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回：套路

“小白～～”六一甜腻腻的声音响起。

红绫：“你叫我什么？”

“这不显得亲切么？掌柜的～刚才在这有人闹事！”六一的声音里并没有害怕， 也没有惊慌，只有看热闹的欣喜，好像说的是“有人送钱”似的！

红绫刚从衙门回来，以鉴定名画为由同娄知县商议七侠镇日常安全事宜，这工作倒是其次，累人的是官场上的寒暄，这点事儿废去大半日光景。这会还没坐下喝杯茶呢，却因为这点小事也要麻烦老板？

“你能再夸张点么？隔壁的小红都能呼应你了，”红绫捂着耳朵控诉。

“小红是谁？名字很好听，”六一道，“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红绫：“大嘴养的鸡。”

“……”这绝对不是夸奖的意思，六一无语，“你好像最近心情很好诶？比在京城的时候爱开玩笑多了，我猜，一定是因为白～公～子～吧～”拖长的尾音里全是调侃。

“咳，有么？”红绫“心虚”地清清嗓子，随后话锋一转，一个眼刀过去，“这事十七没处理好么？”自从当了掌柜之后，红绫大有佟湘玉的潜质——一不满意就“扣钱！扣钱！”

掌柜的压力突如袭来，准确的是扣工资的威胁下，六一乖乖汇报：“还没等他动手呢，有一个公子先打抱不平了。”

“喔，”红绫点头，语气平淡得很，“没事就好。”

“你就不问问怎么回事？”六一很费解，她就一点都不好奇么？

红绫一脸了然：“我不问，你就不说了？”

“这个事情你一定会想听的，”六一讲道，“一个时辰以前，有一帮人来店里，穿得挺磕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等等，以貌取人，可不是好习惯喔，”红绫听故事也不忘教育自家小朋友，“所谓人不可貌相…”

“那还有相由心生的说法呢，”六一可不听。

在教育六一的方面，展红绫锲而不舍，但又一次——卒！

六一： “我这是有先见之明好嘛？那帮人点了壶龙井，上来先是嫌我们的茶叶放得少，淡成水的一壶茶也敢卖那么贵的价格？一开始吧，三七想人万一就是喜欢喝浓茶呢，就又给添了茶叶，还白送了点心，想着这事就过去了。”

“嗯，三七最近的脾气倒是不错，”红绫夸了一句，还不忘连带上六一，“倒是你，多学着点，别老是一惊一乍的，我可告诉你，邻居家的王奶奶已经跟燕捕头反应好多次了，说你扰民！再有下次，扣你一个月工资。”

“有么？”六一摸着脑袋回想，“啊，上回是因为她偷剪咱的葡萄秧子，还非说是长到她院子里了，我看她就是想偷偷去种，简直就是为老不尊，倚老卖老…”六一嗤之以鼻，她才不是不懂礼貌的小孩儿，她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好嘛！

“那你也不应该突然探头吓人家一跳，要不是三七施针及时，就酿成大祸了，”红绫掰着指头道，“还有上上回，拿郝掌柜的小黄去霍霍人家的小鸡崽，最后还是三七出钱又买了一窝，上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