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4：沉沦

“这个康复中心自己没有宣传组吗？还要外面请人帮忙?”肖战瞅了眼那名字，目光又转到文案上。

“受过恩惠的人写出来的东西不是更有说服力么。”黄子韬眼睛转了下又说道：“而且这个作者平日就喜欢写些东西发表在网上，据说反响还不错。康复中心是这么说的。”

肖战“嗯”了一声滑动鼠标翻到了下一页。

他不过随口一问，并不上心。毕竟现在他要关心忙碌的事情太多，实在没有精力去八卦一些琐碎。

黄子韬的目光在肖战的侧脸上短暂停留了几秒，然后也转向了别处。

飞往西安的航班按时起飞，肖战在航班上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地碰到了赵丽颖曾经的同事小丽。怎么说呢？当他让助理去定李泽峰公司的航班时，肖战就知道自己也许会在飞机上碰到一些旧故……或许他就是想碰到一些旧故才特意去坐李家航空的飞机。

肖战说不清自己这种“自虐”的心理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每一处都是不可碰触的“过去”，他却偏要去碰，去回顾，去想念，再让自己疼痛。

心理咨询师说这是一种“自我惩罚”的潜意识，也许肖战是把赵丽颖的意外归结为他的原因，所以即使外界并没有任何指责与惩罚，肖战的“良心”却并不想放过他。

比如说现在，小丽微笑着问他想要喝点什么，肖战的回答是：“咖啡”。

两年以来早已习惯喝茶的人这次却要来一杯咖啡，肖战觉得自己对自己还真下得去手。

他明明知道在这里，不，在任何地方都再也喝不到赵丽颖煮的咖啡，但他还是要点，要去寻找回味哪怕一丝丝赵丽颖曾留下过的痕迹。

就好像吸毒晚期的人，明知是毁灭，却依旧要沉沦。

“您的咖啡。”小丽不多时就沉稳地将咖啡端到了肖战的面前。时光流逝，她也不再是当年喜欢拉着赵丽颖叫“小颖”姐撒娇的初级空姐，她如今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头等舱乘务员了。

“谢谢。”肖战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愣住。

“小颖姐转去做地勤前曾专门教过我怎么泡咖啡，她说你不喜欢速溶咖啡，也许有天你在飞机上也能喝到好咖啡。”小丽轻轻开口，慢慢红了眼睛。

肖战瞪着眼前的咖啡，半天才又说了句：“谢谢。”

这咖啡的味道虽然没有十成十的像，但也有八九分了。

小丽很有心了。

“嗯，那个再给我来一杯卡布奇诺。”坐在旁边的黄子韬突然很破坏气氛地开口。小丽忙扬起训练有素的微笑应了声转身离开客舱，黄子韬目送她离去后转手就从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递到了肖战跟前。

肖战看了眼那手帕破涕为笑：“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带着手帕……”

“泡妞神器必须带啊。”黄子韬瞪瞪眼又说道：“干净地，还没使过，便宜你了先。别客气，谁还不是个宝宝咧。”

“去你的！”肖战推开黄子韬的手，心情也跟着好转起来：“留着给你的妞儿吧。”

黄子韬看肖战没事儿了跟着也笑起来：“不用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