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换心 】 鹿晗虐文

如果，你爱的人，他的心不在了，剩下的只是一个躯壳，你会怎样？

……

砰的一声巨响，瞬间让一辆崭新的轿车变得支离破碎。

我用尽全身力气想把驾驶座的车门打开。

“子涵，别管我，快走！”

鹿晗把血淋淋的手伸出窗外，覆在我的手上，将我使劲往外推。

“不，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你的” 不知何时，眼前一切已被鲜血染红，眼泪混杂着血液顺势流至嘴角蔓延至味蕾，又腥又咸。

渐渐的，眼前事物变得模糊不清，最终彻底被黑暗吞噬。

我倒在车外的血泊中，手牵着困在车内鹿晗，沾满鲜血的手虽然很滑，但似乎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等我醒来，眼前是白茫茫一片；鼻子和嘴巴好似有东西束缚着，呼吸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场惨烈的车祸画面…鹿晗！是了，鹿晗呢…鹿晗在哪儿？

我摘下脸上的氧气罩，艰难的撑起疼痛的身体，扯下手上的针管，向着房门外扑去。

我光着脚，靠着墙壁蹒跚地在这冰冷的走廊前行着。只见不远处的病房，几个医生和护士，神色凝重的在房门内外穿梭着。

我加快了前进的步伐，来到这间病房门口。一个熟悉的面孔正躺在惨白的病床上，面如色灰，眼睛紧闭着一动不动。

“鹿晗”我想扑向病床上的鹿晗，却被身旁的护士拦住了。

我双手抱膝蹲在门外，感觉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心想着，鹿晗若死，我也不愿独活……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抢救，鹿晗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在医生口中得知，鹿晗的心脏已经开始衰竭了，唯一能救他的方法，就是进行心脏移植。

“那你快点帮他做手术啊”我拉着医生的手哀求着，可医生却回答说无能为力，因为一个器官捐献者的家属临时取消了捐献意愿。

在医院里，我找到了原本要捐献器官的这家子，多次哀求他们救救鹿晗，却遭到一次又一次的扫地出门。无计可施的我只好天天在病房前给他们磕头下跪。

也许被我感动到了，也或许是想延续亲人的生命，在最后关头，他们在器官捐赠协议书上签上了字。

看见鹿晗从手术室推出来的一刻，我终于松了口气。

匆匆啃上几口三明治，却被医生说对我身体恢复没好处，我哪有办法，为了手术已经花光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我靠在鹿晗的肩上，一只手覆在他的胸前，感受着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瞬间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

一个星期后，鹿晗终于醒了，我激动的扑上去抱紧他；可奇怪的是，他回应我的，只是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想是因为刚醒过来没有多余的精力吧，所以我就没太在意；可后来一连串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鹿晗恢复得不错，可以自己坐起身吃饭了，可是，他拿筷子的手……

“鹿晗，你什么时候变成左撇子了”我吃惊的望着他正在夹菜的左手。

“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用左手比较舒服”鹿晗耸了耸肩，表示无解。

……

出院回家后，我和鹿晗的话变得很少，感觉我们之间有什么在阻隔着。

以前，我在厨房做菜的时候，下班回家的鹿晗定会走到我身后，搂住我的腰，吻上我的脖子，跟我说一大堆的情话。

可现在，连拥抱都变得少之极少。

……

一天夜里，鹿晗躺在床上迟迟没有入睡，不停在床上辗转反侧。

“鹿晗，呢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我揉了揉困倦的眼睛。

“子涵，要不我们分房睡吧” 鹿晗突然坐起身来。

“为什么”？

“我们还没有结婚，还是分开睡比较好吧”

“欸……”

还没等我说完，鹿晗就抱起枕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

近段时间里，发现鹿晗整天对着手机笑咪咪的，我很久都没有见过他笑得如此开心了；出于好奇，在鹿晗去洗澡的时候，偷偷翻了翻他的手机。

看到微信上的顶置并不是我，从头像看来，应该是个女人。我的心瞬间揪住了，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点开来看。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点了进去……

“我想你了”这条抢眼的信息顿时让我整个人瘫软了，啪的一声，手机摔在了地上。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把手机捡起，颤抖的手一点一点拉动着他们暧昧的聊天记录。

“你还爱她吗”

“没有感觉了”

“那你什么时候跟她分手”

“我在找机会，可是这对她太残忍了，她为我付出太多了，我不忍心”

“你要她，还是要我”

“傻瓜，当然是要你呀”

……

嗒的一声，我没看完就关上了手机，因为他们的每一句对话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尖刀，一下一下的插进我的心脏，然后又毫不犹豫的将其拔出。

“坐在那儿干嘛，怎么还不睡呢”在浴室出来的鹿晗一边擦着湿露的头发一边问我。

“问你一个问题，如实回答我”

“呢么严肃，好，你问吧”

“你，爱我吗”

“……”鹿晗没有马上回答我，他…犹豫了。

“怎么突然问……”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打断了他，因为我不想再听到他对我多说一句谎话，不想破坏呢么多年来他在我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说完，我独自一人跑出了家门，豆大的雨滴砸落在身上，才知道天正在下雨，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我在漫无目的游荡着。

我掏出手机，给鹿晗编辑了一条信息，长叹了一口气后，点击了发送：

分手吧！

似乎的，鹿晗立马回复了我，但是手机屏幕上已挂满了雨水，文字也被弄得扭曲变形，所以，我索性关掉了手机。

我仰头面向天空，任由雨滴重重的的砸在脸上。此刻，我早已分不清滑过脸颊的是雨还是泪……

“啼嗒～啼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渐渐的，远处似乎出现了个人影。

“回家” 鹿晗拉住我的手，就往着家的方向走。

我甩开了他的手 “家？我的家在哪儿，我已经没家了”

“跟我走，听话”

“我曾经说去，有你的地方便是我的家。其实我的家就在这儿”我手心贴在鹿晗心脏的位置。

“鹿晗的心已经死了，也就是说我的家早已不在了”

虽然，鹿晗的眼神里充满了愧疚，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心其实是冰冷的。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因为你的心，根本不认识我……分手吧”

说完，我转身离开，鹿晗也没再追上来；

也许，鹿晗也是现在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内心吧！

……

如果，我爱的人，他的心根本不认识我，我不会勉强他留在我身边，我会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