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茗无声无息进入静静子的家时,木叶的另一个地方正上演着对峙。
半小时前,猿飞日斩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他闭目小憩,回想起前几天小儿子向他哭诉朋友的死讯。
那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单独执行任务?
他给出的任务分明是他们两个先走途中会有人接应,组成十个人的精英小队一同前往。
生田说任务单上也是这么写的,可静静子和茗途中没有遇到任何木叶的同伴,他们两个人单枪匹马从前线闯到铁之国边界,经历了无穷无尽的追杀。
能且敢擅自改动他发布的任务的人,高层中只有一方势力——长老席。
“团藏!”日斩疲惫的揉揉眉心,“怎么又跟你有关……”
他站起来转过身,玻璃窗映着日斩长了许多皱纹的脸,望着木叶万家灯火,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师。
几十年如一日的工作,为的不就是和平吗?团藏啊,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打破难得平等的天秤呢。
日斩摇摇头,离开火影楼,不过他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根部。
根部全称“暗部培养部门”,由团藏经营建立起来,因得到日斩的默许而长期存在,根部成员藏的很深,做的任务更加见不得光,因此他们的基地建立在木叶边缘地底。
日斩一进去就撞上了长老席三个人,他们似乎恭候多时了。
“日斩,你来了。”转寝小春说。
日斩对她点点头,直接开门见山:“团藏,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管月川川祁做过了什么,静静子是无辜的,我们已经错杀了他姐姐,为什么连他也不放过?!”
团藏冷笑:“日斩,你还是那么单纯,我早就说过应该斩草除根,留下静静子就是为日后留下了祸患!”
他伸出手指指地上散落的纸张:“他已经把真相想起来了,而你还在欺骗自己!这些不就是他要传递出去的信息吗?你看看他写了什么!手刃灭族者!他是要覆灭木叶还是要掀起政变?!”
“够了!”日斩为宇智波一族费尽心机,一听见“政变”这个词就想吐。
“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是来问你要一个交代!日向一族从木叶建立就是火影一脉,他们是木叶第二名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果日向茗也死了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向日足交代?!”
日向茗差点就死了,日向一族早就开始调查,以他们的人脉应该早就调查到了长老席头上,没有声张是在等他的交代,猿飞日斩夹在中间很难做。
日向一直想挤掉宇智波成为“木叶第一名门”,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生一个日向茗,如果她真的死在铁之国,日向当然失去了对抗宇智波的能力。
没有了日向当绊脚石,宇智波的气焰更加嚣张,对日向和木叶都不利啊。
日斩没有再给团藏反驳的机会:“我明天会给日向一族一个说法,不管你怎么想!明天去探望茗!”
他突然感觉到脖颈发凉,扭头看向角落的黑暗地带:“大蛇丸,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回去!”
几秒的沉默过后,阴影处走出一名青年,正是一个月前调回木叶的大蛇丸。
大蛇丸微微垂眸,金色的瞳孔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像个斯文的好学生。
“好的,猿飞老师。”
……
“啊——”
阿斯玛:“……”
病房内,茗盖被子躺在床上,双手拿着卡卡西拿过来的书籍,晒着温暖的太阳,让阿斯玛剥红送来的各种水果。
“有我当年的风范了哦,小茗。”生田贱兮兮的说。
“跟你一样脸皮厚吗?”阿斯玛怼道。
“哈哈,那还差点。”
“亏你好意思说。”
新的一天,云烟去执行任务了,三人聚在茗的病房说说笑笑,每个人的话都比之前多了,默契的没有提静静子,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茗不和他们拌嘴,偶尔搭茬,看起来在全神贯注的看书,可实际上茗手里拿的书很久没翻页了。
她不打算把月川一族的事告诉他们。
是福是祸、是风是雨,不管真相有多黑暗、多残酷,她自己扛就行了。
绝对,绝对不能把他们也牵扯进来。
“大小姐,你干嘛呢?”阿斯玛把书从茗手里抽出来看了大概,“…啧,正经书啊,那你表情怎么那么奇怪,我还以为你在看什么十八禁小说。”
生田一副吃瓜模样:“小茗,这你不得甩他一巴掌?”
“滚。”茗当即给了阿斯玛一脚。
生田乘机把阿斯玛刚剥好的橘子抢了,塞进嘴里。
阿斯玛:“喂!这是我辛苦剥的!”
茗摇摇头:“没办法了,辛苦你再来一次吧。”
“咳咳——”
一道刻意放大的咳嗽声打破了房间的温馨,三人抬起头,只见房间门口站着一位老人。
老人拄着拐杖,右眼和额头缠着绷带,下巴一道十字刀疤,他先看了看茗,接着看向生田。
“嗯?”生田挠挠额头,下一秒反应过来,“阿斯玛,咱们出去,团藏先生有事和茗说。”
什么事呢?无非是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生田按按眉心,这届火影预选快要开始了,大蛇丸因此从前线回来收买人心,他也要尽快联络自己的人了。
到那时候,解决了麻烦,就整治害死了静静子的人。
“团藏先生,您坐下吧。”茗在集会中听族人们提起过团藏,他在是二代火影护卫队的一员,和第三代同一时期。
团藏坐到椅子上,不带一丝感情色彩:“茗,我这次来主要代表木叶高层向你道歉,由于高层疏忽,让第十班失去静静子,村子失去一名优秀的中忍,是我们的过错。”
“这次任务不记上履历,你的档案依旧完美。”
多完美的官腔啊。
茗配合道:“我从没有怪罪高层,战争时期,身为木叶忍者应当为村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忍者要学会自我牺牲。”
茗注意到,她说要这句话后团藏眼神闪过微妙的变化。
“‘忍者要学会自我牺牲。’”团藏缓声重复茗说的话,晒笑一声,“说得好,如果日足愿意的话,我真想把你挖到根部。”
茗假笑:“我现在还够不上加入根部。”
“十二岁的年纪已经很厉害了。”团藏问,“你愿意来根部吗?”
“抱歉了团藏先生,我现在没有加入任何部门的打算,只想振兴日向流。”茗想了想说。
“是吗,真可惜。”团藏让跟着自己的属下把慰问品拿进来,“既然高层的意思已经传达到,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