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堆放冥器的洞窟,沿着洞窟的石壁石壁规规矩矩的堆放着两圈箱子,每个箱子的大小从外表上来看都可以塞下一个成年人。
张起灵和塌肩膀刚刚跌进来时便落在了这些箱子上。
和张起灵的谨慎不同,塌肩膀看到洞窟内的一切时显然很兴奋,如果这里是陪葬明器的地方,那说明他们一定里墓室不远了。又或者如果这里是安放张家积累下来的明器的地方,那么他们定然已经进入了张家古楼内部。
见塌肩膀想要打开箱子,张起灵心中涌出一阵不安,“等等!”张起灵一脚踢开塌肩膀的手,凌空压在他的肩膀上。
“这个箱子不能打开。”张起灵冷着脸看向他。塌肩膀微微犹疑,眯眼细细瞧着张起灵,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这里面是什么?”塌肩膀也渐渐冷静下来。
张起灵摇摇头,“很危险,不能打开。”
说完,张起灵沿着石壁摸索起来,心中带着对天庆的担忧,让他一路眉头紧皱。
“这里有缝。”塌肩膀声音突然响起,修长的两指猛地插入,微微一转,右侧石壁上一道门打开,一股潮湿感扑面而来。塌肩膀看向张起灵,后者瞥了他一眼,先一步踏了出去。
洞窟门外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潭,里面似乎还有怪异的生物在游动,几声叮铃铃的幽远铃铛声从潭底传来。
“这是……铜铃的声音。”塌肩膀睁大了眼睛,看向前面的张起灵,“路在潭下。”
张起灵没有回应他,只紧紧皱着眉头,陌生又熟悉的铃铛声让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起。
铃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张起灵的头也越发刺痛起来。
塌肩膀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又似乎想退回洞窟的模样,眼神一厉,猝不及防将有些不对劲的张起灵猛地推进黑潭。
只几下,那怪异的生物随着张起灵的身影也渐渐不见,身后洞窟石壁上的门渐渐关闭,塌肩膀又等了一会,及至潭中彻底没了动静,戒备的慢慢踏入水中。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边,失去张起灵和塌肩膀踪迹的天庆,站在他们消失的地方摸索了很久,却依旧什么也没发现,心情越发烦躁的天庆手下猛地一挥,眼前石壁炸开,但下一刻又像是有人为意识的自我恢复过来。
很快墙上出现了许多似人的黑影,左右两边,头顶上方都是。
“装神弄鬼,出来!”天庆一跺脚,墙面微微斗动了几下,上面的轮廓越发清晰。
天庆一个侧身压过,躲过了身后突如其来的袭击。
“玉俑?”天庆微微惊讶,这时墙壁里的动静越发大了起来,不一会儿,天庆已被玉俑里里外外围了一圈。
天庆死死抿着唇,迎面握住玉俑袭来的拳,反手一转,借着这个力道凌空横扫踢出,身后两个玉俑碎成一地,两条女人手臂粗细的黑色长毛蛇从碎玉俑中探出了头,看样子动作非常的迟缓,似乎还没有完全苏醒,但靠着本能,向天庆爬了过来,像是她的身上有什么在吸引着它们一般。
天庆来不及多想,随地踢出两块碎石袭向蛇的七寸,又是一个横踢,暂时拉开了自己与玉俑的距离,而后匆匆忙忙向前跑去。
身后追逐的动静越发大了,天庆只来得及躲开身后突然袭来的玉俑,却冷不防被左侧仿佛突然活了的墙壁猛地吸了进去。
空间里刺鼻的气味弥散,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熟悉了身影。
……
幽暗环境中,水滴答滴答地落下,仿佛刚从水中被捞出,湿透的衣服开始逐渐失去温度。
“冷……”
带着颤音的话刚刚落下,天庆便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里,疲惫朝她汹涌扑来,令她睁不开眼,只能凭着本能深深蜷缩进那个温暖的怀抱中,又感觉自己在被抱着行进中。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渐渐回温,抱着自己的人似乎也停了下来,自己被放在地上,脚步声渐渐远去,很快什么东西被扔在了自己身边,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庞,似在犹豫,又有不舍,但没多久脚步声再次远去。
天庆缓缓睁开眼。
“哟,妹子,醒啦?”身旁几步处,胖子正拨着火堆,听见身后的动静,胖子扭过头看向天庆。
“胖子哥哥?”
“嗯哼。”
天庆坐起身,左右张望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胖子见她这般模样,问道:“妹子在找啥呢?”
“夫君呢?”天庆看向他。
胖子微微一愣,“小哥也在这?”
天庆点点头,“刚刚……”天庆抿了抿唇,“你没看到别人吗?”
“别提了,胖爷我一掉进来就只看到妹子你一个人。”胖子摆了摆手随意道。
天庆闻言,想起似睡非睡间感受到的温暖怀抱,顿时脸色一白,有些结结巴巴看向胖子道:“那刚刚抱着我为我取暖的人……”
胖子也是一愣,而后几乎是条件反射道:“天地可鉴,胖爷我可没占你便宜啊。”
天庆:“……”
“难道是夫君?”天庆微微蹙眉沉思。
胖子也疑惑道:“胖爷我掉下来的时候,你就一个人躺在这里。对了妹子,你怎么在这?小哥呢?这里又是哪儿?”
天庆沉默。
胖子见状,皱着眉将天庆和张起灵离开后他和吴邪顺着旧年陈文锦他们的踪迹找到水牛头沟的事交代了出来,又说了自己因为钓鱼被湖水吸进来的事。
“妹子,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挠的胖爷我实在心痒,都到这地步了,还瞒着胖爷我和天真两人,有意思吗?”胖子凑了过来哼唧唧道。
天庆抿了抿唇,看向胖子道:“我也不知道,夫君来了这里,我就跟着来了。我只知道这里是张家古楼。”
说完天庆站起身,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突然脸色一变。
“咋啦?发现了什么?”胖子上前,见天庆站在一处泛绿的石壁前一脸戒备,不解道。
说完又十分惋惜的看着石壁道:“妹子,这翡翠老值钱了,至少是玻璃种的。刚掉进来的时候,我觉得我捡了一个大漏,这么大个玉矿,胖爷我从此富可敌国了。二环以里,三套四合院,天真一套,你和小哥一套,我一套,把云彩接到北京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有钱!可惜……咱这次能不能命出去还不一定呢!”
说完,胖子垂头丧气地坐回火堆旁,又拱了拱火,叹息道:“这四周都是花岗石,除非有液压机,用人力根本撬不开。我们现在手头又啥工具都没有,啧!”
胖子又叹了一口气。
天庆有些一言难尽地瞥了一眼胖子,继续戒备盯着石壁,口中念念道:“胖子哥哥,这花岗石硬不硬是其次,用胖子哥哥你玩的游戏来说,你喜欢的玉还有五秒就要大拨到达现场了,小心啊!”
说完,没等胖子反应过来,天庆一脚迎面踢向从石壁中活过来的玉俑。
“我去,这里怎么会有西王母宫里的玉俑?”胖子惊得从地上蹿起,捡起火堆旁的木棍,提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