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卡卡西：只有心不会撒谎

“卡卡西大人，这是上次的检查报告。”一名上忍推开门将一张纸放在卡卡西面前。

他拿起来快速扫了一眼。“嗯…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那名上忍想起检查报告还未出来的时候，卡卡西就做出过判断，而且和检查结果丝毫不差。

大家问他是如何判断的，他煞有其事地摸着下巴思考起来，最后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吐血的话。

他说：“直觉吧。”

忍者见卡卡西表现得非常淡定，忍不住问道。“卡卡西大人，您为什么那么相信自己的直觉？”

几个月前鸣人为了救日向家的二小姐去了月亮上，为了整个世界雷影坚持要毁灭月亮，卡卡西却坚信鸣人能够解决问题。

面对整个世界的存亡危急，他仍然循着直觉去做判断。

可奇怪的是，自从卡卡西成为火影以来，所有他基于直觉做出的判断，居然从未出错过？

卡卡西又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为什么那么相信自己的直觉呢？

大概，是因为那件事吧。

那是十八年前的某一天，卡卡西结束了外出一周的任务，简单休息后他就来到了宇智波一族。

带土死后，他将耀和南看作亲生父母，誓要照顾他们一辈子。

可失去儿子的痛苦，将夫妻二人推向了绝望的深渊。虽然他们不曾责怪自己，但卡卡西却始终无法走出心里的阴影。

但这一切，都是十个月之前的事情。

一个新生命的到来，给耀和南带来了生活的希望。

他们本不愿再孕育孩子，是四代火影的劝说让他们改变了想法。

水门说，把对带土的遗憾和思念统统寄托给这个小生命，他会带着父母全心全意的爱和哥哥的遗愿幸福快乐地长大。

南怀孕后，他们逐渐忘却失去带土的痛，卡卡西也得到了些许救赎。

那个被绝望笼罩的家，终于重新传出笑声。

可这一天，卡卡西带着伴手礼敲开屋门，迎接他的是疲惫的耀，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南。

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涌起。

“伯父，发生什么事了？”卡卡西的目光缓缓落在南平坦的小腹上。

“孩子……”耀哽咽着，眼泪猝不及防落下来。

“昨晚孩子出生了，可……可她夭折了。”

这是卡卡西的记忆里，唯一一次看到宇智波耀流泪，他凌乱的短发间白发丛生，绝望的眼神比得知带土死讯之时更灰暗。

一周时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卡卡西总觉得心头怪怪的，尤其是看到角落里孤零零躺着的背包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孩子为什么会夭折，伯母的身体明明一直很好……”

“卡卡西。”耀突然打断他，颤抖的声线像是祈求一般。“不要再说了，或许……我们就不该让她出生。”

卡卡西能够理解，失去生命的寄托是一件多么绝望的事情。

所以他再也没有提起这个孩子，他甚至不敢问孩子是男是女。

往后的四年，耀和南一天比一天消沉，除了偶尔的陪伴卡卡西什么都做不了。

一个平常的午后，他收到一封信，苍白的纸上只有一句话。

谢谢你，对不起。

他当然认得，这是耀的字迹。

他的直觉告诉他，耀和南离开了，他们去找带土和那个刚出世就夭折的孩子了。

宇智波墓园里二人的墓证实了他的猜想，有人告诉他，二人的尸体被族长发现，他们走的时候还紧紧抱在一起。

四年来他们夫妻二人活得像傀儡，几天前却突然像找到了目标一样。

那个时候卡卡西就有感觉，他们大概要离他而去了。

在那个没有战争没有伤痛的世界，他们一家四口终于团聚了。

站在夫妻二人的墓碑前，卡卡西不知该喜该忧。

这一站，就是一整天。

卡卡西一直以为耀和南会在天堂和他们的孩子重逢，可不曾想，带土竟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更不曾想，那个失去了记忆被第三代和第五代保护起来的女孩，竟然称带土为哥哥。

他原以为，是年龄差距产生的称呼。

可幼希说，“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不要伤害他。”

“说来话长，总之他是我真正的哥哥。”

那个时候卡卡西才惊觉，长发飞舞的幼希无论神韵还是五官都像极了宇智波南，只是他从来没有把她们二人联系到一起。

他终于明白了，那天他的感觉是对的，耀欺骗了他，孩子根本就没有夭折。

只是，她必须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

“卡卡西大人？卡卡西大人？”忍者终于忍不住打扰沉思的第六代火影。

“抱歉抱歉，想的太入神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问您，为什么那么相信自己的直觉？”

卡卡西的目光不由飘向办公桌上来自砂隐的信函，署名——宇智波幼希。

“因为……这是我的性格啊。”

“啊？”

这名忍者表示实在是跟不上六代大人的节奏，所以说到底，卡卡西大人的直觉准还是因为他的智慧吧？

后来卡卡西会想，如果那个时候他相信了自己的心，或许就能够早点发现斑的计划吧。

不管怎么说，不会欺骗自己的，始终只有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