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也是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语气不是很好的说:“你拜师这么年了,虽然我没交过你什么,但却没有教过你怎么说谎。”
他话很重,裴时笙心颤了下,低头道:“我自己能解决,师父不用为我担心。”
“你能怎么解决?”郭德纲叹道,这件事对他来说都很棘手。
从小裴时笙就没让他操过心,他也不过是养大了她,现在眼看徒弟吃了亏,他作为师父却没能力为徒弟撑腰。
云视啊!虽然他有说得上话的能力,但想撤换人家电视台的主持人,他还没有这么大能耐。
“每个人成长的过程都会遇到困难,或许这对我来说也是场历练,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哈哈哈哈,到是师父眼光狭隘了。”
裴时笙抿唇轻笑,她哪有她所说的那样胸襟,她也是为了安慰郭德纲才说的这些话。
其实她心里讨厌透了董铭跟白芷,如果她能有机会报复这俩人,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师父,小辫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后面看他造化了。”
裴时笙还想继续询问张云雷的情况,但看师父疲惫的样子,裴时笙改口劝师父去休息。
她来了,可以帮忙照看。
本来郭德纲是要回去休息的,因为裴时笙的到来,才逗留了些时间。陪裴时笙回到病房前,郭德纲嘱咐道:“那你在这里等等,能进去的时候,护士会通知。”
“好的师父,您先回去休息吧!”
张爸爸:“走吧!我开车送你回去。”
目送郭德纲跟张爸爸离开,裴时笙同张妈妈又等了些时间,直到护士说:“家属可以隔着门探望病人,注意时间不要太长。”
“好好,谢谢护士。”目送护士走开。
裴时笙又犹豫了,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外,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张云雷,裴时笙险些哭出来,赶紧掩住了自己嘴巴。
这样憔悴虚弱的张云雷,好像随时都能离开一样。
裴时笙压抑着翻涌的酸涩,只看了一眼,便转身找了个借口去了卫生间。
进到卫生间的瞬间,眼泪哗的掉下来。
为了不影响到其他人上卫生间,裴时笙也不敢放肆的大哭,只能掩着嘴巴发出难以控制的呜咽声。
回忆一点点浮现在脑海,裴时笙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前几天她还去过德云社,站在观众席看到了台上那个放飞自我,全场最活跃也最嗨的张云雷。
而现在她再见他,她险些不敢认。
“小姑娘你没事吧?我看你站这里哭老半天了,是不是亲人住院了?”
听到声音,裴时笙扭头注意到水池前有一穿着病号服的老阿姨关心的看着她。
裴时笙从包里抽出纸巾擦擦眼角,佯作若无其事的道:“没没有。”
“唉~”老阿姨似乎看出裴时笙不想说,摇摇头感叹道:“看开些吧!”
看开?
她怎么看得开?张云雷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弟弟”,可以说就是她的亲人,哪怕张云雷受点点委屈她都舍不得。
如今张云雷遭这么大事故,她怎么看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