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界南哆嗦着起身,他的身体很疼,但嘴角噙着笑:“怎么?真打算二挑一?说出去,展捕头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啦?”
白展堂正犹豫要不要让红绫退开,就听到红绫一长串的话——
“你闪开,我想揍他不是一天两天。我保证不打死你,刑部地牢终身使用权了解一下。”
前半句是跟白展堂说的,后半句便是和李界南讲的。
于是白展堂很听话地退出战场,倚着门框不动弹了,遗憾摊手,意思是——看你表现,教他做人!
红绫本来心里憋着一把火,冲着面门而去就是一巴掌,李界南本能地抬臂遮面防守,他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风,求生欲及时上线,大喊:“打人不打脸。”
“听你的,”红绫很好说话,下一秒,一记雷霆万钧之势的直拳打到了李界南的右肩胛骨上,打得他踉跄后退。还没等他站稳,又是一拳,李界南伸手一个格挡,给挡住了。
有那么点意思,可差远了…红绫出拳的右手顺势下压,反格住他,紧接着就是左手朝着心脏招呼过去。李界南一个后仰,险险避过。
红绫又是一个高抬腿,冲着腹部,狠狠一下。不轻,但也不是往死里打的那种。
呼,结束战斗。
李界南直接被踹飞了,后仰着摔倒在地,与同福客栈的大堂砖地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唔”,人此刻正捂着肚子,疼得一阵冷汗,跟个煮熟的虾似的蜷曲着。
红绫利落收腿,转转手,拍拍衣服下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潇洒站定,“你身手好差啊!还来么?”
旁观的白展堂失笑:小丫头片子还挺帅!闪着光芒的帅!
“你不说他是高手么?”红绫转头冷不丁问他。
白展堂轻咳两声:“行走江湖总有走眼的时候,对此我表示诚挚的歉意。这样,有空教你葵花千裂手,以作赔偿,一般人想学还没地学,学了还不一定会。在我这,包教包会!”
“那行,听起来不亏,原谅你了。”
…
“我要去告你暴力执法!”李界南在漫天的金色小星星里,勉强站起来,肚子和腿肚子都直抽抽,他声嘶力竭地控诉,“未经审判前,我还只是个嫌疑人,我享有大明百姓应有的人权。”
“我这是正当执法,是你逃跑未果,暴力抗法,我还要告你袭击捕头呢,”红绫一扬下巴,义正言辞。
白展堂补刀:“还是天下第一女捕头喔,正四品的中央官员,你罪加一等你!”
李界南:“…”委屈,想哭,我都没有挨到她的边。这年头诽谤有没有人管啊?!
…
“五花大绑加上猪蹄扣,四大神捕同款待遇,别说咱亏待你哈,”白展堂绑好李界南的手,拍拍手。
远在江南的追风:阿嚏——
这江南的天竟如此多变,盛夏时分到了夜晚怎得突然变冷了?还是再添件衣服吧!
白展堂看得明白,问红绫:“刚刚你的手明明是冲着脸去的,怎么突然就拐了弯呢,还真‘打人不打脸’?对犯罪分子的同情可是对受害者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