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把你囚禁起来,绑起来,就没办法到处跑了,就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了。
多希望别人对你坏一点,再坏一点,这样你就知道我的好了,你就离不开我了吧。
要是把你在乎的都杀光,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我一个了,要是我也死去,你是不是就能记我一辈子了?
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呢?
怀里的人儿早已经没了那番清冷高贵,面色苍白的好像一张白纸,曾经明媚的双眸没了神采,要不是时不时的眨眼,他都要以为她死了,空洞的眸对上他眼底浓郁得化不开的暗色,瘦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在怕他!他那么爱她,她既然怕他!彻骨的寒意直击他五脏六腑,他闭上眼睛,那种无力感与绝望感从心底蔓延。
突然,润玉用力地捏住徐珺绯的下巴,狂风骤雨一般的吻落在她微张的红唇上,惩罚一般咬着她的唇,血腥味充斥口腔,灵巧的舌尖轻而易举地破开阻碍,深入秘境,汲取甜美。
即使这样她也只是呼吸急促了一点,她像一个布娃娃一样任他摆布,不,确切的说,是一个已经破碎的瓷娃娃。
就在他准备抵死缠绵,不绝不休时,一声细小的鸣咽从两人相连处传来,紧接着滚烫的泪珠砸了下来。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第一次对外界的刺激做出反应,润玉艰难的离开了那处甜美,他心里发疼,疼得他只想将心挖出来,指腹温柔擦拭着她泛红的眼尾,既然哭了,为什么会哭呢?
他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刚刚竟是想强迫于她,一瞬间,他想拉着他的神明永坠地狱。
怎么办?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本就不满自己将她关起来,她要厌恶自己了,她该觉得恶心了,润玉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擒住,窒息一般。
终于他颤抖着请求原谅,他暗哑的声线也染上哭腔。
润玉“对不起对不起,绯儿,我……”
润玉“我这次只是没有藏好,我只是没有控制住,才让这些肮脏又龌龊的心思暴露在你面前,我下次一定注意……”
润玉“求你,求求你了,绯儿,千万不要,厌弃了我……”
他慌乱得想帮慕熙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和青丝,身体却不住的颤抖,怎么也用不上力,好像小时候被刮鳞片血液流干了的那种无力感。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他慌了,真的慌了,他甚至不敢看慕熙的眼睛,怕本就没有色彩的眸染上厌恶。
不能,千万不能吓到熙儿,他无措地闭上眼,用尽全力都无法收敛那四溢的绝望。
徐珺绯怔楞了一瞬,她握上润玉微凉的指尖,他却像触电一般缩回了手,又小心翼翼试探着与她触碰。
他欣喜地睁开眼对上那双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神采的眸子,那里有璀璨的星河,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迷失在那双似乎沉浸了细碎的星星的眼睛里,她好像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哪怕他患得患失敏感多疑,哪怕他谨小慎微脆弱无助,他要的也一直都是这样的她,那样明亮温暖却又遥不可及,让他奋力追寻又渴求。
徐珺绯“我要走了,你知道的,我的愿望,是六界。”
她的声音因为太久没有开口讲话而沙哑,她温柔的注视着润玉,这些日子她放空自己,不愿直面那扭曲的爱,即使他将她囚禁,让本该翱翔天际的雄鹰成了笼中的金丝雀,她也无法恨他,因为她知道,其实他想要的很简单,他只是想要一份纯粹真挚的感情,是她没有心,无法回应。
爱这样沉重的字眼不适合没有终点与归期的旅人,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爱上一个人。
只是今天,冥界前来归顺,六界已经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她的任心愿也就完成了。
她有反应,润玉还没来得及开心,就看见她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他犹如五雷轰顶,怎么灵力也没有用,他死死抓住她的手像溺水的人抱住救命的稻草,他双目赤红,不住的质问她到底怎么样才能留住她。
徐珺绯“阿玉。”
一声阿玉让他恍惚,他看着她一如初见的笑颜,看着遍地的花瓣随风远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不是来拯救他的神明
他也得不到神明的偏爱
润玉的结局,只能是万年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