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浮生不伤165

越姮“杀的好！”

越姮从大殿外逆光而来，径直走到程少商面前

越姮“少商，当日陛下对小越侯的处置我也非常不满，你不过是快我一步把他杀了。”

文帝“阿姮……”

越姮“为了一个不忠之臣，让我失去一个女儿，太不值得，小越侯根本不配你这么做。”

越姮“是我越氏对不起霍家，陛下也是念在我的情分才放过我阿兄，越姮替陛下向霍家道歉。”

越姮大度坦然，屈膝下跪，被程少商扶住。

程少商“不可。”

霍无伤（凌不疑）“越妃牺牲自己太多，已经不欠什么。”

文帝当时打下江山需要稳固臣心，越姮甘愿牺牲自己明媒正娶的后位自降为妃，把后位留给宣神谙，小越侯不甘心总是在越姮面前念叨念叨，这么多年都听出了一耳朵茧子，可她依旧没有因此事为难过宣神谙，两人相处也同姐妹。

小越侯之事本就不该牵累到她，虽说夫妻一体，文帝的优柔寡断更不能迁怒她。

这个世界，程少商见过最识大体的女子长辈，不过三人，万萋萋的大母万老夫人，宣神谙和越姮。

越姮“少商，可还认我这个母妃？”

程少商“……”

心中多的是对她的愧疚，垂下眸子，眼泪不争气的再次流出

程少商“认的。”

程少商“是少商不够豁达，斤斤计较，不配叫您母妃。”

越姮“你从来不为自己下跪，仅仅小越侯之事，就值得你如此？你是不是还有话说？”

程少商“是。”

目光看向文帝，眼神漠然

程少商“纵然圣上念及母妃的情意情有可原，而霍翀将军也是圣上的义兄，我知道圣上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程少商“可我身为霍家新妇，依旧不愿原谅圣上的优柔寡断！”

程少商“程少商心直口快，顶撞圣上多次让圣上雷霆震怒多次，虽说是忠言逆耳，总归是我带有私心，圣上不与我计较已经是仁至义尽。”

程少商“朝堂势力盘根错节，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女娘之间的争风吃醋屡见不鲜，少商更是不胜其烦。”

程少商“我不愿磋磨在这看不见又无谓的硝烟之中。”

程少商“程少商恳请圣上恩准我前往边关，永不调回。”

万松柏“嫋嫋，你不要家人了吗？”

程少商“我上面有三位阿兄，有一堂姊养在阿母身边，家中儿女双全，有他们就够了。”

程少商“少商仅仅一个女娘，微不足道。”

程少商从一生下来，就是多余的那个。

霍无伤（凌不疑）“有人弃你如敝履，也会有人视你为珍宝。”

霍无伤（凌不疑）“就算全天下人都会负你，唯独我不会。”

霍无伤（凌不疑）“田朔不是问过我，江山美人二选一？天下万物不及你。”

霍无伤（凌不疑）“我霍无伤此生有你程少商，足以慰平生之憾。”

霍无伤声音洪亮坦荡，看向程少商的眼神真挚深情，一字一句诉说他的痴心不悔。

被人情冷暖冰封的心，又是他带来的一束温暖的光把她包裹照亮。

他就是值得我负了天下又何妨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