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研究所公寓内——

　　张海燕正在和白麋吃饭，为了表示诚意，白麋就选择性的透露了关于C4计划的消息。

　　张海燕不知道她的话可不可行，毕竟黑猫带出来的人，绝对不会是省油的灯，但只要她不害叶寸心，张海燕还是很愿意相信她的。

张海燕你的实验还顺利吗？

　　白伊萨一笑。

白伊萨—白麋凡事都有渐进过程，我感到，大门就要打开了。

　　张海燕从旁边拿起一个空酒杯，将威士忌倒在杯子里，举起酒杯。

张海燕那就提前预祝你得偿所愿了。

　　白伊萨也端起杯子，和张海燕碰杯。

白伊萨—白麋谢谢。

　　张海燕将手里的酒杯放下，看向伊白伊萨。

张海燕白麋，C4计划所研制的戒断药，如果真的能研制成功，帮助吸毒的人脱离苦海……我很佩服你。

　　白麋脸颊微微一红，忍不住低头笑了。

　　张海燕看着他，不知道是她的话让白麋不好意思了，还是这酒上脸了。

白伊萨—白麋你应该认识福斯文吧？

　　白麋问道。

　　张海燕点了点头。

张海燕认识，我之前邀请过他来这里，但他拒绝了，他说，把光明带向黑暗，是他毕生的理想。

　　白麋摇了摇头。

白伊萨—白麋科学是纯粹的，用理想粉饰自己的目的，不是一个科研工作者应该有的姿态，戒断药也只是戒断药而已。

　　白麋说着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

白伊萨—白麋戒断药就跟喝酒是一样的，酒这个东西，不好也不坏。少喝一点，对身体并没有危害，但喝多了，就会对身体产生危害了。他是好是坏，决定权不在生产者身上，而是在使用者身上。

白伊萨—白麋这个黑暗与光明根本没有关系。

　　张海燕皱了皱了眉头，被白麋说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张海燕你举的这个例子，跟C4计划研制的戒断药是一个道理？

白伊萨—白麋也不是，C4计划先天具有瑕疵，它在客观上是具有危害性的，本质就是成瘾性毒品。

白伊萨—白麋这个项目最具有科学含量的地方在于，我们要找到一个安全阙值，不能多也不能少。

白伊萨—白麋多了，就是另一种毒品，不具备科学含金量；少了，就无法起到替代毒品的作用，同样不具备科学含金量。

　　白麋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讽刺。

白伊萨—白麋我认为福斯文应该去当一个文艺工作者，而不是一个科研工作者。

白伊萨—白麋戒断药被研制出来，是用在医学途径上去救人，还是以此去获利。我不关心，也无法去关心，这不是一个我应该去想的事情。

白伊萨—白麋福斯文要什么我不知道，但他那一副系天下于一身的姿态让我觉得不舒服。谁都不是救世主，光明和黑暗本就是客观存在的，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白伊萨—白麋更何况他本就是黑暗。

　　张海燕一笑。

张海燕那你呢？肯定也是有所求吧？

白伊萨—白麋当然，我要的是一个契机，一个理由，C4计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让那觊觎着科学带给他的名利，但又不想承担这份名利带来的后果的人付出代价。

张海燕白麋——

　　没等张海燕开口，白麋便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白伊萨—白麋现在是休息时间，我的大脑需要休息，拒绝回答问题。

白伊萨—白麋最后一个关卡我已经解决了，明天我会进行最后一次实验，没有意外的话，C4计划就要成功了。

白伊萨—白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张海燕和白麋碰杯。

张海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