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大战之后,周生辰领着王军往回军营
谢崇听到外面马蹄声响,揭开营帐走出来。
“军师,让你久等了。”周生辰笑道。跟随其后,一旁的锦玉也下马,走到了谢崇身边,见他的神色与往日似有不同。
“义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锦玉问道。
“先进账再说吧。”谢崇对着两个人 说道。
账内,谢崇将一封带有红色翎羽的书信交给了锦玉,
“这是今早铜陵派人送来的家书。”
抚摸着上面的羽毛,锦玉的神情渐渐变得复杂,周生辰看着他,开口说。
“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锦玉摇了摇头,“没事,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周生辰一直很疑惑,似乎每回问他说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说没事。
回到自己的营帐,锦玉才打开那封信,信中只有一行字
“中州帝崩,举家返京,速回。”
锦玉把信点燃,放到了火盆里。军营中,将士们都换上了缟素。
她知道如果回家,自己要面临什么。
铜陵叶氏与清河漼氏,是北陈少有的大姓家族。
锦玉父亲不问政事多年,但是一直深刻铭记先帝知遇之恩。
这些年,关于周生辰的流言纷扰越来越多,他手上的兵权引起朝野忌惮,叶家人为了避免麻烦,多次修书劝说锦玉离军返家。
可每次的家书到了锦玉手里,二话不说直接就烧了,因为她知道,周生辰不会这么做。更不屑于这么做,也因此,彻底惹怒了叶氏的家主。但是哪怕前面是刀山血海,锦玉也是愿走上一遭的。
“师叔,师父让我来叫你过去。”宏晓玉在外面叫道。
“知道啦。”
重新回到帅帐,周生辰换上了一身丧服。
“我打算回中州祭奠皇兄,军师与我一同前去。这南辰王府上上下下,可能要劳烦你打理下呢。”他说。
“那我也一起去吧,先帝驾崩,家父和族人不日即将回去与漼家共同商议丧仪的事情,要族人们尽早上京。”
“殿下,阿玉是叶氏的长女,按理说也是要一同回中州的。”谢崇提醒他说。
就这样,在众人商议之后,一行人往中州出发
约莫一两天后,到达了城下。
“那我们就在此处分别吧。”锦玉说道。
众人停下马,周生辰点了点头,嘱咐他说。
“若有紧急情况,随时派人来联系我。”
“我知道,皇宫险恶,你和义父也要多加小心。”
跟大家作别。锦玉便一个人骑马向城内走去。
叶府,锦玉望着自己从小到大的地方,距离离家已是五年多了,似乎周围的一切事物还未发生改变。
“呀,传说中的南阳县主。居然舍得归家了。”
大门开启,一个身着青色玄甲的男子停在他面前。
锦玉没有搭理他,径直进了门,男子在他身后说道。
“家主在祠堂等你。”
锦玉穿过一条幽静的小巷,站在了叶家祠堂门口,还没进去只觉得寒气逼人,隐隐约约似有一种不详之感。可印象中的自己的伯父叶槐,似乎没有那么可怕啊
“阿玉拜见伯父。”
叶槐迟迟没有让她起身,背对他淡淡的说道、
“当年先帝把你许配南萧皇子萧文,封你做南阳县主。你却以边境未平国家未定拒了这门婚事,先帝赞许你身为女子,却有如此志向,因此允了你追随小南辰王一起征战沙场。可你倒好,离家五年,一封家书都不曾有,我派人去送的信,也被你直接当着人家的面给烧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过眼里,还是如坊间传闻那样,你对那小南辰王,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为了他甚至忤逆长辈都可以。”
锦玉常年待在西洲,但是中州这边,早已是流言纷纷,传言叶家小娘子已过待嫁之龄,却终日待在军营重地。似乎于礼不合。
更甚者甚至说,叶家小娘子倾心小南辰王已久,待在军营不愿归家,也只是为离心仪之人近一点。
等这些流言传到当事人耳朵里。都只是笑笑就过了,毕竟“莫须有”的事情,没时间去计较。
“孩儿对小南辰王只有同门之谊,绝无儿女私心。”
锦玉说道。
“那你为何不听我们之言,连送去的家书看都不看,要不是这次先帝驾崩,我用红翎羽急召你 回来,你又打算在西洲蹉跎多久。”
叶氏向来的祖训,一旦有任何紧急要事。书信上都会插一根红翎羽为代表,但凡人接到书信,就要尽快办好书信中交代的事情
“孩儿此举。是因为相信,相信小南辰王不会像流言那样。辜负先帝所托。”
【第一章先写这么点,后面开始主线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