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5：站队

胡歌最近因为担心儿子所以天天过来北京公司上班，就怕那小子惊闻噩耗有个什么想不开再搞出点儿什么事来。不过肖战最近一直挺踏实的，看着还好，胡歌这刚刚放心一点点，肖战就突然来了个夜不归宿外加私自旷工半天，还不接电话。要不是后来肖战发了个信息说下午上班，胡哥还真准备散出人去各处去找他，特别是护城河那一类的地方。

在哪儿定情，在哪儿结束。

当年赵丽颖纵身一跃跳进十一月冰冷的河水里救起了肖战的人也彻底掠获了肖战的心，如今赵丽颖不在了，肖战要是也想随她去了他估计就会去跳河。

万幸，胡歌找人的命令还没下肖战的短信就到了，胡歌这才松了口气。后面肖战真的过来上班，胡歌正琢磨着怎么再找机会和肖战聊聊，肖战就先主动找到他了。

“董事长，有时间说两句吗？”肖战敲开胡歌办公室的房门探进半个头。

“有，有，快进来坐。”胡歌马上走过去拉肖战进来，一边往沙发上去一边关心问道：“早上怎么没上班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昨儿晚上和黄子韬喝酒喝大发了就在他那儿凑合了一宿。”肖战不想多聊，在沙发上坐定就直接切入主题：“我刚刚接到顾家管家的电话说顾少要做笔投资，想选胡氏集团的项目。”

胡歌一愣随即目光一沉问道：“他想投哪个项目?多少钱？”

“项目他让我们推荐，投多少钱他要看了项目再说，不过他希望是海外项目。”肖战回道接着又问：“顾家以前也在咱们这里投过项目吗？”

“没有。他们是政府公职人员，职位又敏感，哪能随便和商家交易?只不过时不时在咱们这里报销点儿小费用罢了。”胡歌看向肖战：“之前扶贫项目你不是去跑了一趟吗？我们捐出去多少，地方留了多少，顾家留了多少，实际真能给到当地多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知道。”肖战沉吟了下说：“确实令人心惊。”

“这也是我没有在国内放开拳脚发展的原因。”胡歌接着道：“不做实体只做投资，中间转圜余地还大些，要不哪里喂得饱这些大肚汉？别人不说，你就说李泽峰的公司，他也算是个有才华的了，可是到现在他那个公司也不就勉强糊个口?当年要不是为了你小子，我也不会给他们投资，搞得现在也就勉强回本儿，都指不上有收益……”

说到李泽峰，肖战就想到赵丽颖，之前三人种种纠缠，各种亏欠，如今肖战都不想提了，于是他拉回话题说：“那顾少这次突然来找我们做投资是个什么意思？抛开咱们自己不说，这事儿要是纪委查出来顾家岂不是自己先完蛋了？”

胡歌指尖在膝盖上跳了跳说：“上次去扶贫，和你一起去的那个黄子韬他怎么说？”

“他什么也没说，不但没说还不表态，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肖战想了想说：“不过，后续去贫困县做基建工程的具体实施都是黄少找的工程队来做的。当时我们能进山的只有一个医疗队，其中就混有负责工程项目的人。后来不知道黄少和顾少那边怎么沟通的，又让工程队去了一次扶贫地区做了基建。我看过工程进展报告做得还是很扎实的，怎么也算为当地人办了些实事儿。”

“看来这个黄子韬还是个闷头做大事儿的人。”胡歌眼珠转了转说：“你不是说过他背景不一般吗？那他和顾少关系怎么样？”

“面儿上看着关系很好，兄友弟恭的，实际上各有打算。”肖战说：“去陕西扶贫前我和黄少多见了几次，回来后我们俩和顾少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被顾少点了。明明是私人见面，顾少却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后来我和黄子韬也很少直接碰面了。所以说顾少看黄少看得也挺紧……”

肖战说到这儿忽然想到那次他和赵明兰一起吃饭会不会也被人盯了去……他心里一惊，随即懊恼起他就顾着感情用事，没有多为赵明兰的安危想一下。

当年赵爸将自己女儿藏起来又改名换姓就是不想她再卷进什么是非里，但他自己的冲动会不会又将赵明兰拉进了什么不得已的漩涡里。

“想想顾少，他可没有我这么善解人意，有些事一但惊动了他，可就不那么好收拾了。”黄子韬那天在餐桌上的话忽然又在脑中想起，肖战咬了咬嘴唇心里不禁猜测黄子韬敢说这话，又敢瞒着顾少把赵明兰带到他跟前，是不是那小子也是做了完全防备的……

“小战，小战?你脑子又想哪儿去了?”胡歌催促地声音忽然响起：“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啊？抱歉，我走神儿了。”肖战愣了下赶紧又看向胡歌：“您刚才说什么?”

“我刚才说这两个人各怀心思还能走到一起，事出反常必有妖。”胡歌看着肖战说：“我猜顾少当初介绍你认识那个黄子韬不过是个搪塞应酬的事，没想到你俩后来能走得这么近。不过你扶贫项目办得好，会做事又会做人，咱们家又是个大钱袋子顾少想来是越发喜欢你，所以这次他突然提出要投资咱家公司的项目大概就是要再试试你的意思。”

“试试我？”肖战眨眨眼：“试试我的忠心吗？”

“对。”胡歌点点头：“看看你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看看你会对他依靠多些还是对黄少依靠多些。”

肖战忽然笑了下：“我和他们这帮人拉关系也不过是为了做生意的时候少些麻烦，大家因利而聚，用得着这么左右试探吗？”

“那也得看是什么利了。”胡歌稍探身和肖战靠近了些说：“如果上面变了天，那么站好队的人就是辅国功臣，站错队的人就是阶下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