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蓝忘机非常的繁忙,他揽了带弟子们下山夜猎的职务。一年四季,蓝忘机待在山上的时日屈指可数。
不过,每月他都会亲自把蓝思追与蓝景仪带去后山,亲自教导两日。若不是蓝思追与蓝景仪年岁,尚小,还未到辟谷后期,不能出山夜猎,便也能跟着蓝忘机出山夜猎了。
这日,蓝忘机去除一藤妖,为救一名弟子受了内伤。
蓝曦臣便说什么也不让蓝忘机带伤出门。让他休息几日。
蓝曦臣来静室找蓝忘机时,得知蓝忘机在冷泉疗伤。便一路寻去冷泉。
蓝忘机,裸露着上半身,闭目入神的在冷泉里泡着,本就有伤,察觉到来人时,蓝曦臣已走到了冷泉边。
蓝忘机,转身过来边看到了蓝曦臣。
蓝曦臣先是看见了蓝忘机伤痕累累的背,上边布满了戒鞭痕,后有看见蓝忘机左胸上,有一三角疤痕,像极了烙铁痕。戒鞭蓝曦臣还知道,可这烙铁痕从何而来?难道是那一晚。盯着蓝忘机的眸色渐深。
片刻后,蓝忘机穿好衣物,与蓝曦臣,在冷泉旁的亭内入座。
蓝曦臣率先开口关心道。
姑苏蓝氏蓝曦臣忘机,身体可有好些?
姑苏蓝氏蓝忘机让兄长担心了,忘机无事。
姑苏蓝氏蓝曦臣你找的花,还是没有线索吗?
蓝忘机摇摇头。蓝忘机,不仅是找花,还问灵。这一年里,他去了很多地方,只要有邪祟作祟,他都去。只为能有一只灵能回答他,识得。
蓝曦臣,见弟弟这执拗的性子,也无可奈何。
姑苏蓝氏蓝曦臣你胸口的疤?是那一晚?
那一晚,是蓝曦臣见弟弟最失态,最狼狈的一次,也是第一次见弟弟喝酒。
那一晚,蓝忘机浑身酒气,衣衫湿透,从兵器库出来,胸口的衣袍还侵出血来,蓝曦臣立马上前要检查伤口,蓝忘机醉得厉害,还是护着伤口,谁也不让检查。
蓝忘机默不作声,默认了。
蓝曦臣眸色多了些许愤怒。五年了,他该放下了。本以为他可以自己走出来,不想去干扰他,没想到他竟执念如此之深。如若在任他这样下去,他迟早毁于此。
姑苏蓝氏蓝曦臣蓝忘机,他坠涯身死,回不来了,你清醒一点可以吗?
蓝曦臣的话犹如一盆冰水,直接浇在蓝忘机身上,那么心凉无比,痛彻心扉。
蓝忘机,坚定的眼神看着蓝曦臣,只几个字。
姑苏蓝氏蓝忘机他一定会回来。
蓝曦臣,站起身来,拍了拍蓝忘机的肩,语重心长的道。
姑苏蓝氏蓝曦臣忘机,该放下了。
说完后,蓝曦臣信步离开。
蓝忘机的思绪凌乱的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隐隐作痛。
魏婴,你至爱的天子笑,我喝过,我买了一堆,藏于静室,等你回来,与你同饮,可好?
魏婴,你带过的孩子,现在也七岁了,非常懂事,你还不回来看看吗?
魏婴,金凌,你侄儿,现在也四岁了,在江澄的保护下,过得很好,
魏婴,兄长说,让我放下你,我怎能放得下呢?我胸口和你有了同一个痕迹,不知道你看到后,会怎么想呢。
蓝忘机思绪渐渐飘远,魏婴,你可知,那夜的我如剜心般疼痛。
魏婴,何时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