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的高发期都是二月?”白展堂思忖,“二月,有什么要紧的么?杀人还要挑日子?”
小郭直觉胡言:“难道有人曾经说过他是个二皮脸,从此对‘二’有仇!”
“这个可能性近乎等于零,”佟湘玉嗤之以鼻,“额天天说你是二皮脸,也没见你去杀人放火啊。”
“这点我们也注意到了,”红绫道,“二月对他来说很特别,但是仅凭现有的线索,我们无从猜测出什么可能性来。”
秀才提出一个想法:“诶,你们说,会不会跟春闱有关?全国的大事,年年不变的,只有二月的春闱。各洲各县的举子全部都会进京赶考。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朝廷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京城的考场上,对地方的关注就松懈了。”
“不会吧,”小郭想了想,“要不是那些狗脑子官员的官员都想着搪塞案子,这种恶性的案件早就上达天听了,我觉得跟朝廷无关,还是他本人在二月有什么特殊的经历吧。”
红绫琢磨了一下, “我觉得小郭说得要道理,春闱也不见得有多少人因此浑水摸鱼来犯案,全国的犯案率最高的还得属七月,”接着摇头道,“看来,只有等抓到人之后,让他亲自解惑了。”
秀才一直注视着画像,来回切换着看:“等等,这些画像上写的名字,刘畚、韩兆畇、沈子畅、申瑾、李秋略、赵锦男…你们有没有看出什么共同点?”
“有什么?”
小郭挠挠头,“侯哥,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秀才胸有成竹,眼里射着不知明状的光:“这些名字里,都有一个…”
“可是这个‘沈子畅’好像没有吧?”佟湘玉指出。
秀才摇摇头:“你的观察力和文学素养真的很差。”
“秀才…”佟湘玉咬牙,“根据店规第125条规定,对掌柜不敬者,不论理由,点!”
“店规124条,秀才无语,“哪有这一条?”
“额刚刚才规定的!”佟湘玉理直气壮,“展堂,点他!”
“没空,秀才接着说,”白展堂一心扑在正事上——他很担心,危险防不慎防,有可能随时出现的一个陌生人就会要了红绫的命。
佟湘玉撇撇嘴。
秀才道:“这个‘畅’字啊,也有‘田’在其中,我有理由怀疑这个人名字含‘田’。从他的行事作风来看,这人及其的有仪式感!”
“仪式感?!”众人皆是一惊。
“怎么解释呢,”秀才思索了一下,“好看、二月、田字、狐狸物品…每个案件里都留下属于他的标签。”
“倒是一个不错的发现,”红绫激动地一拍秀才的肩,险把他拍到地上去,“干得漂亮,关中大侠。谁再敢说书生误国,我第一个跟他过不去。”小郭心疼地给揉揉。
“那你这回来这?如何确定他会往这边来?”白展堂好奇道,“万一他还在江南呢?”说完又觉得是废话,六扇门自有通天的本事。
“他已流窜到了关中,已有两户人家遭难。根据路径推算,他不会走回头路,很有可能自东向西到这一带。如你所见,钓狐狸?我是饵!”红绫眯起好看的眸子,掩不出其中的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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