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莫珩悠悠醒来,身侧却是不见凌予的踪影,她迷迷糊糊地抚了抚榻,那处已然不剩什么余温,想来是凌予走了好一会儿了。
她扶着榻慢慢坐起来,腰肢却如同被人揍了般疼痛。昨日分明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生会有如此反应?她有些愕然,稍稍回了神,便唤华年进来伺候。
华年昨晚在新房外守了一夜,原想着凌予骁勇善战,在床上应当也是勇猛无比,少说也得像话本子里写的一样要七八回水,可提着灯听了一晚上墙角,除了起初有些小动静之外,再没别的什么了。房里安静得很,甚至一回水都没要过。
华年觉得有些扫兴,转头狐疑地看着和她一起听墙角的飞云,颇为嫌弃地开口:“你家王爷是不是不行?”
飞云:“……”谁家姑娘会如此口无遮拦地问出这种问题?
他红了脸,轻咳一声:“莫要妄议殿下。”
等到后来,华年也觉得无趣极了,眼皮打了会架,便倚着门睡着了。
飞云有些无奈,想把华年抱回房里,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便别扭地找锦瑟讨了件披风,随便地在她身上一摊,披风却顺着她的肩滑落。飞云皱了皱眉,却仍是认真地将披风系在华年身上,见没什么问题了,便也松了口气,继续守着夜。
华年醒来的时候,看见身上的皮肤,虽是有些疑惑,但却并未多想,将披风收拾进房中便闻得莫珩唤她伺候,当即笑嘻嘻地走进弄晚居,问道:“公……王妃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莫珩打了个哈欠,摇头道:“我有些腰酸背痛,你替我揉揉。”
华年心中一喜。想来夫妻俩昨夜是行了周公之礼的,只是自己眼皮忒不争气,没挨到那时分便睡过去了。她暗暗下决心,日后定当好好值夜,否则这墙角这辈子都不大可能听得到了。她边殷勤地替莫珩捶背边笑着宽慰道:“无妨,一回生二回熟,女子第一次都是这样。”
莫珩登时涨红了脸:“什么第一次?”
“就……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啊。”华年有些莫名。
弄晚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华年觉着有几分尴尬,摸了摸鼻子,没再说话,只低着头一心替莫珩揉腰捶背,过了半晌才听上头传来一声:“我们没做那事。”
“啊?”华年停下手中的动作,愣了愣,“没做?”
莫珩红着脸点头。
华年恨铁不成钢地跺脚,谆谆教诲道:“王妃定要快些同殿下做了,否则若被有心之人发现了,难免难在王府立足。”
莫珩哭笑不得道:“你何时也变得和锦瑟一般苦口婆心了?”不待华年回她,她便岔开话头,神情有几分疑惑:“殿下去哪儿了?”
说到此事华年便是一脸兴奋,她嘿嘿一笑道:“殿下一大清早就去膳房亲自为王妃准备早膳了,想来这会子也快该做好了。”
莫珩一怔,便见远处徐徐走来一人。
她捂嘴轻轻一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