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的山路中,一辆牛车缓缓行进。牛车上拉着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一众打手背着枪跟在牛车后面走着。
烈日当头,众人打手个个都被晒得脸颊通红,大汗淋漓,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仿佛置身烤炉中的烤鸡,浑身都被烤出了油。
男人满头大汗,口干舌燥,一扬脖子猛灌了一大口水,看着漫漫无尽的山路,皱眉道。
龙套男车先生,还有二十多里路呢,让大家歇歇吧!
黑猫看了看额头上也是布满汗珠的淦天雷,点了点头。
黑猫—车厘子那就都休息一下吧。
牛车停了下来,打手们纷纷到旁边阴凉地方喝水放水,拉车的大水牛被从车辕上解开,自己到旁边吃草。
两个麻袋被打手搬下车,放到地上,一个打手一脸色相,趁机在装着杨梓萌的麻袋上面上下其手。
淦天雷拿着水壶走来,瞪了打手一眼,打手这才一脸不甘地悻悻离开。
淦天雷拿起水壶,掀开杨梓萌的麻袋。
麻袋中又闷又热,杨梓萌早已热得满面通红,头发也有些打湿,身上衣服都被汗湿透了,湿哒哒地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杨梓萌妙曼的身材。
淦天雷直愣愣地看着犹如美人出浴般妖娆的杨梓萌,这才发现她与白伊萨长得十分相像,显然有点走神。
杨梓萌怯生生的看着淦天雷的眼睛,眼里闪着泪光央求。
杨梓萌.哥,你们能不能放了我,我就是来旅游的迷路了……
杨梓萌.我求求你们,你们放了我吧,我回去以后一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淦天雷看了看黑猫,心里也没底,他实在是猜不中黑猫想干什么,但还是安慰她。
淦天雷你应该不会有事的。
虽然黑猫杀伐果断,但杨梓萌长得和白伊萨有几分相似,黑猫看在白伊萨的面子上,该不会把她怎么样。
杨梓萌.可他们……
淦天雷看向打手们,只见他们一个个的就好似饿狼见到食物一般,眼神发亮、虎视眈眈地在杨梓萌身上打转儿。
淦天雷无奈道。
淦天雷等等。
淦天雷转身上车,却被一个拿着水壶的手拦住。
黑猫—车厘子还没回过神来?
淦天雷看了看黑猫,对于他屠村和落井下石的事还是十分介怀,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肚子生闷气,不去搭理。
黑猫—车厘子我给你提过醒了,就算我不动手,他们也活不了。
淦天雷看了看周围,确定那些打手都在远处,才决定开口。
淦天雷可那些人里还有孩子!他们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
黑猫看着淦天雷,顿时明白了白伊萨所说的“圣母”是什么样子,不觉好笑。
黑猫—车厘子淦天雷,你是没有认清我的身份吗?
黑猫—车厘子我是一个毒贩,国际恐怖组织的成员,你跟我讲心慈手软,不觉得可笑吗?
黑猫—车厘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该明白这个道理。
淦天雷知道像黑猫这种人身上定是背负了无数条人命,淦天雷手上也不干净,但他和黑猫最大的区别就是淦天雷还存有良知,而黑猫这些年所经历的背叛和逆境早已将他的良知磨得消失殆尽。
淦天雷深深看了黑猫一眼,终是什么都没有说,拿着外套下了车。