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晚间哭啼声（1）

夜渐深，还在闭目打坐的程衣忽然闻见婴儿啼哭，忽强忽弱，时近时远，谁家孩子这般哭闹？啼哭又引来狗吠，村子的祥和被这么打破了。

程衣也无心打坐，睁眼房间却是一片漆黑，顺着感知，她感觉到了紧挨着她又瑟瑟发抖的付岁寒，她道：

程衣怎么把油灯息了？

付水寒吓得一个寒战，随后干脆紧紧抱住程衣，他怯道：

付水寒呜呜，姐姐吓我一跳。

程衣轻笑，轻抚几下付水寒，她没想到自己开口把人吓到了，她道：

程衣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弟弟怕黑吗？那又怎么把油灯息了？

在程衣的安抚下，付水寒的情绪终于稳下来，也没那么恐惧黑暗，以及恐惧外面奇奇怪怪的声响，他道：

付水寒嗯，但不熄灯就会被妖怪带走的，上个月村头的付九爷爷就是因为打着灯上茅房，被妖怪看到带走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付水寒的话引起了程衣的好奇。修道者，她断然具备不怕魑魅魍魉的强大心理。

魂穿她都经历过了，再有什么神奇的事也无法让她情绪起伏，她觉得事出必有因，于是她问道：

程衣白天你们说的害物和这个有关吗？

付水寒嗯嗯，但爹爹说在山间有神灵，妖怪长于山间，也受山神庇护，所以在山间不可妄语，被山神听到了山神会生气，山神生气了就会有祸难。

程衣噗，弟弟你真可爱。

付水寒姐姐不信吗？

付水寒难过道，如果爹爹骗他，那他看到一切听到的一切又如何解释？

付水寒的问话让她愣了一下，鬼神之事，她信吗？她也不确定自己信还是不信，她只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其他事皆顺其自然，时间会给答案不是吗？

程衣姐姐信万物皆有灵，事出必有因。姐姐希望弟弟知道，天机人算，我们无需恐惧，只要保持敬畏之心，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不败坏道德，不伤天害理即可，身正不怕影子斜，知道吗？

程衣的开导，和所有人说的都不一样，但他听完也没那么害怕外面道不明的奇怪现象。

付水寒我知道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程衣又笑，真是孺子可教也。

程衣村里的情况，没人明确知道吗？没有报备官府让官府来查吗？

程衣又问道，她想了解更多，才好方便她推算。

付水寒没人知道，官府的人来过，也没查出来原因，那害物只在晚间出现，白天就不见踪影。

程衣官府也没查出原因，为何你爹爹要亲自捕获？你爹爹是否知道害物模样？

付水寒爹爹也不知，爹爹猜应该是山间野兽下山作乱，可野兽不会在夜间学婴儿哭啼，所以爹爹也不确定，设陷阱一方面是为了捕猎，另一方面是侥幸想着害物若真是野兽，那么捕到了也算解决村中难题，那大伙都不会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我娘亲也不会常常忧虑不安了。

程衣听罢轻笑，若说付如鹏想要凭一己之力为民除害她不是很信，但说他为解决付顾氏的忧虑而去为民除害她又非常信。

付顾氏是付如鹏的软肋，任谁都看得明白。说到两人，程衣又好奇这一对不太般配的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这时，消停的婴儿啼哭又响起来，狗听罢又吠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