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5：明示

“那个小志，去给你肖哥再拿点儿硬菜过来。”黄子韬见赵明兰没有把自己“卖出去”赶紧又插了话进来打断了那两人，他先吩咐小志做事，然后又用胳膊肘轻撞了下肖战：“大家都吃饭呢，你说什么上厕所的事儿啊。”跟着他又对着赵明兰笑了下：“赵小姐，我这兄弟平日里挺懂礼貌地，今天见着美女脑子就抽筋了，你别介意啊。”

赵明兰微笑摇头说了声：“不会。”然后看到小志离席往拣选区走去她也跟着站起来：“那个我也再去拿些东西，你们还想要些什么?”其余三人都摆手说不用，她才又客气了句独自离开。

“怎么着啊你?”见赵明兰走远了黄子韬这才伸了胳膊搭上肖战的肩：“我给你选的人不错吧?”

肖战收回望向赵明兰背影的目光，转头看向黄子韬：“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

黄子韬眼睛转了转，手离开肖战的肩头，坐直了身子说：“就是巧合。”跟着他指了指沈指导：“我和沈指导认识在先，陕西那项目刚出来时我给她透了个风儿，她有意加入就和我多说了几句，我就是从那时候知道赵小姐的。那时沈指导还在赵小姐家帮着她做复健，我有次去赵小姐家楼下找沈指导商量事情，远远见了赵小姐一面，所以知道她的样貌。”

说完黄子韬松了神情，歪了歪身子：“后来在你那里看到你太太的照片我真是吓了一跳，觉得这不就是赵小姐嘛！然后我就找人查了一下她……”

“结果?”肖战也坐直了身子。

“结果嘛……”黄子韬摸了摸下巴：“结果就是什么也没查到。她住的那家医院的医护人员对她的事情三缄其口，小志那么机灵也没问出什么来，只知道她是因为车祸住院的。后来还是沈指导和我说了些，我才知道了一点儿。”

“明兰的家里有点儿奇怪。”沈指导接着道：“明兰的母亲早逝，父亲又再婚了，明兰出院后就跟她姑姑住在了一起。明兰因为车祸丧失了记忆，对家里人都记不大清楚了，她对她父亲和姑姑关系看着很好，但我冷眼旁观着却不觉得他们亲近。明兰一直想想起以前的事，但到现在也没什么进展。而且我感觉她家里人也不太希望她能想起过去，他们不给她提供任何可以有助于她回忆的东西像家庭照片之类的，在她来我们那里工作之前她甚至是被限制出行的，连手机都不让使。”

肖战皱起眉：“这有点过分了。但是为什么？”

“我其实私下也问过她姑姑，她姑姑就说明兰过去过得很辛苦，她现在能忘了那些痛苦挺好的，何必再想起来，不如就向前看了。”沈指导耸耸肩：“但为了不回忆过去连家庭日常照片都不给看，这也太奇怪了。明兰现在连她妈妈的样子都记不起来了，想看照片也没有，真是可怜。”

“如果看到她妈妈的照片就会回忆起更痛苦的事，自然不如不看。”肖战喃喃了句，然后他又看向黄子韬：“你刚才说不确定是什么意思？”

“什么？”黄子韬一下没反应过来肖战在问什么。

“我太太的事，你说你是有消息但不确定。”肖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就刚才在车上你和我说的。”

“哦，那个。”黄子韬转了下手中的叉子说道：“我说不确定是因为我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是文件类东西，白纸黑字的证明文件很齐全，但我没找到你老丈人，没有听他亲口说出来龙去脉，所以我只能说不确定。”

顿了下黄子韬又道：“你做律师出身的你应该明白，白纸黑字是可以做为证据，但也最容易造假。耳听为虚，但眼见的也不一定就是实的。”

肖战盯着黄子韬半晌，缓缓开口：“黄少，你到底在暗示我什么？”

黄子韬笑起来：“我哪有在暗示你，我已经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了。不过我提醒你不要轻举妄动啊。想想顾少，他可没有我这么善解人意，有些事一旦惊动了他可就不好收拾了。”

肖战看着黄子韬慢慢翘起了唇角：“明白。”说完他端起了桌上的酒杯递到黄子韬跟前说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