涩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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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男孩刚要开口回答我的问题,就被一旁的同事抢了话去.
“你又来了.”
“不过你女朋友太忙了。”
她好像刻意咬紧了忙这个字.
只见男孩握紧书包的手又紧了几分.
霖“你告诉她.”
霖“让她一定要来学校找我.”
说完后像是厌恶一般疯狂地往门口外跑去,可那背影怎么看都觉得是小心翼翼的。
我来了兴趣.
林筝“哎他是怎么回事啊.”
“嘿他啊.”
同事一边擦拭着酒杯一边笑嘻嘻地回答.
“是陪酒女的小男朋友.”
林筝“啊这样啊.”
“你还别说.”
“那女的也是口味重，那小男朋友不仅是个学生听说还是个成绩好的.”
“勾搭上了不说现在却又晾着人家.”
我眯了眯眼睛,在灯光下侧头思索了一下,转头顺口对着同事说了句：
#林筝“那真他妈贱气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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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天差不多黑的有点沉了.
看了看表，凌晨两点.
刚转个弯，就听见巷子里传来的争吵声,男声的怒吼给人感觉下一秒他就会暴怒。
“不是叫你别找我了吗.”
随口把口香糖吐了,掏出手机准备报警,这种打架的事也是见怪不怪了.
眼睛往那个方向瞥了一下.
昏暗的巷子里闪出一丝烟火.
是烟.
短暂的沉默.
“你妈的还有没有话，里头有人等着我呢.”
尖利的女声扬高了声音.
“我……”
相反.那男声倒显得唯唯诺诺.
接着是一阵吵闹.
却还是听清了那个男的大喊着.
“我们明明说好了等我毕业你就跟我走的！”
听见这声，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随后无所谓地经过了那个小巷.
和陪酒女讲爱情吗.
她只有酒和满腹的故事了吧.
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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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打开家门母亲就冲了过来.
“你个死东西去哪了啊你。”
“你不会又去酒吧打工了吧！”
“那种脏地方有什么可去的!”
肩膀被她捏的生疼.
一声声刺耳的斥责全部涌过来.
还是熟悉的感觉.
林筝“滚啊。”
昏暗的灯光下我的脸扭曲起来.
对于我这样的反应，母亲瞪大了眼睛.
随后她发了疯似的拿起刀.
是满地的血.
林筝“你疯了！！”
好像是许久未见的爆发.
那些血像是连着所有的苦痛.
流进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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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好像又传来了妇人的咒骂.
—“你干嘛勾搭我儿子啊！”
—“我儿子是要好好学习的你不要害了他！”
那时被污色言语骂的失了魂.
最后缓慢地闭眼.
明明
我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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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匆匆忙忙地处理好母亲在医院的手续之后.
又去上了班.
刚刚开始营业，那个男孩子就又冲了进来.
同事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接着那个酒女就从包厢里出来了.
“你他娘的烦不烦.”
两手之间还夹着烟.
我也没管他俩说了什么，自己做自己的事.
可后来，那女的突然大声地冲着男孩喊.
“我再给你说一遍！”
“我玩腻你了，你也别当真，早点滚蛋！”
我抬头看着那男孩.
他嘴唇都发白了.
我突然有点发麻.
无措的样子慢慢渗透.
最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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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一热.
绕过吧台向那个陪酒女就冲过去.
此时她已经转过身准备回包厢.
我狠狠地对着她的背踢了一脚.
“你妈的贱女人。”
这句话是不是没来得及和原来那个妇人说.
对啊。
明明最用心的人可为什么总是下场最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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